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篇）二
伦敦的雾里多了汽车鸣笛，少了马车蹄音。疏冥与古雷特搭档已过百年，他们的名字在协会成了“最强伙伴”的代名词——她的镰刀从不出错，让动作精准到毫秒；他的引导从无遗漏，连刚入职的新人莉迪亚都想学习那份死神之间的默契（疏冥前辈和古雷特前辈的默契）
莉迪亚第一次见他们时，正戴银框新手眼镜，攥着还没磨合好的镰刀，对着滞留的老灵魂手足无措，（新手期控制不稳）在指尖乱晃。琉冥走近，银边眼镜后淡黄瞳孔盯着镰刀，顺手用淡绿能量脉络轻轻拢住躁动的灵魂：“别慌呀，老灵魂最吃‘耐心’这一套，你慢慢同他说，他会听的。”
莉迪亚红着脸点头，银眼镜滑到鼻尖，看见疏冥就攥紧了镰刀：“疏冥前辈！听别人说您的镰刀技巧是协会标杆。”
疏冥银挑了挑眉似乎没有想过他会这么说，面上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尴尬，古雷特在旁补充，语气带着点炫耀：“前辈不仅厉害，心还软呢——上次见着只冻僵的流浪猫，前辈竟帮它暖爪子。”
疏冥瞪他，却没反驳。冬天给流浪狗准备食物；春天帮墓园野花浇水；他送的每样小玩意——折的纸船、混着灵魂碎片画的小画，都被小心收藏着。
他们的默契早不用言语。出任务时，她一个眼神，他就知她要从哪个角度出刀，恶魔黑爪死死抓着不放，她镰刀与利爪相撞，淡黄能量脉络缠在刃口抵着黑暗，他没上前，反倒趁间隙用淡绿能量脉络净化灵魂周围的恶魔气息——两色光芒交缠成罩，灵魂终得解脱。
“不怕我应付不来？”事后她擦着镰刀上的恶魔血，淡黄能量脉络轻轻擦过刃口。
他靠在墓碑上，银边眼镜滑到鼻尖，淡绿瞳孔望着她：“你的本事，小生怎会不信？只是……”“小生不想让前辈受伤，您的淡黄能量脉络再韧，也经不住恶魔反复撕扯呀。”
心动在一个雪夜到了顶峰。那晚伦敦雪下得大，处理完最后个任务，他们回了他的小阁楼。壁炉火跳着，映得他黑边眼镜泛暖光，淡绿能量脉络偶尔化作小光点，在空气里飘。他煮了热可可，烤了镰刀与蔷薇形状的小饼干，还用在饼干上勾了花纹。
“疏冥前辈，”他递过热可可，声音比平时低些，指尖轻触着杯子。“咱们认识，该有一百五十年了吧？”
“嗯。”她接杯子时，指尖轻轻触碰到了他的手——像电流划过，暖得发麻。
“小生想，咱们或许能不止是伙伴。”他看着她的眼睛，黑边眼镜后淡绿瞳孔格外认真，淡绿的瞳孔紧盯着她，“死神的日子长着呢，小生想同你一起，看更多的雾、更多的雪，看更多灵魂找到回家的路——一起护着他们。”
疏冥看着他眼底的自己，看着壁炉火映着的温柔侧脸，看着缠在腕间的淡绿光，点了头。没有华丽告白，没有盛大仪式，只有两个死神用一个点头、眼神对上的片刻。
威廉偶尔撞见他们在墓园散步，她会帮他理被风吹乱的衣领，银边与黑边眼镜映着夕阳。他会皱着眉推推自己的眼镜（镜片后是标准的淡黄色瞳孔），提醒“注意影响，别教新人学歪”，却从不会真的阻止——毕竟死神的世界太冷，这样能让能量脉络都共鸣的暖，太难得。莉迪亚偶尔会怯生生问“前辈们的能量脉络，为什么能贴得那么近呀”，每次都被疏冥用“先把你的能量控制练熟”轻声驳回，却能看见她耳根的红，和指尖下意识跳的淡黄能量脉络。
日子就这么着过，转眼又是几百年，百年之间早已习惯了彼此的陪伴。他们一起看伦敦的雾变浅，看马车变成汽车，看无数灵魂轮回。感情像墓园里的常青藤，在时间里越长越韧，连能量脉络都愈发契合——有时不用说话，黄与绿的光一碰，就知对方在想什么。疏冥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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