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斋中,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旗装对乐兮说妻子?棋子?弃子?有什么区别吗?
乐兮我并非不明白这些道理。妻者,齐也,与夫齐体,自天子至庶人,其义一也——这道理我懂。不论将来谁的儿子坐上那龙椅,你总能在大义名分上稳稳压他一头。纵使他是九五之尊,你也只需寻一个助力,便能让他在朝堂之上无法轻易动摇你的地位。可这一切算计、权衡,又怎抵得过心中那一抹执念?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独独钟情于他?这份深情,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宜修是啊?为什么呢?只是因为当年的那句愿如此环,朝夕相见太过动听,还是因为想要证明自己要比嫡姐更强呢?时间久了都有些忘记了自己的执念了
乐兮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吗?只要我可以做到一定尽力帮你
宜修其实,我早已无欲无求。身为女子所能企及的至高成就,我已然拥有——母仪天下。若说我还有什么心愿未了,那便是希望你能助这个国家渡过百年之后的劫难。虽说是虚拟的时间,但我也深知这土地未来的命运。怎么,你似乎很震惊?惊讶于我为何不去报复甄嬛之流,也不执着于子嗣?我乃一国之皇后,万民之主,即便这一切与现实无关,我依然渴望改变这既定的轨迹。
乐兮不,皇后娘娘是我狭隘了(深深鞠了一躬)
乐兮那么交易达成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病逝于畅春园,遗诏传位皇四子胤禛(雍正帝)。遗诏由隆科多宣读,胤禛随即继位。
至此,一个崭新的朝代拉开了帷幕。如同天际那轮缓缓沉落的夕阳,旧的时代悄然退场;而随之而来的,是喷薄欲出的朝阳,将天地映照得焕然一新。一切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希望,未来的故事正等待书写,新的辉煌亦将在时光中徐徐展开。
胤禛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地扫过殿内诸位兄弟,依照礼制对他们一一进行册封。朝堂之事既定,他的心思便转至后宅之中,那里亦是风云变幻之处。乌拉那拉氏的名字从他唇间缓缓吐出,宛如珠玉落地,声声铿锵,因那两位皇后之名,早已镌刻于宫闱史册。尽管纯元皇后已香消玉殒多年,但今日仍以厚礼追封,彰显其不朽地位;而另一位皇后,则承继着这份尊荣,在深宫中默默延续着前人的辉煌。
殊不知,如今的皇后才应是皇帝的原配,只叹命运弄人。当年,皇帝的兄弟们无不对现在的乌拉那拉皇后青睐有加,而那位纯元皇后,虽贵为三年主母,却如同闲云野鹤,凡事不过问、不插手,皆由当今皇后一手操持。府中的大小事务,早已悄然落在这宜修皇后的肩头;妯娌之间,也更愿意认她作四皇子府的当家主母。
P.S.以后都称宜修
宜修轻轻一挥手,随即,一道人影从暗处缓步走出。他将那物事稳稳接住,低眉敛目,声音沉稳而恭敬:“奴才遵命。”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疾步离去,直奔八爷府上而去。夜色中,他的身影很快隐没在重重阴影之间,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雍正二年春,廉亲王世子递上一道奏折,言辞恳切地写道:其父廉亲王与王妃日前前往寺庙祈福时,不慎自高处踩空跌落,伤及筋骨,自此恐难再如常人般行走,恳请圣上恩准廉亲王回府静养。五月间,九贝子毅然将自家八成身家悉数捐入国库。这一举动令皇帝龙颜大悦,当即下旨特封其为恪郡王。至此,这场牵动朝野、耗时近二十载的九子夺嫡之争,终于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