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娇的目光立刻被那点微弱的紫光吸引。
她试着想象后来那位银发紫袍、被称为"天地共主"的东华帝君，现在居然是块石头？
这反差让她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声。
"太有意思了！团子，你真是个天才！"
她眼睛发亮。
"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时候溜进去，当最古老的变数。一块石头？这身份太合适了。"
她走近仔细打量那棵树和树下的小石头，像个发现宝藏的投资人。
"团子，分析一下现在这里最不缺什么？"
"是时间，"团子飞快回答，"多到看不到头的时间，还有洪荒时代纯净的灵气。现在天条没立，势力没起，只有最原始的修炼。"
"这颗小石头要吸收几十万年的日月精华才能化形。"
"几十万年啊……"云娇娇轻声重复，一个计划在她心里萌芽。
"这么长时间，能做的事太多了。帮石头早点开窍？做他最熟悉的老邻居？甚至在他最初的认识里留下印记？"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开局妙不可言――不用应付那些被剧本写好的痴男怨女，而是直接来到一切源头，在未来至尊最脆弱懵懂的时期接近他。
"那我呢？总不能也当石头或树吧？"她需要个能合理待在小石头身边几十万年的身份。
团子解释道："安禅古树靠碧海沧灵的生机活着。你可以做一缕从碧海深处诞生的水之精魄，被古树吸引，栖息在枝叶间修炼。"
"水绕石，树护水，很自然。你依附着树，自然就成了石头的邻居，任谁看都合理。"
云娇娇很满意这个身份――古老、自然、不惹眼，还能名正言顺陪在石头身边。
"开始吧，送我去那棵安禅树下，去……还是石头的东华帝君身边。"
她望着那点紫光，眼神温柔却带着笃定。
碧海浪涛声中，云娇娇的意识从一片蓝色光晕中苏醒。
她变成一缕泛着蓝光的水之精魄，挂在古树最低的树枝上轻轻晃荡。
树下，那点紫光依旧挨着树根，慢慢吸收着灵气，安静懵懂。
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意义，云娇娇也不着急。
她一边修炼，一边开始漫长细致的观察。
他们的第一次交流发生在暴风雨后。
惊雷撕裂天空，巨浪几乎吞没海滩。
小石头在风雨中明灭不定，传来本能的恐惧。
云娇娇小心伸出一缕意识，像轻柔的水波裹住瑟瑟发抖的石头。
她没有传递复杂念头，只是不断散发着"别怕"、"安全"的简单意念。
暴风雨持续了三天三夜，云娇娇就像温暖的茧包裹着石头三天。
雨过天晴时，石头的光芒稳定了些，不安消失了。
又过去许多年，一个安静的午后，云娇娇正在修炼，一个微弱茫然的念头碰了碰她的意识："……谁？"
那感觉生涩得像刚学会思考的婴儿。
云娇娇温柔回应："是你邻居呀。我就住在你上面的树枝上。你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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