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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亲债主,乱境难逃

鸳鸳相报

现在各占半场,他的力量暴涨,金光变得更加炽烈。红影的红光撞在金轮光芒上,竟被弹了回去,再也没了之前的压制力。

红影还想再试,可金轮的光芒越来越盛,逼得她连连后退。

最终,看了眼昏迷的林清砚,又看了眼沈燎,红影咬了咬牙,转身朝着地窖深处的井口飞去。

红影的身影消失在井口,地窖顶突然出现一道裂缝,阳光从裂缝里照进来,驱散了所有黑气。

南斗六星的金轮渐渐淡去,沈燎再也撑不住,双腿一软,差点栽倒。

他强忍着疼痛,踉跄着走到林清砚身边,小心翼翼地抱起他。

“冤家,一起……出去了。”

金属门被猛地撞开时,医院负一层消防通道里的消毒水味,瞬间取代了戏班地窖的霉腐气息。

沈燎抱着林清砚,脚步踉跄着撞在墙上,后背传来的痛感让他闷哼一声,却死死护住怀里的人——林清砚的脸苍白得像纸,呼吸微弱,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天哪!这是怎么了?”

通道口值班的护士最先反应过来,手里的病历本“啪”地掉在地上,快步冲过来,“先生,他怎么了?是不是昏迷了?”

周围几个路过的患者和家属也围了上来,手机镜头下意识对准他们,议论声嗡嗡响起。

“这俩人从哪儿冒出来的?消防通道锁着好几天了啊!”

“那个昏迷的人脸色好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燎没工夫解释,只能哑着嗓子喊:“急救!快叫急救!他情况不好!”

护士见状也顾不上追问,赶紧按下对讲机:“急诊!急诊!负一层消防通道有个昏迷患者,呼吸微弱,快派推车来!”

不过两分钟,急诊推车就赶了过来。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将林清砚抬上车,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瞬间响起,屏幕上的波形微弱得让人心慌。

“血氧饱和度低!准备上呼吸机!”

“血压也在降,快推去抢救室!”

沈燎看着那道冰冷的金属门,将他隔绝在外面,转身离开。

“这个冤家,总算结束了!”

抢救室的灯亮了四个小时,才终于熄灭。

林清砚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味。他动了动手指,发现左手插着输液管,喉咙里还插着呼吸机的管子,说话都费劲。

“清砚!你醒了?”

床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林清砚缓缓转头,看见父母红着眼眶坐在旁边。

“你吓死妈妈了!医生说你再晚来一步就危险了!”

父亲也跟着点头,声音带着后怕:“你这孩子,到底去哪里了?我们联系不上你,还是医院给我们打的电话,说你被一个陌生男人送过来的。”

“陌生男人……”林清砚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像是蒙着一层雾。

他努力回忆,却只记片段式的记忆在脑子里闪回,一张带着旦角头冠的脸——那人侧着头看他,眼神冷冰冰的,睫毛在烛光下投出淡淡的影,轮廓分明,却又模糊不清。

“我……我记得……”林清砚张了张嘴,喉咙里传来刺痛,只能用尽力气吐出几个字,“好像是……他救了我……”

那张旦角脸的印象却越来越深。

“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医生说你还需要观察几天。”

林清砚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脑子里却还在回放那张模糊的旦角脸。

返回到缠云阁,沈燎推门而入,只见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正靠在柜台上打瞌睡。见到他进来,这个“沈燎”急忙直起身子。沈燎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休息。于是,这个“沈燎”便重新趴回柜台上,继续沉睡。

沈燎来到小阁楼,供桌前已有两个“沈燎”端坐,呈现出真武坐的姿势:一条腿横盘如盘腿状,另一条腿垂下,仅以脚尖点地。这两个沈燎,一个佛光耀眼,一个道法缭绕。

沈燎心中明了,那方境地对佛道二者的压制力极强,若非这两位运功打坐,自己恐怕早已深陷其中。他双手轻轻一放,按在这两人的肩膀上,只见两者身形逐渐消散,重新变回了两个紫铜护符。

翁仲,姓阮,越族人,曾是秦始皇麾下大将,在统一六国的征战中立下赫赫战功。死后,秦始皇为纪念其功绩,将其铸成铜像,立于咸阳城司马门外。翁仲生前身高一丈三尺,勇猛非凡,后人为表敬仰,将其尊为神,制作翁仲肖像佩于身,以驱魔镇邪。

然而,在“他们”手中,翁仲符不仅能作为护身符,还能化作自身的替身。使用数量与个人能力相关。“他们”的使用上限为三个,至于沈燎自己……

翁仲符本为消耗品,每次使用后便会毁损。但这三个紫金翁仲却不会毁坏,可以近乎于无限次数的使用。想到此处,沈燎觉得还是先上柱香为好。

在沈燎打坐之际,他的身影忽隐忽现,显得极不稳定,浮现的竟是另一人的容貌。沈燎皮肤白皙,肌肉精悍,身材适中。而那人则肤色黝黑,体态偏瘦,虽端坐却依稀可见其身高远超沈燎。

这两人的外貌与身形截然不同,却在沈燎打坐时重叠交错,时隐时现。在沈燎最终睁开眼的前一刻,身影定格在那人的形态,但最终又恢复为沈燎的模样。

“哎,冤家,这次他叫林清砚是吧?哼,连姓都不换个。但愿这次经历,不再与那冤家相遇!”然而,鸣春班的事……

唉,沈燎心中早已明了。他一旦接近,便被卷入其中,再加上那逆天星局的手段,显然非他人所为。此事若属林清砚,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冤家,何谓冤家?正是因理不清、求不来、剪不断、解不开!

幻境内部,天空还被生生撕开。

黑色裂口纵横交错,从裂缝里渗出来的血色雾气裹着细碎的星屑,飘落满地狼藉。

雾气染得全境暗红,透着说不出的阴冷。

本该分处南北的星斗彻底乱了。

北斗七星和南斗六星挤在南天的位置,星芒暗得若风中残烛,星轨扭曲得像麻花。

戏班后院的那口老井,“咕嘟咕嘟”的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井底搅动。

暗红色的血水从井口溢出来,像熬得浓稠的糖浆。几片早已发黑的梅花瓣,在水中打着漂儿。

红影从井口缓缓升上来,头戴珍珠头冠的身影,珠帘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线条冷硬的下颌。

身上的红衣不是嫁衣,而是更挺括的戏服。衣摆垂在血水里,被染得愈发深红,却没沾半点褶皱。

“你……跑不了……”

断断续续的低语突然从血水里飘出来,不是清晰的人声,更像血水涌动的闷响。

红影的头微微偏了偏,珠帘后的目光落在裂隙方向。

“留……下……”

又一声低语,这次更清晰了些。

血水已经漫过了戏台边缘,朝着院门口的方向延伸。

“偿……命……”

红影飘离了井口,悬在血水中央。

头冠上的珍珠串,发出细碎的“叮”声。

目光始终锁着那道裂隙,红衣轻轻飘摆,像一朵开在血水里的花,美丽却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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