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的练剑房里，烛火映着斑驳的剑痕。陈铁柱握着木剑，反复演练小龙女昨日教的 “玉女剑法” 起手式，剑风扫过地面的碎石，却总觉得差了点韵味 —— 手腕翻转时力道太僵，脚步移动也不够轻盈，比起小龙女演示时的行云流水，更像个笨拙的木偶。
“不对。”
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陈铁柱手一抖，木剑 “当啷” 落在地上。他回头时，小龙女已走进来，白衣拂过门槛，带起一阵淡淡的冷香。她弯腰捡起木剑，指尖在剑身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检查剑上的木纹。
“玉女剑法讲究‘以柔克刚’，你把招式练得太硬，反而失了精髓。” 小龙女走到他面前，将木剑递还给他，“再试一次，我看着。”
陈铁柱接过剑，掌心还留着她握过的凉意。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摆出起手式，手腕刚要翻转，小龙女却突然上前一步，温热的掌心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
“这里要松。” 她的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紧绷的手腕，声音就在他耳边，带着玉蜂浆般的清甜，“力道别全用在手上，要顺着手臂沉到腰腹，再由腿传到脚下。”
陈铁柱的后背瞬间僵住。她的手很轻，却像带着电流，从手背一路窜到心口，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冷香，感受到她落在耳侧的呼吸，温热的，带着点痒意。他下意识地跟着她的力道转动手腕，木剑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竟真的比刚才顺畅了许多。
“对，就是这样。” 小龙女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赞许，她慢慢收回手，指尖却不经意擦过陈铁柱的袖口，像羽毛轻拂。她转身退到一旁，耳尖悄悄泛红，目光落在烛火上，不敢再看他，“继续练，注意脚步要跟着剑走，别脱节。”
陈铁柱握着木剑，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膛。他看着小龙女的侧影，白衣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刚才掌心的触感还在，暖融融的。他定了定神，重新举起木剑，这一次，每一个招式都格外用心，手腕的翻转、脚步的移动，都尽量照着小龙女教的来，剑风里渐渐有了几分 “柔” 意。
接下来的几日，陈铁柱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练剑上。白天在练剑房揣摩招式，晚上就借着月光在院子里练习，有时小龙女会站在廊下看他，偶尔指点一两句，更多时候只是安静地陪着，像尊清冷的玉雕像，却让陈铁柱心里格外踏实。
杨过也跟着一起练，可他性子跳脱，练一会儿就想偷懒，总凑到陈铁柱身边说：“铁柱哥，你练得也太认真了，龙姑娘都没逼你这么练。”
“我基础差，不多练怎么行？” 陈铁柱擦了擦额头的汗，手里的木剑已经被他握得发烫，“而且龙姑娘教得这么好，我不能辜负她。”
正说着，杨过突然脚下一滑，手里的木剑脱手飞出，直朝着廊下的小龙女飞去！陈铁柱心里一紧，想都没想就扑过去，右手握住剑柄，左手顺势将杨过拉到身后，手腕轻轻一转，木剑稳稳停在半空，离小龙女的衣角只有寸许。
“小心！” 陈铁柱的声音还带着急促的喘息。
小龙女看着他稳稳握住木剑的手，眼神里满是惊讶 —— 不过短短几日，他不仅把 “玉女剑法” 的基础招式练得熟练，还能在危急时刻反应这么快，这份悟性和心性，连她都有些意外。
杨过也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幸好铁柱哥你反应快，不然我就闯祸了！”
陈铁柱放下木剑，刚想说话，小龙女却走了过来。她看着陈铁柱，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反而带着几分郑重：“你愿意…… 正式拜我为师吗？”
陈铁柱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龙姑娘，你……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收你为徒。” 小龙女的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你的悟性很好，也肯下苦功，我想把古墓派的武功好好教你。” 她看着陈铁柱的眼睛，里面映着烛火的光，像星星落在湖里，“你愿意吗？”
“我愿意！” 陈铁柱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激动得声音都在抖，“多谢师父！弟子陈铁柱，拜见师父！” 说着就要跪下磕头。
小龙女却伸手拦住了他，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古墓派拜师不用磕头，只要心意到了就好。” 她从怀里掏出本蓝色封皮的小册子，递到陈铁柱面前，“这是《玉女心经》的基础篇，你先看着，有不懂的就问我。”
陈铁柱接过小册子，指尖碰到小龙女的手，两人都顿了顿。他看着册子上娟秀的字迹，心里暖暖的 —— 这是小龙女亲手抄的，每一页都写得工工整整，连标点都格外清晰。
“多谢师父。” 陈铁柱把小册子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稀世珍宝。
杨过在一旁拍手笑道：“太好了！铁柱哥你成了龙姑娘的徒弟，以后就是我大师兄啦！以后我要是练不会招式，就可以问你了！”
小龙女看着他们，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像冰雪初融。她转身往练剑房走，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陈铁柱一眼，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别练太晚，记得喝玉蜂浆，对练武功有好处。”
“弟子知道了，师父。” 陈铁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是欢喜。
当晚，陈铁柱坐在石室里，借着烛火翻看《玉女心经》。小册子的纸页带着淡淡的墨香，还有小龙女身上的冷香，每一个字都像是活的，在他眼前跳动。他想起小龙女教他练剑时的样子，想起她覆在他手背上的掌心，想起她递给他小册子时泛红的耳尖，心里像被蜜灌满了，甜丝丝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天窗洒进来，落在小册子上，泛着柔和的光。陈铁柱合上册子，摸了摸怀里的锦盒 —— 黄蓉的荷花荷包还在，现在又多了师父给的《玉女心经》，还有小龙女折的纸鹤。他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江湖里，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第二天一早，陈铁柱就去了练剑房。小龙女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手里拿着两把木剑，见他来，便递给他一把：“今天教你‘玉女剑法’的第二式，‘浪迹天涯’。”
陈铁柱接过木剑，跟着小龙女的动作练习。她站在他对面，每一个招式都演示得格外仔细，偶尔会上前纠正他的姿势，指尖碰到他的手腕、腰腹，带着淡淡的凉意，却让陈铁柱的心里格外热。
阳光透过练剑房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剑影交错，衣袂翻飞。陈铁柱看着对面的小龙女，白衣在阳光下像会发光，她的眼神专注又认真，让他忍不住想：要是能一直这样，跟着师父练剑，陪着她和杨过，该多好啊。
而小龙女看着眼前的陈铁柱，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看着他因为进步而露出的笑容，心里也泛起一圈圈涟漪。她知道，从收他为徒的那一刻起，她清冷的古墓生活，已经悄悄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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