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像这只孤狼真的被他驯服,成了自己的狗一样。
“琴酒。”他凑近琴酒耳畔,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二人之间。两人的距离此时拉的极近一一波本的肩轻抵着琴酒的咽喉,鼻尖仿佛要触上男人白皙如玉的耳朵。
“要不要考虑…。”
紫灰色的眸子掠过琴酒眼下极其引人注目的划痕,心里产生出些许不爽,指尖在琴酒的银发中穿梭,仿佛在触碰银色的月光。
他的唇一张一合,好似狐狸笑着露出獠牙。
“当我的人。”
“当我的狗。”
当然,后句波本先生没有说出口,作为一名老员工,这话一旦说出来很容易激起对方的怒火,导致后面的谈话崩塌,所以这种话…
只是在心里说说罢了。
“呵。”琴酒从胸腔间发出一声极其低哑的嗤笑,低沉的声音溢满了嘲讽,但却像海妖惑人的歌唱,蛊惑人们步入海洋一点点走向溺亡。
让人只在情不自禁间,情迷意乱间,便悄悄爱上他。
“怎么,
这是那个老家伙给你的遗嘱吗?”
男人银色的长睫颤动着,苍绿色的眸子眯起对上波本那似笑非笑的眼眸。
是的,在前先生也就是乌丸那个老不死的家伙为让波本继位顺利,准备干掉琴酒以示威信的情况下,
琴酒选择叫他老东西,不再是那一句尊敬的“先生”。
琴酒的声音不大,但因这里只有他们二人而显得格外清晰。
波本一怔,眸光微闪,随即脑海回想起乌丸莲耶的“死前工作”
活了一个世纪的老人瘫坐在轮椅之上,单薄的身躯深陷在痤椅上。药物与消毒水的味道充斥整个房间,维持老人生机的设备发出单调的嗡鸣。
老人浑身上下好像一具骷髅,却独独那浑浊的眸中却亮的惊人。
他枯瘦的手抬起,好像是要去抓住波本的手腕,却因为无力而又垂下。
嘶哑的嗓音仿佛含着沙粒,说话声音很轻,但又字字带着压迫,不容置喙。
“波本,我最忠心的下属啊。”他发出永叹的语调,语气中夹杂着温和。“如今你也看见,万物都会消逝。”
“但意志将永恒不灭。”
“所以,我希望你能建立新的乌丸帝国。”
他笑了一声,嘶哑的嗓音带着释怀。“你年轻,张扬,强大,神似年轻时的我。”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让组织得以延续。”
老人将手中的紫宝石胸针递给波本,又咳嗽了几声,唇角微勾,话锋一转。
“你是我最相信的人,所以我的复活计划只能由你来完成,逆转时间的洪流。”
“在你成为先生之后,我希望你能杀了琴酒以示威摄。”
“他是我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但这么多年来已不再纯粹,绝对不会再效忠另外一个主人,一把会伤主人的利刃,归宿只有一个。”
“那就是…趁早折断。”
“Gin的死亡,便是对组织旧时代最后的盛大落幕。”
“如果可以,琴酒…就先葬在我身边吧。”
“就算是见证旧帝国的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