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地板上,韩畏揉着发沉的太阳穴走到餐桌旁,餐桌上摆着温好的早餐,煎蛋的边缘带着焦香,牛奶温度刚好,显然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他慢腾腾地吃完,刚放下餐具,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顾渊丞”三个字。
“茶几上有份蓝色文件夹,我忘带了。”男人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工作时的冷硬,“等下我的秘书会来接你,把资料送到公司。”
韩畏瞥了眼茶几上那个显眼的文件夹,心里犯嘀咕:秘书来拿不就行了?非要折腾他跑一趟。但他没敢说出口,只低声应了句“知道了”。
半小时后,黑色轿车停在楼下,秘书恭敬地为他拉开车门。到了顾渊丞那间占据整层楼的办公室时,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侧脸线条冷硬。
见他进来,顾渊丞对着电话说了句“先这样”,随即挂断,转头看向他,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文件夹上。
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进来,正是刚才接他的仁秘书。
“顾总。”仁秘书恭敬地颔首。
顾渊丞指了指韩畏,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仁秘书,这是我家的男保姆。”
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他进我的办公室,不管我在忙什么,都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韩畏猛地一愣,手里的文件夹差点没拿稳。
仁秘书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镇定,恭敬地应道:“是,顾总。”
顾渊丞这才收回目光,看向韩畏,朝他伸出手:“资料给我。”
韩畏抿了抿唇,把文件夹递过去。
顾渊丞接过文件,转身时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咔嗒一声轻响,将外面的世界彻底隔开。
“过来。”顾渊丞靠在办公桌边,解开了领带的第一个结,领口微敞,露出一点锁骨的轮廓。
韩畏站在原地没动,抿着唇看他:“资料送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急什么。”顾渊丞挑眉,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桌面,“过来让我看看。”
韩畏犹豫了一下,还是慢吞吞地走过去。刚站定,腰就被人圈住,后背撞上冰凉的办公桌,他惊呼一声,抬眼正对上顾渊丞含笑的眼睛。
“昨天教你的,没忘?”男人的气息落在他颈侧,带着淡淡的雪松味。
韩畏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去推他:“顾总,这是办公室……”
“办公室怎么了?”顾渊丞低头,鼻尖蹭过他的耳垂,声音压得很低,“我的地方,我想做什么,还要看场合?”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滑进韩畏的衣摆,*****两侧打转,温度烫得人发颤。韩畏咬着唇不敢出声,怕外面的人听见,只能偏过头去躲,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一个轻浅的吻落在唇角。
那点带着戏谑的亲昵,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原以为自己能守住底线,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可从昨晚浴室里失控的吻,到此刻办公室里带着侵略性的温存,顾渊丞像个高明的猎手,一步步收紧罗网,而他竟连挣扎的力气都渐渐没了。
那种被牢牢掌控的感觉,那种掺杂着羞怯与隐秘欢喜的悸动,像藤蔓缠上心脏,越收越紧,却奇异地让人不想挣脱。他甚至开始贪恋这份不寻常的关系里,顾渊丞偶尔流露出的、独独给他的纵容。
韩畏往沙发上一坐,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身上。
他认命似的闭了闭眼,心里那点最后的防线彻底垮了。
算了,沦陷就沦陷吧。有钱有颜。
反正,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