徐总……笑了

你攥着衣角快步走出办公室，后背的冷汗把衬衫黏在皮肤上。走廊里的中央空调吹得人发冷，你却觉得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昨晚那些疯癫的举动像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打转，尤其是你把他抵在墙角时，他喉结滚动的弧度，此刻清晰得仿佛就印在眼前。

托马斯“Nancy？愣着干嘛呢？”

托马斯（托马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来，你吓得差点跳起来。他手里拿着个保温杯，笑眯眯地打量你）：“脸怎么这么红？Jeffrey没为难你吧？”

顾楠曦（你）“没、没有！”你慌忙摆手，视线不自觉往徐云峰办公室的方向瞟，“就是……第一次见大领导，有点紧张。”

托马斯托马斯挑眉笑了笑，没戳破，只指了指电梯口：“正好我要去人事部一趟，顺路不？”

你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点头，跟着他往电梯走。路过茶水间时，你眼角余光瞥见里面的身影——徐云峰正站在饮水机前接水，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线条利落。他似乎察觉到你的目光，抬眼望过来，隔着玻璃门，镜片后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你心脏骤停，猛地低下头，脚步都乱了半拍。

托马斯“Jeffrey今天心情不错。”托马斯突然开口，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茶，“早上还问我新入职的人事专员背景呢。”

顾楠曦（你）（你猛地抬头：）“您说什么？”

托马斯“没什么。”托马斯笑得神秘，“就是觉得你这小姑娘挺精神的，好好干，有前途。”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你浑浑噩噩地走进去，满脑子都是托马斯的话。他问我的背景？是因为昨晚的事吗？还是……你不敢深想，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包带，直到电梯到一楼，才发现自己手心都攥出了汗。

回到人事部，马杰还没回来。你坐在工位上，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员工档案模板，可你满脑子都是徐云峰的脸——昨晚酒馆里他被你拽住时皱眉的样子，停车场里他低头看你睡颜的轮廓，还有刚才办公室里他翻文件时，阳光落在他睫毛上的阴影。

“Nancy，这几份合同帮我送到法务部呗？”隔壁工位的小姐姐探过头来，手里拿着一摞文件。

顾楠曦（你）你如梦初醒，接过文件点头：“好的！”

往法务部走的路上，你特意绕开了17楼的走廊。可越是想躲，偏偏越是撞见——在楼梯间转角，你和徐云峰迎面撞上。他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讲电话，看到你时，脚步顿了顿，对着电话那头低声说了句“晚点说”，就挂断了。

顾楠曦（你）“徐、徐总。”你紧张得舌头打结，下意识把文件往身后藏。

顾楠曦（你）他目光落在你手里的文件上，没说话，只侧身让你先过。擦肩而过的瞬间，你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和昨晚酒馆里的气息一模一样。你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开口：“昨晚……谢谢您。”

他没回头，只从喉咙里发出个“嗯”字，声音低得像怕惊扰了什么。等你走到楼梯口回头看时，发现他还站在原地，背对着你，手机屏幕亮着，却没再拨号。

皮特下午快下班时，皮特突然拍你肩膀：“Nancy，Jeffrey办公室的绿植该浇水了，你去一趟？”

顾楠曦（你）你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 Peter，这不应该是行政部的事吗？”

皮特“嗨，行政部的人都去团建了。”皮特一脸“你懂的”表情，压低声音，“Jeffrey那人看着冷，其实最看重眼里有活的年轻人。这可是好机会。”

你硬着头皮接过浇水壶，心里把皮特骂了八百遍。走到徐云峰办公室门口，你深吸三口气才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你推门进去时，他正在签文件，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清晰可闻。

顾楠曦（你）“徐总，我来给绿植浇水。”你低着头，假装专心致志地摆弄那盆发财树，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瞟他。

徐云峰他没说话，只是签文件的速度慢了些。你浇完水要走，却被他叫住：“人事部的培训计划，你看过了？”

顾楠曦（你）“啊？看、看过了！”你慌忙点头，其实根本没来得及看。

徐云峰他放下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前，目光落在你脸上：“明天下午有个新人培训，你负责记录。”

顾楠曦（你）“好、好的！”你点头如捣蒜，心里却在打鼓——他这是在给你安排工作，还是在变相提醒昨晚的事？

徐云峰“出去吧。”他挥了挥手，重新拿起笔，却没再写字，只是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摩挲。

你逃也似的离开办公室，关门的瞬间，好像听见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你愣在原地，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那个永远冷静克制的徐副总，会笑？

回到工位，你打开电脑里的培训计划，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文档最后有个标注：“Jeffrey亲自补充”，里面详细写着“新人记录需包含员工反馈细节，次日交至本人”。

你盯着“本人”两个字，突然想起今早他翻文件时，指尖停在你简历上“研究生毕业”那行的样子。窗外的夕阳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键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你摸了摸发烫的耳垂，突然觉得——这班，好像也不是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