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台灯亮着暖黄的光,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件,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还得赶在明天和小川对接前,整理好托万的行踪资料。身后传来脚步声时,我没太在意,只以为是谢祁特端咖啡过来了,直到一只手突然捂住我的嘴唇,带着熟悉的温度,却透着股刺骨的冷。
“阿成?”我下意识地开口,声音被手掌闷住,只剩模糊的气音。
他没说话,掌心的力道却越来越重,指尖几乎要掐进我的脸颊。我心里猛地一紧——这不是平时的谢祁特。平时的他就算炸毛,眼神也是亮的,可现在覆在我身后的人,浑身都透着阴鸷,连呼吸都带着黏腻的冰冷,像裹了层湿冷的雾。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发力,一把拽着我的手腕往休息室拖。我踉跄着跟在后面,才发现他走路晃悠悠的,像提线木偶似的,眼神空洞得吓人,灰色的头发垂在额前,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眼角那颗泪痣,在昏暗里泛着冷光。
“阿成,你到底怎么了?”我试图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指节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声音黏腻又冰冷,全没了往日的直率:“亚瑟……我们来……来个折磨游戏……如何?”
我刚要开口质问,他另一只手直接捂住我的嘴,强行让我“闭嘴”。接下来的半小时,成了我最煎熬的时刻——他像变了个人,绝顶的聪明全用在怎么折磨我上,指尖划过皮肤时带着寒意,眼神里只剩漠视和不耐。中途我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他肚子上,又重重落在他背和腰的旧伤口上——那是上次案件留下的疤,我记得清清楚楚。
他闷哼一声,却没停手,直到额角的旧伤口裂开,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我的衬衫上,才终于停下动作,眼神依旧空洞。
再后来的事,混乱得像场失控的风暴。晚上回到酒店,我把他按在床上“制裁”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是真的弯了。他躺在我身下,眼神里没了白天的阴鸷,只剩茫然,轻声问:“亚瑟……我打了你吗?……”
我看着他额角还在渗血的伤口,嘴角也因为刚才的挣扎破了点皮,渗出血丝,声音哑得厉害:“等一下……我会轻点的……”
动作停下时,我靠在他身边,脑子里乱糟糟的——我怎么会对他做这种事?我或许是病了。是被小川那个北海道疯狗传染了疯病吗?明明知道他失忆,知道他身上有那么多伤,却还是失控了。
我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假装要睡觉,可闭着眼,全是白天他阴鸷笑着说“折磨游戏”的样子。直到惊醒时,我才发现一身冷汗——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噩梦。
窗外天刚蒙蒙亮,谢祁特根本没发疯,正坐在书桌前忙着整理文件,灰色的头发被晨光染成浅金色,侧脸柔和,眼下的黑眼圈依旧明显,却透着鲜活的气。他见我坐起来,立刻转头看过来,眉头皱了皱:“亚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表情还这么恐惧——做噩梦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淡淡解释:“没什么,梦到点麻烦事。”
他没多问,只是递过来一杯温咖啡:“先喝点东西缓一缓,早餐我已经让酒店送上来了。”
我接过咖啡,指尖碰到杯子的温度,才稍微回神。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那个梦里的巴黎失忆男鬼,和眼前的谢祁特判若两人,却又真实得让我留了阴影。我该不会真的被小川佑乐传染了疯病吧?不然怎么会做这么荒唐又恐怖的梦,甚至在梦里对阿成做了那种事?
我看着谢祁特低头整理文件的样子,心里又沉又乱——这把高端局,好像连我自己都快要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