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炼狱杏寿郎第一次见到琉璃雪时，她正站在训练场边缘，手握一把特制的日轮刀，刀身在夕阳下泛着奇异的蓝光。
“你就是新来的队员？”杏寿郎洪亮的声音让少女微微一怔，转过身来。她有着罕见的银白色长发和冰蓝色的眼眸，神情冷静得与她的年龄不符。
“是的，炼狱先生。我是琉璃雪，刚从北方据点调来。”她微微鞠躬，动作干净利落。
“唔姆！很好！让我看看你的身手！”不等琉璃雪回应，杏寿郎已经拔刀出鞘，金色的火焰瞬间缠绕在刀身上。
琉璃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镇定下来，摆出迎战姿势。她的刀法不像杏寿郎那样炽热猛烈，而是如飘雪般轻盈灵动，时而化作寒冰般坚不可摧。
几个回合后，杏寿郎突然收刀，大笑起来：“不错的剑技！但你的呼吸还不够稳定！明天一早来训练场，我亲自指导你！”
没等琉璃雪回答，他已经转身大步离去，那件火焰纹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琉璃雪望着他的背影，冰封般的表情微微松动，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二
随后的几周里，每天黎明前，训练场上都会出现两个身影。
“呼吸再深一些！将空气吸入肺部最深处！”杏寿郎洪亮地指导着，“火焰不是只在刀上，而是在你的全身燃烧！”
琉璃雪努力按照他的指导调整呼吸，但显然与她的自然风格相悖。一次尝试中，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发白。
杏寿郎立刻上前：“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事，”琉璃雪摆摆手，“只是...炎之呼吸对我的体质来说可能太强烈了。”她犹豫片刻，补充道：“我天生体寒，医生说是罕见的身体状况。”
杏寿郎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的剑技自带寒气！唔姆！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让我看看你的原创型呼吸！”
琉璃雪点头，重新摆好姿势。当她呼吸时，周围空气似乎骤然降温，刀身上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在初升阳光照射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精彩！”杏寿郎由衷赞叹，“这是你自己创造的呼吸法吗？”
“我称之为‘冰之呼吸’，”琉璃雪微微脸红，“还在完善中。”
“很好！继续精进！这世界需要多样的力量来保护人类！”杏寿郎拍拍她的肩，发现她在触碰下轻轻颤抖。“你很冷吗？”
“一直如此。”琉璃雪简短回答，但没有挪开肩膀。
从那天起，杏寿郎训练时总会多带一件羽织。当琉璃雪脸色过于苍白时，他会不由分说地把羽织披在她肩上。起初琉璃雪还想拒绝，但炼狱杏寿郎的决定从来不容反驳。
三
一个月圆之夜，两人完成夜间巡逻后坐在蝶屋外的长廊上休息。杏寿郎递给她一杯热茶，注意到她接茶杯时手指的轻微颤抖。
“你的体寒症...会影响战斗吗？”他难得放低了声音。
琉璃小口啜饮热茶：“有时候。特别是在寒冷天气里，会更加严重。”她停顿片刻，“小时候医生说我活不过十岁。是通过呼吸法修炼才勉强维持到现在。”
杏寿郎震惊地转头看她。月光下，琉璃的侧脸苍白如雪，却有着坚定的线条。
“为什么还要成为剑士？明明有生命危险！”
琉璃雪直视前方：“每个人都有必须战斗的理由。我的家人全部被鬼杀害了。那天我因为发烧被留在邻居家，才幸免于难。”她握紧茶杯，“我要用这短暂的生命尽可能保护他人，消灭更多的鬼。”
杏寿郎沉默良久，突然站起身：“等我一下！”
他大步离开，几分钟后拿着一件厚厚的火焰纹羽织回来，不由分说地裹在琉璃雪身上。
“炼狱先生？”
“收下吧！这是我母亲的羽织，特别加厚过的！”杏寿郎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寒冷的时候就要保暖！这是常识！”
琉璃雪裹紧羽织，意外地发现上面还残留着炼狱的体温和淡淡的火焰般的气息。一股暖流不仅包裹了她的身体，也悄然渗入她久已冰封的内心。
“谢谢您。”她轻声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四
季节流转，秋去冬来。任务中，炼狱杏寿郎和琉璃雪逐渐成为默契的搭档。他的烈焰与她的寒冰相辅相成，创造出意想不到的强大合力。
一个雪夜，他们追踪一只狡猾的鬼来到山中。突然暴风雪大作，能见度急剧下降。
“我们必须找地方避一避！”杏寿郎拉住几乎被风吹倒的琉璃雪，发现她脸色惨白如雪，呼吸微弱。
“对...对不起...”琉璃雪牙齿打颤，“我的身体...在极寒中会...”
不等她说完，杏寿郎已经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山腰的一个山洞走去。洞内虽简陋但足以挡风雪。他生起篝火，将几乎冻僵的琉璃雪抱到火堆旁。
“振作点！”他 rubbing 她的手，发现几乎没有温度。情急之下，他解开自己的队服，将琉璃雪冰冷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炼狱先生...这样您也会冷的...”琉璃雪微弱地抗议。
“别说话！保存体力！”杏寿郎用羽织将两人裹紧，“我的体温比常人高！这是我母亲遗传的特质！”
果然，不一会儿，琉璃雪感到一股暖流从炼狱的身体传递过来，驱散着她骨髓深处的寒意。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笼罩了她。
“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温暖我...”半梦半醒间，琉璃雪喃喃低语，“炼狱先生的温暖...好像太阳一样...”
杏寿郎低头看着怀中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忽然意识到这位冰之剑士在他心中已经占据了特别的位置。他轻轻收紧手臂：“休息吧。我会一直在这里。”
五
次日清晨，风雪停歇。琉璃雪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依偎在炼狱杏寿郎的怀中，他背靠洞壁坐着，似乎整夜保持这个姿势守护她。
“您...一整晚没睡？”她慌忙坐起身。
“唔姆！看到你恢复精神真好！”杏寿郎爽朗地笑着，仿佛整夜未眠对他毫无影响。他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肢体：“雪停了，我们该回总部报告了！”
返程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快到总部时，杏寿郎突然开口：“琉璃雪！”
她转身，对上他罕见的严肃表情。
“下次有极寒任务，请务必告诉我！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单独在寒冷中行动！”他金色-red的眼眸中闪烁着担忧与坚决。
琉璃雪微微一愣，随即微笑：“这是在关心我吗，炼狱先生？”
“当然！”他洪亮地回答，“作为前辈关心后辈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他稍作停顿，“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琉璃雪睁大眼睛，脸颊泛起淡淡红晕。炼狱杏寿郎的直率总是让她措手不及。
“我...我也很重视炼狱先生。”她轻声回应，第一次没有避开他炽热的目光。
六
几天后，炼狱杏寿郎接到单独任务外出。临走前，他特意找到琉璃雪：“等我回来！有重要的话对你说！”
琉璃雪点头，心中泛起涟漪。然而炼狱离开后的第二天，她也接到了紧急任务——北方出现强大的鬼，需要她的冰之呼吸协助讨伐。
考虑到炼狱还在任务中，她留下简讯便出发了。北方的寒冷超乎想象，但琉璃雪咬牙坚持。在与鬼的激战中，她巧妙运用冰雪环境，最终与队友合力将鬼消灭。
然而胜利的代价是她旧疾复发，倒在雪地中不省人事。
模糊中，她感到熟悉的温暖包围了自己，听到一个洪亮而焦急的声音不断呼唤她的名字。她努力想回应，却沉入黑暗之中。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蝶屋的病床上，手被一双大手紧紧握着。炼狱杏寿郎坐在床边，衣服凌乱，仿佛经历了长途奔波。
“您怎么...”
“为什么不顾危险去极寒之地！”杏寿郎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怒气，但更深处是担忧与恐惧，“看到你的留言我立刻赶去，发现你倒在雪地里...差点就...”
琉璃雪虚弱地微笑：“我有必须完成的使命...就像炼狱先生一样。”
杏寿郎凝视她良久，终于叹息一声，语气软了下来：“你说得对。我们都有不能退缩的理由。”他握紧她的手，“所以，请允许我今后都在你身边，在你陷入危险时保护你！”
琉璃雪惊讶地看着他。
炼狱杏寿郎直视她的眼睛，声音坚定而清晰：“我喜欢你，琉璃雪！你的坚强，你的勇气，你冰封外表下温暖的心！请以结婚为前提与我交往！”
直球的告白让琉璃雪一时不知所措。良久，她冰蓝色的眼眸中泛起涟漪，轻声回答：“我也喜欢炼狱先生。喜欢您的强大，您的热情，您如太阳般温暖的灵魂。”
杏寿郎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比任何火焰都要明亮。他小心翼翼地拥抱她，仿佛拥抱一件珍贵的瓷器。
“我会用一生温暖你，琉璃雪。”他在她耳边郑重承诺。
窗外飘着雪，但病房内温暖如春。冰与火，终于找到了共存共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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