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楚淮要成亲了?和林家的小姐?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刚才还在和我……和我诉说着爱意,说会一直爱我。
巨大的震惊和恐慌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不……不会的……阿淮他不会的……他说过会一直爱我的……他不会娶别人的……”我不停地摇头,嘴里喃喃自语,试图否定这个残酷的事实。
楚瑜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小厌,现实就是如此。父亲的决定,阿淮很难违抗。而且,林家小姐……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错的选择?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颤抖,“我和阿淮的感情,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们就不能在一起吗?”
楚瑜看着我激动的模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厌,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改变的。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也希望你能……成全阿淮。”
“成全?”我凄然一笑,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要我怎么成全?看着我爱的人娶别人吗?楚大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成全?”
楚瑜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他看着我哭泣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挣扎。他伸出手,似乎想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小厌,你冷静一点。也许……也许事情还有转机,阿淮他……”
“还有什么转机?”我打断他的话,声音里充满了绝望,“连父亲都已经给他定亲了,他还能怎么样?反抗家族吗?他是楚家的二公子,他身上背负着家族的责任,他怎么可能反抗?”我越说越觉得心灰意冷,楚淮的处境,我不是不明白。楚家需要他,家族的利益永远排在个人感情的前面。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楚淮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我泪流满面的样子,以及站在我对面,一脸凝重的楚瑜。
“小厌,你怎么哭了?”楚淮立刻快步走到我身边,紧张地看着我,伸手想要帮我擦眼泪,“谁欺负你了?”
我看着楚淮,看着他熟悉的脸庞,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我猛地推开他的手,朝着他喊道:“楚淮!你告诉我,楚大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要娶林家的小姐了?是不是?!”
楚淮的身体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苍白。他看向楚瑜,楚瑜对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我的话。
楚淮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只是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小厌,你……你都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我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所以,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什么会一直爱我,什么阿淮会一直陪着我,都是骗我的吗?!”
“不是的!小厌,不是这样的!”楚淮急切地解释道,他伸手想要抓住我,“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爱你!可是……可是父亲那边……”
“父亲那边?所以你就要放弃我,去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吗?”我心痛地看着他,“楚淮,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和家族的责任,到底哪个更重要?”
楚淮被我问得愣住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一边是他深爱的人,一边是生养他、赋予他一切的家族,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无法抉择。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我压抑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楚瑜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转身,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我们两个人。
楚淮看着我哭泣的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伸出手,想要拥抱我,却被我再次推开。“别碰我!”我哽咽着说,“楚淮,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小厌……”楚淮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哀求,“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我不想听!”我打断他,“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你走吧,去准备你的婚事吧,林家小姐还在等着你呢!”
楚淮看着我决绝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现在无论他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他慢慢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无比艰难。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近乎沙哑的声音说道:“小厌,相信我,我不会放弃你的。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拉开门,走了出去,并且轻轻带上了门,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痛苦和挣扎都关在门外。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心,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楚淮,你真的能解决吗?在家族的压力面前,你的爱,真的能抵挡住一切吗?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充满了迷茫和不安。我们的未来,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