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玲把相册轻轻合上,指尖还沾着纸页的温度。她抬头看向正给小蛇添水的白珊珊,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问:“珊珊姐姐,那……你后来还会咬博士吗?”
白珊珊端着水盆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时眼里带着笑,银白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不咬啦。”
她走到石桌旁坐下,指尖轻轻碰了碰邓砚胳膊上那道浅疤——就是当年被咬的地方。“那天在基地,他发着烧还蹲在我笼子边,举着生肉劝我吃。蛇的眼睛看不清近处的东西,可我能闻到他手上的药味,还有……一点没散去的血腥味,是为了护我时被那些人推搡弄破的。”
“后来他给我换伤口的药,给我搭暖和的窝,从不用网罩着我。”白珊珊的声音软乎乎的,“有次他拿新的转化针给我试,我没站稳摔了一下,他比我还慌,赶紧伸手接,倒被我尾巴扫到了脸,也没生气,只问我疼不疼。”
她偏头看邓砚,眼里亮闪闪的:“慢慢就知道啦,他不是坏人。现在偶尔还会闹着玩,用指尖碰他手背,但从不用牙咬——他怕疼的,上次被山君的虎爪不小心划了道小口子,还哎哟哎哟喊了半天呢。”
邓砚刚好梳完阿暖的毛,闻言挑眉:“谁喊半天了?我那是提醒你们小心!”话虽这么说,嘴角却扬着笑,没半分真生气的样子。
王玲玲看着这幕,忽然觉得心里刚才堵着的那点酸意散了——原来不管是老虎还是蛇,只要遇着真心对它们好的人,再硬的防备,也会慢慢化成软乎乎的信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