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五个人就踩着露水往隐山村走。徐风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王大空给的武术笔记,时不时翻两页:“陈爷爷教的卸力技巧,我昨晚对着视频练了半宿,还是觉得发力不对,今天可得让他好好指点我。”
刚到陈守义家的院子,就看见老人正在打太极——动作慢悠悠的,却每一招都透着沉稳,晨光落在他银白的头发上,像镀了层光。听到脚步声,陈守义停下动作,笑着迎上来:“你们来得正好,我刚煮了艾草水,一会儿练完拳泡泡脚,解解昨天收麦的乏。”
院子里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五个粗瓷碗,碗里飘着艾草的清香。杨一击和徐威震先跟着陈守义练拳——陈守义纠正着徐威震的弓步姿势:“膝盖别超过脚尖,重心要稳,像扎在地里的根,这样出拳才有力。”徐威震按照指点调整姿势,果然觉得下盘稳了不少。杨一击则跟着练太极推手,陈守义轻轻按住他的胳膊:“推手不是硬抗,要像流水一样,顺着对方的力道走,再借力推回去。”杨一击试了几次,终于找到窍门,忍不住感叹:“以前总觉得太极慢,现在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比武术套路还深。”
徐风凑在陈守义身边,请教昨天没弄懂的卸力技巧。陈守义让王大空配合演示,王大空轻轻推徐风的肩膀,徐风按照陈守义说的“转腰卸力”,身子微微一侧,就把力道引开了。“对,就是这样,”陈守义点头,“遇到外力别慌,先沉腰,再转体,把对方的力卸到旁边,比硬扛省力多了。”徐风反复练了几次,终于掌握了要领,兴奋地跟王大空又试了一遍:“这次感觉对了!以后带户外拓展队,遇到突发情况,也能保护队员了。”
安平静没跟着练拳,而是蹲在院子里的药圃旁,看着陈守义种的中药材。陈守义走过来,指着一株开着小白花的植物说:“这是白芷,能祛风止痛,夏天中暑头痛,用它煮水喝很管用。”又指着旁边的薄荷:“薄荷性凉,煮水泡脚能解乏,昨天你们收麦累了,一会儿泡泡就知道了。”安平静拿出笔记本,认真地记着:“我妈最近总说头痛,回去我给她煮点白芷水试试。陈爷爷,这些药材平时怎么打理啊?会不会招虫子?”陈守义耐心地跟她讲着驱虫的小窍门,安平静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点头记下来。
叶万能则坐在石凳上,跟陈守义聊起了年轻时的事。陈守义说,他年轻时跟着师傅走南闯北,不仅学武,还学了不少中药知识,遇到过很多需要帮忙的人:“有一次在山里遇到迷路的采药人,腿受了伤,我用师傅教的草药给他包扎,又背着他出山。后来他每年都会来看看我,送点自己采的药材。”叶万能听得入神:“陈爷爷,您年轻时真厉害!现在像您这样又懂武又懂药的人,可不多了。”陈守义笑着说:“都是些老手艺了,能教给你们年轻人,我也开心。”
练完拳,陈守义把煮好的艾草水倒进五个木盆里。五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把脚泡进温热的水里,艾草的清香裹着暖意,从脚底传到全身,昨天收麦的疲惫瞬间消散了大半。
“太舒服了!”叶万能叹口气,“比在公司泡足浴盆还管用,回去我也买点艾草,放办公室里,累了就泡泡脚。”
“我也买!”徐风附和,“带拓展队的时候,队员们累了,也能给他们煮点艾草水泡脚,比喝功能饮料健康多了。”
陈守义笑着说:“艾草到处都有,要是嫌麻烦,也能晒干了存着,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煮,很方便。”
中午,陈守义留五个人在家吃饭。陈奶奶做了一桌子家常菜,有炖鸡肉、炒青菜,还有一大碗萝卜汤——萝卜是自己种的,炖得软烂,汤里飘着葱花,喝一口暖到心里。“这萝卜汤是老陈的拿手菜,”陈奶奶笑着说,“冬天喝能暖身,夏天喝能开胃,你们多喝点。”
五个人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跟陈守义和陈奶奶聊天。杨一击说以后要带徒弟来跟陈爷爷学武,徐风说要带拓展队来隐山村体验生活,安平静说要跟陈爷爷学种中药材,叶万能说要帮陈爷爷修家里坏了的旧家具,王大空则说要常来陪两位老人聊天。
吃完饭,五个人帮陈守义和陈奶奶收拾好碗筷,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隐山村。走在回家的路上,徐风突然说:“要是以后咱们能常来这里就好了,跟陈爷爷学武,跟陈奶奶学做饭,还能帮村里干活,比在城里忙忙碌碌的舒服多了。”
“会的,”王大空说,“以后你们想来,随时都可以来,我家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陈爷爷和陈奶奶也欢迎你们。”
杨一击点头:“好!等我下次带徒弟来参加武术交流活动,就顺便来这里,跟陈爷爷学几招新的武术技巧。”
安平静说:“我下次来,要跟陈爷爷学种白芷,回去种在我家阳台上,既能观赏,又能入药,一举两得。”
叶万能说:“我下次来,要帮陈爷爷修家里的旧家具,还要跟大空一起改进浇水无人机,让它能撒化肥和农药,帮村里的农民省更多力。”
徐威震说:“我下次来,要跟杨一击一起帮村里的人割麦、种玉米,还要跟大空切磋武术,看看谁的进步更大。”
五个人的笑声在山间回荡,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王大空看着身边的朋友们,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不管未来大家在各自的领域走多远,只要想起隐山的晨光、药圃的清香和一起收麦的时光,就会觉得温暖而有力量。
回到家,王大空把今天在隐山村的照片整理好,发到五个人的群里——有陈守义教大家练拳的样子,有安平静在药圃旁记笔记的样子,有大家一起泡艾草脚的样子,还有陈奶奶做的萝卜汤的照片。他配了句话:“今日隐山学武,收获满满。期待下次再见。”
很快,群里就热闹起来——徐风发了个“开心”的表情包,杨一击发了段今天练拳的视频,安平静发了今天记的中药笔记,叶万能发了张陈爷爷家旧家具的照片说“下次来修这个”,徐威震则发了句“下次切磋武术,我肯定不会输”。
王大空看着群里的消息,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他知道,这份在隐山晨练里、药香里、家常饭里积累的情谊,会像陈守义种的中药材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厚,越来越珍贵。而未来,还会有更多这样温暖的日子,等着他们一起去创造,一起去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