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降谷零在想什么呢。
哦,那时安室透微微一笑,接过那个漂亮的象征着权力的紫宝石胸针,金发遮住眉眼,面上点头应下。
心下腹诽。
这个劳布斯的想着让自己杀了琴酒,先别说琴酒在组织里的号召力,简直和一呼百应无二,再说如果是杀了琴酒,朗姆一派无人制衡,自己这个先生,还坐的稳吗?
不过须臾,回神的波本眯眼笑道。
“怎么会,我违背了前先生的所有遗言。”
“这一切”他钳住琴酒下巴的指尖用力,摩挲着那里的皮肤,勾起阵阵痒意。“可都是因为你。”
“一个忠诚过期的诈骗犯和一个被背刺的背叛者。”波本慢条斯理地吐出这些话语,紫眸紧盯着琴酒的反应。
“不是挺搭的吗?”
金色碎发遮盖住他紫色的眸子,让琴酒看不出他眸中情绪。刺眼的烛光照的人眼眸生疼,琴酒眨眨眼,有些恶劣的磨了磨牙。
说谁是这个背叛者呢,男人想波本心知肚明。
波本先生说的可全是实话呢,天可怜见的,只是隐去了一些信息罢了,仅此而已。
“那个老不死的最后竟然信了你,还真是瞎了眼。还有波本,收收你这恶心的说辞,我要吐了。”
琴酒毫不吝啬的嘲讽起来,对方那奇怪的神色让他感到一阵恶寒。
好恶心的眼神。
波本未答话,也未生气,他的拇指抚上对方沾血的唇角。
之后毫不留情的碾上去,顺着薄唇的弧度重重擦过。
暗红的血被这粗暴的动作蹭开,蹂躏出一抹惊人的艳色,男人的唇角好似被抹上口脂一般,红的生艳,像是从暗夜中绽放的野玫瑰,久经血液滋养,沾着血液,明知危险但又忍不住靠近。
血液沾上波本的指尖,红的晃眼,视线不控制的聚焦在那一抹红中,与琴酒那被蹂躏的艳红的唇一并让人印象深刻。
“淡极生艳。”
这是他此刻唯一心中的想法。
男人的几缕银发垂落在眼前,像是夜色中独残留的月光,与之一样的长睫似脆弱的蝴蝶颤动着。
苍绿的眸中好似藏着广袤无垠的森林,其中暗流涌动,脸色被灯光照耀的惨白,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唯有唇瓣一处是一抹被凌虐过后的红肿嫣红,薄唇微张,其中是染了些许血色的舌尖。
引人注目,让人挪不开视线。
这是一种犹如夹竹桃,残月般,带着极度危险和脆弱易碎的美。
饶是成了先生见了不少美色的波本也不得承认琴酒的好颜色。
在波本收回手指之后,琴酒舔了舔唇,口腔中浓郁的血腥味久久不散,舌尖上也沾了点腥红。
“所以…要同意吗?毕竟…”未尽之语是显而易见的威胁一一这可是你唯一的生路了。
妈的,琴酒咬牙切齿,苍绿的眸中暗含杀意。
他刚才这么嘲讽波本,说了那么一通,而波本这个该死的老鼠,竟然注意点还停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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