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粗哑的吆喝:“别跑!把东西交出来!”
陈铁柱三人躲在街角的老槐树后,探头往前看。只见三个穿着黑衣的汉子骑着马,正追赶一个穿灰布长衫的青年。青年怀里抱着个布包,跑得气喘吁吁,眼看就要被马追上。
“是官兵吗?” 郭靖皱着眉,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他在蒙古时,就见不得有人仗势欺人。
黄蓉摇了摇头,眼神锐利:“不是官兵,你看他们腰间的刀,没有官府的印记,倒像是江湖上的盗匪。”
话音刚落,那三个黑衣汉子已经追上了青年,其中一个挥起马鞭,就往青年背上抽去。青年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怀里的布包也掉了出来,里面滚出几本书。
“敢跟我们黑风寨抢生意,活腻了?” 领头的黑衣汉子跳下马,捡起布包,狠狠踹了青年一脚。
陈铁柱看得心头火起,刚想冲出去,却被黄蓉拉住了:“别急,再看看。”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清脆的铜铃声。“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陈铁柱循声望去,只见五个汉子和两个女子快步走来。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满脸络腮胡,手里握着柄阔斧,眼神凌厉;旁边跟着个瞎眼的女子,手里拿着根铁杖,杖头挂着个铜铃,刚才的铃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是江南七怪!” 陈铁柱心里一喜,他在书里见过对江南七怪的描写,这模样跟书里写的一模一样!
郭靖也认出了他们,激动地往前跑了两步:“师父们!”
江南七怪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看到郭靖,柯镇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靖儿,你终于来了。”
黑风寨的汉子们见来了帮手,脸色顿时变了,但还是强撑着喊道:“你们是谁?少管闲事!”
朱聪笑眯眯地走了出来,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欺负人,就不能不管。把布包还给这位小哥,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黑风寨的汉子们知道打不过,只能悻悻地把布包扔给青年,骑上马灰溜溜地跑了。
青年捡起布包,对着江南七怪连连作揖:“多谢各位英雄相救。”
柯镇恶摆了摆手:“不用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江湖儿女该做的。” 他转头看向郭靖,“靖儿,这两位是你的朋友?”
郭靖赶紧介绍:“师父们,这是陈铁柱,这是黄蓉。我们是在张家口认识的。”
江南七怪的目光落在陈铁柱和黄蓉身上。看到黄蓉时,韩宝驹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小姑娘看起来娇滴滴的,怎么跟你一起走江湖?”
黄蓉撇了撇嘴,刚想说话,却被陈铁柱拉了拉衣角。陈铁柱知道江南七怪性格耿直,怕黄蓉说话得罪他们,赶紧打圆场:“各位前辈,黄蓉姑娘很聪明,刚才还帮我们解围呢。”
柯镇恶点了点头:“既然是靖儿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朋友。天色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再慢慢说。”
众人找了家客栈住下。晚上,江南七怪开始教郭靖武功。他们选了客栈后院的一片空地,柯镇恶坐在一旁指点,朱聪、韩宝驹等人则轮流示范招式。
陈铁柱站在不远处,看得目不转睛。他早就想学习真正的武功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想错过。江南七怪教的是 “分筋错骨手”,招式虽然简单,但每一招都透着精妙。郭靖学得很认真,可他性子憨厚,动作总是慢半拍,时不时就会出错。
“不对!手腕要再用力,不然怎么能制住敌人?” 韩宝驹脾气急躁,见郭靖总学不会,忍不住吼了一声。
郭靖涨红了脸,更加紧张,动作也更僵硬了。陈铁柱在旁边看着,心里着急,他记得书里说过,郭靖虽然学得慢,但很执着,只要多练几遍,就能学会。
等江南七怪休息的时候,陈铁柱悄悄走到空地上,模仿着刚才韩宝驹示范的动作,练了起来。他没有武功基础,动作很笨拙,手臂也很快就酸了,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他知道,只有学会武功,才能在这个江湖立足。
练了一会儿,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柯镇恶。陈铁柱心里一慌,赶紧停下动作,低着头:“柯前辈,我……”
柯镇恶虽然瞎了眼,但听觉敏锐,早就听到了陈铁柱练拳的声音。他走到陈铁柱面前,沉声道:“你刚才在偷学武功?”
陈铁柱的脸瞬间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我…… 我只是觉得武功很厉害,想学着玩玩,没有别的意思。”
“玩玩?” 韩宝驹也走了过来,脸色不善,“我们江南七怪的武功,岂是你能随便玩的?你连拜师都没有,就敢偷学,胆子不小啊!”
其他几怪也围了过来,眼神里满是不满。陈铁柱心里又慌又委屈,他只是想学习武功,保护自己,也保护身边的人,没想到会被当成偷学武功的小偷。
黄蓉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挡在陈铁柱面前:“你们凭什么说他偷学?他只是看了几眼,跟着练了几下,这也算偷学吗?”
“小姑娘,这你就不懂了。” 朱聪摇着折扇,“我们江南七怪的武功,都是代代相传的,从不外传。他没有拜师,就私自学习,就是偷学。”
陈铁柱拉了拉黄蓉的衣角,小声说:“黄蓉,别跟前辈们吵架。” 他看向江南七怪,诚恳地说:“各位前辈,我知道我不该私自学习你们的武功,我错了。但我是真的想学习武功,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只能看着别人被欺负,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请各位前辈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学,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柯镇恶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学习武功?”
陈铁柱想起了现实里的自己,想起了在江湖上遇到的种种危险,眼眶有点红:“我以前很没用,总是被人欺负,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来到这里之后,我看到了很多险恶,也看到了各位前辈的侠义。我想变得强大,想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想做一个像各位前辈一样的侠义之人。”
江南七怪相互看了看,眼神里的不满渐渐消失了。他们从陈铁柱的话里,听出了他的真诚和执着。
韩宝驹虽然脾气急躁,但也很欣赏有毅力的人。他哼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想学习武功,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靖儿一起练。不过你要记住,学武功很辛苦,不能半途而废。要是让我发现你偷懒,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陈铁柱惊喜地抬起头,激动地说:“谢谢韩前辈!谢谢各位前辈!我一定不会偷懒,一定会好好学!”
柯镇恶点了点头:“好,那从明天起,你就跟着我们一起练。不过我们教你的,都是最基础的功夫,能不能学好,就看你的悟性和毅力了。”
“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的!” 陈铁柱用力点头,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终于有机会学习真正的武功了,这是他在江湖上迈出的重要一步。
黄蓉也替陈铁柱高兴,笑着说:“太好了,陈铁柱,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练武功,我们可以互相切磋。”
陈铁柱看着黄蓉的笑脸,又看了看江南七怪,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辛苦,但他有信心,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学好武功,在这个江湖里,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当晚,陈铁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了白天练拳的场景,想起了江南七怪的话,心里充满了期待。他暗暗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早点起来,好好练习武功,不辜负前辈们的期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霜。陈铁柱看着月光,嘴角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属于他的武侠之旅,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