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行驶在首尔夜晚的车流中,窗外的霓虹灯化作一道道拖曳的光带。车内光线昏暗,只有仪表盘发出幽微的光,空调发出均匀的低鸣。奔波了一天的成员们几乎全员陷入沉睡。
宋艺蒽缩在靠窗的位置,戴着降噪耳机,但没有播放音乐。她只是需要一点隔绝外界喧嚣的屏障。额头轻轻抵着微凉的车窗,看着窗外模糊闪烁的世界,思绪放空。这是她独有的充电方式。
但极度的疲惫最终战胜了清醒。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头开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在一次轻微的颠簸后,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歪向左边,脑袋轻轻撞在了旁边金珉锡的肩膀上。
金珉锡其实也没睡熟,感觉到肩头的重量,他微微睁开眼,侧头看了看。少女呼吸均匀,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几缕碎发贴在微红的脸颊上,睡得毫无防备。
他极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肩膀放得更低更平稳,好让她靠得更舒服。然后他对坐在过道另一边、正看向这里的金俊勉递去一个“没事”的眼神,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金俊勉随即对还在小声讨论晚上吃什么的朴灿烈和边伯贤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睡着的艺蒽。车内瞬间又安静了几个度。
另一天,她旁边坐的是吴世勋。他戴着耳机在看手机视频,手肘随意地支在两人中间的扶手上。宋艺蒽睡熟后,头不受控制地滑落,最终脸颊轻轻贴在了他穿着牛仔外套的手臂上,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隐约传来。
吴世勋猛地一僵,视频都忘了看。他低头,只能看到她毛茸茸的发顶和一小片光洁的额头。他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一动,她就无意识地蹙了下眉,似乎被打扰了。
他动作顿住,保持了这个别扭的姿势足足十几秒。最终,他极其缓慢地、用最小的幅度将身体往她那边倾斜了一点点,让她的重量更多地落在自己肩上,而不是悬空靠着胳膊。
然后,他默默地把手机音量调低,用另一只手单手操作,继续无声地浏览,只是屏幕上的内容似乎再也进不到脑子里了,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左臂那微小而清晰的重量和温度上。
直到车子到达目的地,他才轻轻动了动已经发麻的肩膀,低声叫她
吴世勋“艺蒽,到了。”
这些瞬间,宋艺蒽或许永远不会知道。但她的身体记住了这种无需担忧的、绝对安全的坠落感。这是在喧嚣偶像生活背后,独属于她的、寂静而坚实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