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秦景然就背着竹筐站在了小院门口。他穿了件干净的军绿色外套，头发梳得整齐，连竹筐边缘都用布擦得干干净净——为了今天去摘野山楂，他特意早起收拾了一番。
路昭昀刚洗漱完，看到院门口的秦景然，眼睛亮了亮。她穿了件浅粉色的衬衫，是之前用哈市买的细棉布做的，领口还绣了朵小小的梅花，衬得她肤色更白，眉眼间满是灵气。“秦大哥，你早啊！”她快步走过去，手里还拿着两个刚煮好的鸡蛋，“我煮了鸡蛋，路上吃。”
秦景然接过鸡蛋，心里暖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脸颊同时红了。路昭晨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笑着打趣：“你们俩赶紧走吧，再磨蹭太阳都要晒到山顶了！”
往山上走的路并不好走，土道崎岖，还长满了杂草。秦景然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拨开挡路的树枝，时不时回头拉路昭昀一把：“小心点，这里的石头滑。”路昭昀紧紧跟着他，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满是安全感——有他在身边，再难走的路都觉得轻松。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山楂坡。漫山遍野的山楂树，红通通的山楂果挂满枝头，像一串串小灯笼，风一吹，还带着淡淡的果香。路昭昀兴奋地跑过去，伸手摘了一颗，擦了擦就放进嘴里——酸甜的汁水流在嘴里，带着山野的清香，好吃得眯起眼睛：“真甜！比供销社买的还好吃！”
秦景然笑着走过来，把竹筐递给她：“喜欢就多摘点，这山上的山楂没人管，咱们能摘一筐回去，给你做山楂糕、山楂酱，冬天能当零食吃。”他还特意找了根长树枝，帮她够高处的山楂果——那些果子晒得更透，味道更甜。
两人一边摘山楂，一边聊天。秦景然给她讲小时候的事：“我小时候经常跟村里的伙伴来这里摘山楂，那时候没钱买糖，就把山楂放在嘴里含着，觉得比糖还甜。后来去部队，就再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山楂了。”
路昭昀认真地听着，偶尔点头，还把自己摘的最红的一颗山楂递给他：“秦大哥，你尝尝这个，肯定特别甜。”秦景然接过山楂，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比山楂还甜——他觉得，只要能和路昭昀在一起，哪怕只是简单地摘山楂，都是最幸福的事。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竹筐里已经装满了山楂。两人坐在山楂树下休息，秦景然从背包里拿出水壶和馒头，还有秦大娘早上做的咸菜：“咱们先吃点东西，下午再慢慢下山。”路昭昀接过馒头，咬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块水果糖——这是从空间里拿的，在1972年可是稀罕物。“秦大哥，你尝尝这个，比山楂还甜。”
秦景然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心里满是欢喜。他看着路昭昀，忽然鼓起勇气，轻声说：“昀昀，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路昭昀抬头看着他，心跳瞬间快了起来，隐约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我喜欢你，”秦景然的声音有些紧张，却很坚定，“从第一次在村口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我可能有点唐突，但我不想再藏着了。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等我转业了，就娶你，给你一个家。”
路昭昀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心跳得像要跳出嗓子眼。她看着秦景然真诚的眼睛，想起这些日子他对她的照顾——帮她扛农具、给她送吃的、陪她聊天，心里满是感动。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小小的：“我愿意。”
秦景然听到她的回答，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软软的，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两人坐在山楂树下，手牵手，看着漫山的红山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温柔又浪漫。
下午下山的时候，秦景然一直牵着路昭昀的手，生怕她摔着。回到小院，伙伴们看到他们牵着手，还提着满筐的山楂，都明白了过来。宋煜立刻起哄：“哟！这是好事将近啊！昭昀，你可得请我们吃喜糖！”顾奕舟也跟着笑：“秦大哥，你可真有福气，能娶到昭昀这么好的姑娘！”
路昭昀的脸颊红红的，却没松开秦景然的手。秦景然笑着说：“放心，等我跟昀昀定下来，肯定请大家吃喜糖，还要请大家喝喜酒！”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像所有情侣一样，一起去地里干活，一起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东西，晚饭后还会一起在村路上散步。秦景然会给她带秦大娘做的零食，路昭昀会给秦景然缝新衣服、织围巾，日子过得像山楂糕一样，酸甜可口，满是幸福。
转眼就到了冬天，红旗大队下起了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把整个村子都变成了白色。秦景然带着路昭昀去山上滑雪，给她堆雪人，还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她围上——他的围巾带着他的体温，暖得路昭昀心里甜甜的。
晚上，两人坐在小院的火炕上，吃着路昭昀做的山楂糕，看着窗外的雪景。秦景然握着路昭昀的手，轻声说：“昀昀，等明年春天，我就跟我爸妈说咱们的事，然后去你家提亲，好不好？”路昭昀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她在这个1972年的红旗大队，不仅找到了家的温暖，还找到了一辈子的幸福，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像这雪景一样，纯净美好，满是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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