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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HP:雪色心绪

芙洛莉安的手落入西尔维赫的掌心,他的手指温暖而有力,带着一点颜料留下的微糙薄茧,却握得极其小心,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一股清晰的暖流从相贴的皮肤瞬间蔓延至手臂,带来一种令人心悸的踏实感。他没有立刻松开,而是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将她从地毯上拉起来。

“这边来,”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轻快,但那双酒红色的眼睛里的光芒,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亮,仿佛盛满了揉碎的星光,“我的宝贝藏货可不能放在显眼的地方,被老管家发现可就没了。”

他牵着她,绕过几个堆满画布和材料的角落,走到画室一个靠墙的、看起来像是旧书架改造的储物柜前。柜子表面也溅满了各色颜料点,显得格外有“历史感”。

西尔维赫松开她的手(芙洛莉安感到掌心突然的空落,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蹲下身,在柜子最底层摸索了一会儿,竟然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看起来颇有年头的橡木桶,桶壁上还烙着一个模糊的徽记。

“喏,”他有点得意地拍了拍小木桶,“从厨房地窖里‘借’来的陈年宝贝。据说我曾祖父那辈就藏在那儿了。”他眨眨眼,动作熟练地打开桶盖,一股浓郁醇厚的、混合着柠檬清新与蜂蜜甜润的香气立刻飘散出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橡木桶陈香。

他找来两个小锡杯,从木桶里倒出两小杯澄澈金黄的糖浆。糖浆质地浓稠,在阳光下呈现出诱人的光泽。

“尝尝看,”他将其中一杯递给芙洛莉安,自己拿起另一杯,率先抿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小心,有点烈,但回味绝佳。”

芙洛莉安小心地接过锡杯,指尖能感受到杯壁冰凉的触感和里面糖浆温润的质感。她学着西尔维赫的样子,轻轻抿了一小口。

一股极其强烈的、酸甜交织的味道瞬间冲击了味蕾,紧接着是蜂蜜般的顺滑感和一丝确实存在的、属于酒精的微醺暖意,顺着喉咙滑下,最后留下满口清新的柠檬余香。这味道与她平时喝的药茶或清淡果汁截然不同,热烈、直接,充满了活力。

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小口,感受着那独特的滋味在口中化开,脸颊似乎也因此更热了一些。

“怎么样?”西尔维赫期待地看着她,像是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很……特别。”芙洛莉安轻声评价道,雾灰色的眼眸因为这新奇的体验而显得水润明亮,“味道很强烈。”

“对吧!”西尔维赫高兴起来,仿佛这糖浆是他亲手酿造的,“我就说它能让人心情变好。”他仰头将自己杯里的糖浆一饮而尽,然后很自然地盘腿坐回地毯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芙洛莉安犹豫了一下,也学着他的样子,小心地拢了拢裙摆,在他身旁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点礼貌的距离,但比起之前那种隔着整个世界的虚幻感,此刻的近在咫尺显得无比真实。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身后堆叠的画布上,安静地拉长。

“所以,”西尔维赫侧过头看她,手肘支在膝盖上,指尖随意地把玩着空了的锡杯,“你们的魔法……都能做些什么?我是说,除了让花永不凋谢?”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纯粹的好奇,没有任何刺探或恐惧,只有对一个未知领域的巨大兴趣。

芙洛莉安捧着温热的锡杯,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她不想透露太多关于家族或魔法界的具体事情,那可能会带来麻烦,但她愿意分享一些……不那么敏感的部分。

“很多。”她斟酌着词句,声音轻柔,“比如……让物体自己移动,点燃一小簇火焰,或者……治疗一些简单的伤口。”她想起了圣克莱尔别苑里那些无声运作的魔法。

西尔维赫听得入神,酒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那……你们上学吗?像我们一样?还是有专门的……魔法学校?”

芙洛莉安点了点头:“有学校。我哥哥就在一所……很远的魔法学校读书。”

“哇哦,”西尔维赫再次发出惊叹,“那他一定很厉害。你会去吗?以后?”

这个问题让芙洛莉安沉默了片刻。她垂下眼帘,看着杯中金黄色的糖浆,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我的身体……不太好。”她轻声说,语气里没有自怜,只是一种简单的陈述,“可能……不会去学校。”

西尔维赫脸上的兴奋淡去了一些,他看着她低垂的侧脸和纤细脆弱的身姿,酒红色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恍然和……怜惜。他没有追问细节,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气变得格外温和:“没关系。你看,你不需要去学校,也已经会很厉害的魔法了。比如,”他指了指那朵白山茶,“这个。我觉得这比会移动桌子酷多了。”

他笨拙却真诚的安慰让芙洛莉安心中一暖。她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却真实的笑意:“嗯。”

气氛再次安静下来,却并不尴尬。两人就这样并排坐在洒满阳光的地毯上,分享着同一桶偷来的陈年糖浆,聊着关于魔法和绘画的琐碎话题。西尔维赫给她讲他如何“借用”厨房的糖浆,讲他父亲对他沉迷绘画的无奈,讲他梦想着有一天能去佛罗伦萨看看那些大师的真迹。芙洛莉安则偶尔回应几句,大多时候是安静的倾听者,雾灰色的眼眸专注地望着他神采飞扬的脸庞。

时间仿佛真的为他们停滞了。没有空间转换的催促,没有外界的干扰,只有画室里弥漫的阳光、松节油、颜料和糖浆的混合气息,以及两人之间那种新奇而温暖的联结。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阳光渐渐变成了浓郁的金色,预示着黄昏的临近。

西尔维赫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跑到窗边望向天空。

“快傍晚了!”他回头对芙洛莉安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嘿,想不想看样东西?虽然比不上你的魔法,但我觉得……也挺不错的。”

不等芙洛莉安回答,他就开始动手清理窗户附近一块区域,将几个画架挪开,空出一片能直接看到天空的位置。

“来这里,”他朝她招手,“躺下。”

躺下?芙洛莉安微微一怔,脸上刚褪下去不久的热度又有点回升的趋势。但看着西尔维赫那双清澈坦荡、只有分享喜悦的眼睛,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走过去,学着他的样子,有些拘谨地在那片清理出来的地毯上躺了下来。

画室的地毯带着颜料和灰尘的味道,却并不难闻。

西尔维赫在她身边躺下,两人并排仰望着巨大的玻璃窗框出的那片渐变的天空。

“看好了,姐姐。”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神秘感,“通常这个点儿,会有一群白鸽从那边飞过去,绕着钟楼飞一圈。夕阳照在它们翅膀上的时候,就像是……嗯……像是洒满了金粉。”

他的描述并不华丽,却充满了生动的画面感。

芙洛莉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屏息等待着。

果然,没过多久,一群白色的鸽子如同约定的信使,扑棱着翅膀从远处的天际线出现,朝着城堡钟楼的方向飞去。当它们飞近一些,恰好撞上西斜的、无比灿烂的夕阳时,每一片舒展的羽毛都瞬间被染成了璀璨的金色,如同无数流动的金色光点,在蔚蓝的天空背景下划过一道耀眼夺目的弧线。

“看到了吗?”西尔维赫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和一点点自豪,“是不是很像活的油画?”

芙洛莉安望着那片绚烂的金色轨迹,雾灰色的眼眸被映得亮晶晶的。她看过许多魔法造就的奇景,但此刻这种自然的、生机勃勃的、转瞬即逝的美,却以一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击中了她的心。它不需要魔力维持,它自身就是奇迹。

“嗯,”她轻声回应,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很美。”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看着鸽群消失在天际,看着夕阳将天空渲染成更加浓烈的橘红与绛紫。画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平稳的呼吸声。

一种深沉的、静谧的安宁感将芙洛莉安包裹。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之前握过的力度,舌尖回味着柠檬糖浆的酸甜,眼底烙印着白鸽镀金的羽翼……

她忽然希望,这个停滞的午后,可以再长久一些。

夕阳最后的余晖如同熔金,缓缓沉入远方的地平线,将天空泼洒成一片壮丽的、渐变的紫红色绒毯。画室内,光线也随之变得柔和而暧昧,物体的轮廓模糊,色彩沉淀下来,仿佛一切都浸润在温暖而静谧的琥珀之中。

芙洛莉安和西尔维赫依旧并排躺在窗边的地毯上,谁也没有先起身。方才那群披着金光的白鸽早已消失不见,但那份瞬间的璀璨似乎还残留在视网膜上,也在两人之间留下了一种无声的共鸣。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舒适的懒散。松节油、颜料、陈年糖浆的微甜气息,以及彼此身上极淡的、属于个人的味道,混合成一种独特而令人安心的氛围。时间仿佛真的被遗忘了,没有空间转换的威胁,没有圣克莱尔别苑的规矩,也没有拉旺德家的琐事。这里只有他们,和这片被暮色温柔笼罩的小天地。

“有时候,”西尔维赫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比平时低沉许多,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我觉得天空才是最大的画布,太阳和云朵是最好的画家。我们……只是拙劣的模仿者。”

芙洛莉安侧过头,在昏暗中看着他模糊的侧脸轮廓。他的话语里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近乎哲思的怅然,与他平时热烈奔放的样子截然不同。

“但模仿本身……也是一种创造,不是吗?”她轻声回应,雾灰色的眼眸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亮,“你把看到的光……留在了画布上。这本身……就是魔法。”她用了“魔法”这个词,在她自己的认知体系里,这是最高的赞美。

西尔维赫转过头来看她,昏暗中,他那双酒红色的眼睛仿佛深色的宝石,闪烁着微光。“你把‘瞬间’留在了花朵上。”他回敬道,语气里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所以我们算是……同行?”

这个比喻让芙洛莉安微微怔住,随即唇角轻轻弯起。同行?一个巫师和一个画师?这想法新奇却又莫名贴切。他们都试图捕捉和留存某种易逝的美。

“也许吧。”她轻声说,没有否认。

暮色愈发深沉,画室内的能见度越来越低,只有窗外天际那最后一线深紫的光晕提供着微弱的光源。细碎的星辰开始在天鹅绒般的夜幕上零星闪现。

在这种半明半暗的环境中,感官似乎变得格外敏锐。芙洛莉安能清晰地听到身边西尔维赫平稳的呼吸声,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温热隔着空气隐隐传来。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有些过快的心跳声。

一种微妙的气氛在黑暗中悄然滋生。那些在明亮光线下可能会被掩饰的情绪,似乎在这暧昧的昏暗中更容易流露。

“芙洛莉安,”西尔维赫忽然又开口,声音更近了些,仿佛他也微微侧过了身,“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能再来了?”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芙洛莉安的心轻轻一揪。这个问题她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这奇妙的连接如此脆弱,如此不可控,它是否会像出现时那样,某一天突然彻底消失?

“我不知道。”她老实地回答,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轻柔,甚至带着一点脆弱,“它……不受我控制。”

身旁沉默了片刻。

然后,她感觉到西尔维赫的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轻轻地、试探性地覆盖在了她放在地毯的手背上。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熟悉的薄茧,动作很轻,仿佛只要她有一丝退缩就会立刻松开。

芙洛莉安的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抽回手。一种强烈的、令人颤栗的暖意从手背相贴的地方迅速蔓延开来,奇异地安抚了她心中因那个问题而升起的茫然和不安。她的皮肤饥渴症在此刻似乎寻找到了一种恰到好处的慰藉——黑暗给了她无需直视的勇气,而这份触碰本身,带着一种纯粹的、安慰的性质。

“那……”西尔维赫的声音再次响起,近在咫尺,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语气,“在你能来的时候,就多来一会儿。在我能留住你的时候……就像今天这样。”他的手指微微收拢,将她的手更稳妥地握在掌心,力度温柔却坚定。

这不是一个请求,更像是一个简单的、基于眼前事实的提议。

芙洛莉安在黑暗中轻轻点了点头,意识到他可能看不见,才低声回应:“……好。”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与之前不同,充满了某种无声的交流和掌心的温度。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逐渐被夜色吞没的画室里,手牵着手,仰望着窗外越来越清晰的星河。

谁也没有再说话。不需要言语。

芙洛莉安感到一种深沉的、慵懒的平静和……困意。糖浆的微醺,午后的阳光,情绪的起伏,以及此刻掌心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都让她的身体和精神松弛下来。眼皮渐渐变得沉重,窗外的星光开始模糊、旋转……

她甚至忘了去担忧空间转换何时会再次发生,或者这样握着手的姿势是否过于亲密。她只是沉浸在这份前所未有的、停滞的宁静里,任由意识一点点沉入温暖的黑暗。

在她彻底陷入睡眠之前,似乎听到西尔维赫极轻极轻地说了一句什么,语调温柔得像一声叹息,融入了沉沉的夜色里。

但她已经听不清了。

……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很久,或许只是一瞬。

那种熟悉的、空间转换的细微波动感,终于再次悄然降临。

然而,这一次,它似乎格外温柔,格外缓慢,仿佛也不忍心惊扰这份静谧。

躺在芙洛莉安身边的西尔维赫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握着她手的力道下意识地微微收紧,但又立刻松开。他没有试图再次阻止,只是静静地、在黑暗中看着她变得模糊的轮廓。

眼前的景象开始如同水中倒影般轻轻晃动、淡化。画室的轮廓、窗外的星空、还有身边人的温度,都在一点点抽离。

在彻底消失的前一刻,西尔维赫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晚安,我的雪花小姐。”

下一刻,芙洛莉安感觉自己像是从一片温暖的深水中浮起。

脚下是柔软的草地,夜间的凉意和浓郁的白山茶花香瞬间包裹了她。她依然保持着躺卧的姿势,躺在圣克莱尔别苑槭树林下的草地上。

夜空中的星辰同样清晰明亮,与方才画室窗外所见别无二致。

她眨了眨眼,意识缓缓清醒,仿佛刚从一场极其逼真而美好的梦境中醒来。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份温暖干燥的触感,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那句模糊的、温柔的话语。

她慢慢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寂静的花园,心中没有往次的慌乱或怅然若失,只有一片饱足的、如同被温暖浸泡过的宁静。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在月光下微微出神。

然后,一个极浅极温柔的笑容,如同夜昙绽放般,悄然浮现在她的唇角。

——

夜露微凉,浸润着草地,也沾湿了芙洛莉安裙摆的轻薄布料。她独自坐在槭树下,许久都没有动弹,仿佛依旧被那个停滞的午后所留下的暖意和宁静包裹着,不愿打破这层无形的茧。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西尔维赫握过的温度和触感,那感觉如此清晰,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仓促的触碰或安抚。那是一种带着明确意图的、温柔的连结,在暮色与私语的催化下,拥有了某种沉甸甸的分量。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仿佛想留住那份正在渐渐消散的暖意。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最后那句模糊的、融化在夜色里的低语。她努力回想,却只捕捉到一片温柔的音调,具体的词句已不可辨。但这并不妨碍那份温柔的气息萦绕心头,如同一个甜蜜的谜题。

这一次的“拜访”与以往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没有惊慌失措的逃离,没有心照不宣的短暂交流,更没有时空转换的仓促打断。她拥有了整整一个下午——一个完整的、沉浸式的、存在于另一个世界的下午。

她品尝了偷来的糖浆,分享了魔法的微小秘密,聆听了他的梦想和抱怨,并肩躺在地毯上看鸽子披上金光,看星辰渐次点亮,甚至……在黑暗中交换了无声的承诺和掌心的温度。

这份经历太过丰盛,太过真实,以至于回到圣克莱尔别苑熟悉的寂静中时,她产生了一种轻微的恍惚感,仿佛灵魂的一部分还滞留在那间充满松节油气味、洒满夕阳的画室里。

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糖浆酸甜的余味。一种极其细微的、陌生的悸动在心尖漾开,带着一丝羞怯,一丝甜蜜,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

渴望什么?渴望再次感受到那份毫无隔阂的交流?渴望再次触摸到那个鲜活滚烫的世界?还是渴望……再次感受到那只手坚定而温柔的握住?

她的脸颊在夜风中微微发烫。

“小姐?”

一声轻柔却带着明显担忧的呼唤打破了夜的静谧,也惊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芙洛莉安。

她抬起头,看到女仆安娜正匆匆从主楼的方向走来,手里拿着一件柔软的羊毛披肩,脸上写满了关切。

“仁慈的梅林啊,您真的在这里!”安娜快步走到她身边,语气焦急,“我在屋里找了您一圈都没见到人,想着您或许又来花园透气了……可是这么晚了,露水这么重,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这太容易着凉了!”

安娜一边说着,一边急忙将带来的披肩展开,仔细地裹在芙洛莉安肩上,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拂去她发梢和裙摆上沾染的细小露珠。

“您的手这么凉!”触碰到芙洛莉安微凉的皮肤,安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您在这里待了多久了?要是病了可怎么好?洛里斯少爷临走前千叮万嘱……”

温暖的披肩驱散了夜间的寒意,也将芙洛莉安从那个温暖的回忆拉回了现实。她看着安娜焦急的脸庞,心中升起一丝歉意。

“我没事,安娜。”她轻声打断女仆的絮叨,声音还带着一点飘忽的柔软,“只是……看着星星出神,忘了时间。”

这个解释显然无法完全打消安娜的疑虑。女仆敏锐的目光注意到小姐脸上未褪的淡淡红晕和那双比平时更加水润朦胧的雾灰色眼眸,那不像仅仅是吹了冷风的样子。但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女仆,她没有追问,只是更加坚定了要尽快带小姐回屋的决心。

“星星什么时候都能看,但您的身体要紧。”安娜的语气温和却坚定,她搀扶起芙洛莉安,“快回去吧,小姐。下次若是晚上想出来,一定叫我陪着,好吗?”

芙洛莉安顺从地点点头,任由安娜搀扶着她的手臂,向主楼走去。披肩的暖意和安娜实实在在的关心,像一层柔软的薄膜,将她与刚才那个秘密的、悸动的世界暂时隔开。

回到主楼,芙洛莉安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才轻轻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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