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伦敦的公寓窗外来了只鸽子，咕咕叫着啄玻璃时，我正把谢祁特圈在怀里往卧室走。行李箱还在玄关没 unpack，里面那几个裹着黑色包装的“零件”却早被我掏出来，放在了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从日本回来的飞机上，这小家伙还在追问我择偶标准的事，现在总算不用再装，能把他按在怀里慢慢“算账”了，阿成其实喝酒了。

他后背抵着床头板，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手指攥着我的衬衫下摆，声音软乎乎的：“亚瑟……先、先把灯调暗点。”

我笑着把床头灯拧到最暖的亮度，指尖蹭过他脖颈处的碎发——比在日本时又长了点，挠在掌心发痒。“怕什么？”我低头贴着他耳边，故意用指腹碾过他腰侧没完全好的伤口边缘，看着他瞬间绷紧的脊背，“之前在酒店不是还挺凶的？现在怎么软成这样了？”

他伸手想推我，却被我攥住手腕按在头顶。床头柜上的银色圆环滚到掌心，冰凉的金属蹭过他手腕时，他轻轻颤了一下，眼眶慢慢红了，却没再挣扎，只小声嘟囔：“你别……别太过分，轻点就行。”

“知道了，”我吻掉他眼尾的湿意，另一只手慢慢解开他的睡衣纽扣，指腹划过他锁骨处淡粉色的痣，“会轻点的，我的阿成这么乖。”

暖黄的灯光裹着他细软的腰线，之前在日本担心的伤口已经结痂，淡粉色的印子落在苍白皮肤上，像朵小花开在雪地里。我低头咬他耳垂时，他闷哼了一声，攥着我衬衫的手指更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这副又乖又软的样子，比在基金会里跟我呛声时可爱多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早点把他拐回家。

金属圆环扣在他手腕上时发出轻响，他瑟缩了一下，却主动往我怀里靠了靠，鼻尖蹭着我的下巴：“亚瑟……你慢点。”

“嗯，慢。”我贴着他的皮肤慢慢往下吻，指尖碾过他腰侧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轻颤。床头柜上的小物件被我一一拿起，冰凉的触感碰到他皮肤时，他会小声哼唧，却从不说停，只在我动作稍重时，用额头抵着我的肩膀蹭一蹭，像只讨饶的小猫。

窗外的鸽子早就飞走了，房间里只剩他轻软的呼吸和偶尔的闷哼。我把他圈得更紧，吻过他后颈处的碎发，听着他在我耳边小声说“还要”，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比起在日本应付托万的算计，比起基金会的一堆麻烦，只有把他这样抱在怀里，才能真切感觉到“家”的样子。

最后他累得睁不开眼，靠在我怀里喘气，手腕上的圆环还没解开，软乎乎地蹭着我的手臂。我帮他擦干净汗，把他往被子里裹紧，低头吻他的额头：“睡吧，阿成。”

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往我怀里钻得更深。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泪痣。

看什么看经过！我上阿成还会写？这种软乎乎的、只能我一个人看的样子，记在心里就够了，才不会写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