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纪年:六世纪的爱与反目 魂舟交锋,酒意藏锋
疏冥攥紧葬仪屋的衣角,指尖刚触到备用魂舟的黑木船舷,镰刀就贴腰劈来。她反手抽出死神镰,“当”地架住,震感顺着手臂窜开,眼底冷光乍现:“议会的狗,倒会捡时机。”
葬仪屋跳上船,镰刀直接削断对方手腕,黑衣人惨叫着坠进雾里。
疏冥指尖在船舷木纹上一按,借力将船桨插进雾水 猛地往前冲,正好避开侧面撞来的议会船。
“威廉他们没跟上来。”葬仪屋靠在船栏上,银镰随意搭肩,目光扫过后方雾色,语气漫不经心,“是等着看这些人送死,还是在打别的算盘?”
“送死差不多。”疏冥摸出瓷瓶,忘忧草酒气混着硝烟散开,仰头灌了口,随手用镰柄扫开破雾的三支暗箭——箭杆坠进雾里连响都没有,“就这点能耐,还敢拦?”
议会船的黑影刚逼到十米外,罗纳德的喊声就从雾里传来,还夹着除草机镰的轰鸣:“疏冥前辈!小心船底,有人凿船!”
疏冥按了按船板,震动轻得像蝼蚁爬。她翻到船侧,三道血痕闪过,凿船的人连惨叫都没发就坠了下去。“谢了,实习生。”她扬声应着,视线往后扫,威廉和格雷尔的气息就在附近,却迟迟不露面,大概是在琢磨怎么偷袭。
果然,下一秒格雷尔的电锯“滋滋”划破空气,红色镰刃直劈疏冥心口,可动作慢得像拖了铅。疏冥侧身躲开,镰刀顺势往他手腕上一压,格雷尔顿时疼得龇牙,电锯“哐当”砸在船板上。
疏冥冷笑,脚踩着他的电锯往旁挪了挪,“连握稳武器的力气都没有,还想抢羊皮卷?”
威廉的银镰紧跟着刺来,角度刁钻,却被疏冥抬手用镰柄挡住。银镰在船板上划出一道浅痕。“疏冥!协会的‘净化令’可下来了!”他咬着牙喊。
“那又怎样?”疏冥往前逼近半步,镰刀尖抵着他的镰刀。“威廉,你当年投叛逃者进熔阵的狠劲呢?现在连挥镰都发虚,是怕我拆穿你想吞图纸的心思,还是根本打不过我?”
格雷尔趁机去捡电锯,想从侧面偷袭,却被葬仪屋的银镰拦住。轻轻一挑,就把格雷尔的电锯挑飞,掉进雾里:“你的对手是我。”他语气平淡,格雷尔后退几步。
“船撑不了多久了,本身就旧。”葬仪屋转头冲疏冥喊,同时一脚踹开扑上来的黑衣人。
疏冥点头,刚要去解船尾备用缆绳,威廉突然挥镰砍向她的后背。疏冥侧身躲开,反手用镰柄砸在他的胳膊上,威廉的银镰“当啷”掉在船板上。“你能送叛逃者去熔阵,今天想对我动手?”疏冥语气满是嘲讽,“可惜啊,你这点本事。”
疏冥道:“别挣扎了。”疏冥捡起威廉的镰刀,看了眼就丢回给他,“何必白费力气?”
威廉攥紧银镰,却没再冲上来。疏冥趁机解开备用缆绳,魂舟猛地加速,撞开前方的议会船——那船连抵抗都没有,直接往旁偏了偏。她捡起自己的黑镰,回头冲威廉和格雷尔的方向喊:“下次想拦我,先练练本事再说,出去之后别说是我下属,丢人现眼。”
葬仪屋跳回船上,银色镰刀在身后划了道弧。疏冥把瓷瓶递给他,眼底带着点不屑:“剩下的酒,留着下次见着真能打的,再喝。”
船尾雾里,威廉盯着他们的背影,银镰攥得发白,却没追。格雷尔扶着船栏,喘着粗气,语气里满是不甘:“就这么让他们跑了?任务……”
“追不上。”威廉打断他,声音沉得像冰,“我们追上去也是送死。通知协会,让‘蚀骨镰’来——只有他,或许能拦住疏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