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推开宅门时,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正掠过庭院里的松树梢。今日的队务会议比预期漫长,让他错过了与妻子们共进的晚餐。
“我回来了!”他习惯性地朗声宣告,却意外地没看到往常那个哭着跑出来迎接的纤弱身影。
宅内静悄悄的,只有厨房方向隐约传来细碎声响。宇髄挑眉,卸下双刀,循声走去。
拉开厨房门扉的瞬间,三个身影慌忙站直。
“天、天元大人!您回来了!”须磨手里还沾着米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牧绪迅速将什么东西藏到身后:“会议结束得比预计早啊...”
雏鹤最为镇定,但耳根微红:“欢迎回家。我们正在准备...一些点心。”
宇髄的目光扫过料理台,上面散落着糯米粉、豆沙和几片新鲜的槲树叶。他恍然大悟:“哦?在做柏饼?”
五月五端午节临近,用槲树叶包裹的柏饼正是应季茶点。
须磨怯生生地捧起一个略显歪扭的成品:“我们想给您一个惊喜...雏鹤姐说您喜欢红豆馅的...”
牧绪撇嘴拿出藏起来的失败作品:“本来不想让你看到半成品的!都怪会议结束太早。”
雏鹤温和地笑着:“牧绪负责和面,须磨调制馅料,我负责蒸制。是我们三人合作的心意。”
宇髄心中涌起暖流。他接过须磨手中的柏饼,咬了一口:“嗯!相当华丽的味道!”
三位妻子顿时面露喜色。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忍者本能令四人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宇髄抬手示意,三人立即会意地散开阵型:雏鹤护住左侧,牧绪右翼警戒,须磨虽紧张却稳稳守在后方。
宇髄悄无声息地拉开通往后院的纸门。
月光下,一个身影正在偷窃晾晒的食材——那是个衣衫褴褛的鬼,额头生着单角,眼睛在黑暗中发出饥饿的红光。它明显是低阶鬼类,连血鬼术都未完全掌握,只是被食物的香气吸引而来。
“啧,连潜入都这么不华丽。”宇髄失望地摇头。
鬼发现暴露,嘶吼着扑来。宇髄甚至未动双刀,侧身轻松避开。
“牧绪,左路牵制;须磨,撒网准备;雏鹤,封它退路。”他简洁下令,如同无数次训练时那样。
牧绪率先冲出,手里剑精准地钉在鬼的脚边限制移动:“嚣张什么?不过是小贼级别的家伙!”
须磨虽然手在发抖,却准确抛出了束缚网:“呜...请、请不要动!”
雏鹤悄然出现在鬼后方,结界符纸已夹在指间:“退路已封,天元大人。”
鬼困兽犹斗,猛地向最柔弱的须磨冲去。宇髄眼神一凛,瞬间闪至须磨身前。
“在我的府邸,动我的人?”音柱的声音冷了下来,“未免太不自量力。”
他甚至未用呼吸法,一记重击便将鬼打晕在地。随后取出特制绳索将其捆缚:“明天送去藤袭山便是。”
危机解除,宇髄转身查看妻子们的情况。须磨还在轻微发抖,牧绪一脸不爽地踹了踹昏迷的鬼,雏鹤则已经开始检查是否有物品损坏。
“都没事吧?”他问道,特别多看了须磨一眼。
牧绪哼了一声:“这种程度还不如训练时辛苦呢!”
雏鹤微笑:“配合得很顺利。”
须磨小声说:“对、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害怕...”
宇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但你完成了指令,很出色。”他看向三人,“你们的配合越来越华丽了。”
回到屋内,柏饼已经蒸好。四人围坐分享点心,刚才的小插曲成了谈资。
“那鬼真是挑错地方了,”牧绪得意地说,“居然敢来音柱的宅邸偷东西!”
雏鹤斟茶:“不过也正好检验了我们的日常警戒状态。”
须磨终于放松下来,小心地递给宇髄一个形状最完美的柏饼:“天元大人,请用...”
宇髄接过点心,看着三位在月光下容颜各异的妻子,忽然开口:“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柏饼吗?”
三人望向他。
“不仅仅因为味道,”他少见地感性说道,“槲树叶新芽长出前,老叶不会掉落。象征着家族代代相传,永不中断。”
就像我们——他没有说出口,但目光传达了一切。
雏鹤温柔一笑:“确实是很适合我们的寓意。”
牧绪难得没有反驳,只是哼了声:“所以下次要做得更完美才行!”
须磨眼中闪着感动的泪光:“我、我会更努力学习的!”
宇髄·天元——以华丽自居的音柱,此刻觉得世界上最华丽的不是他的招式或服饰,而是这月光下与挚爱们共度的平凡时刻。忍者家族的爱,不在于轰轰烈烈的宣言,而在于日常中无数次的默契配合与相互守护。
夜风拂过,庭院的松叶轻轻作响,仿佛也在为这份独特的情感奏响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