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忽然伸手抱住了邓砚,力道不算重,却让邓砚没法再低头摆弄创可贴。他的声音贴着邓砚的耳侧传来,带着点闷声的质问:“你说你不甜,倒像是冷血——那你为什么不吃了我们?别说是因为我们是国家保护动物。”
他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邓砚的脸:“你就为了一个证明?为了你的实验?”
邓砚僵了僵,抬手轻轻拍了拍山君的后背,声音放得软了些:“你只说对了一半。”
“之前给你们打的转化针,不光是能提高智商。”他叹了口气,视线扫过旁边安静站着的白珊珊和王玲玲,“我不是想创造什么新生命。你想啊,人有人的语言,兽有兽的语言,隔着这层,谁都不懂谁——人觉得老虎凶,老虎说不定还觉得人莫名其妙。”
“我最早想发明动物翻译器,是想让两边能说上话。”邓砚掰开山君的胳膊,认真地看他,“后来想让你们能在兽形和人形之间切换,是盼着像那些兽世小说里写的那样,你们能站到人面前,让大家亲眼看看——不管是熊还是老虎,蛇还是其他动物,不只有暴力的一面。”
“只是以前语言不通,才藏着好多温柔没处说。”他捏了捏山君还裹着创可贴的手指,“我要的哪是证明?是想让你们不用再躲着人,也能好好活着。”
山君看着他眼里的光,刚才那点闷劲忽然散了。他没说话,只是悄悄把邓砚的手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原来这个总说自己是“反派”的人,心里装着的是这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