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是个从五品的治书侍御史,他捧着奏疏快步出列,朗声道:“秋尚书宠妾灭妻,毒杀发妻文氏;贪污受贿,私吞军饷、赈灾银;更私挖金矿盗掘国脉!其罪罄竹难书,臣实在不忍父亲一错再错,恳请陛下严查!”
时暮晚挑了挑眉,跟统子说:【这就是秋辞吧?】
[正是!他在偶然得知自己母亲“病逝”的真相后偷偷查了许久,如今证据全齐了。]
安平帝看向那御史,故意沉下脸:“秋治书御史,你可知污蔑上官、子告父,皆是重罪?”
秋辞叩首在地,声音却掷地有声:“臣知晓!但为人子,更不能容父亲行此不义之事!臣所言皆有实证,请陛下过目!”说着将奏疏递上。
文德才呈给安平帝,皇帝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沉,猛地将奏疏拍在龙椅扶手上:“秋繁辰!你可知罪?”
秋繁辰浑身一颤,见证据确凿,再无法狡辩,“噗通”一声跪下:“臣……知罪。”
“文德才,传朕旨意!”安平帝怒喝,“秋繁辰身列九卿,掌国财却丧尽天良!宠妾灭妻,毒杀发妻,伦常尽失;贪污受贿,私吞军饷、赈灾银两,致将士寒心、灾民流离;私挖金矿,罔顾国法!数罪并罚,与妾白氏秋后问斩,家产抄没充入国库!”
又看向秋辞:“念你大义灭亲,擢升御史中丞,望你恪守臣节,毋负朕望!”
“谢陛下圣明!”秋辞叩首谢恩。众官员也齐声附和,秋繁辰则被禁军架着拖出了大殿。
【这皇帝可真不错,明事理。】时暮唤在心里为安平帝点了个赞
[那是,你们陛下自己私库都快空了,还掏腰包给官员发俸禄呢。]
【抄了秋家,国库能缓口气了吧?】
[撑不了多久,养一个国家哪那么容易。]
这时时怀远出列奏道:“陛下,户部乃国之财脉,秋繁辰伏法后此职空缺,恐误国计民生。恳请陛下早择贤能填补,需得清廉持正、深谙财政者方可胜任。”
【统子,你看不愧真是我爹】
[那是,咱爹可是为国为民的好官]系统附和道。
安平帝点头:“时卿所言极是。众卿可有举荐人选?”
“时卿所言极是,不知众卿可有举荐的人选?”安平帝对时怀远的话表示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