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麦浪翻着金浪,风一吹就簌簌响。村里的小麦到了收割季,张大爷家的收割机突然坏了,看着满地熟透的麦子,急得在田埂上转圈——再等几天遇上下雨,麦子就该发芽了。王大空路过时正好撞见,刚想帮忙联系维修师傅,身后传来徐风的声音:“张大爷,别着急!我们帮您收!”
五个人凑到一起,不用王大空多说,就自动分好了工。杨一击和徐威震撸起袖子,扛起靠在田边的镰刀,试了试刀刃:“以前在老家帮过我爸割麦,这点活儿没问题!”两人踩着麦茬走进田里,镰刀起落间,金黄的麦秆就成捆倒在身后,动作又快又稳,额角的汗滴在土里,瞬间就没了踪影。
徐风拎着提前准备好的帆布包,跟在两人身后捆麦子——她把麦秆理得整整齐齐,用绳子绕两圈一系,紧实的麦捆就立在了田埂上。“小时候我哥偷懒,割麦总把麦秆弄乱,都是我帮他收拾,”徐风擦了擦汗,笑着看向徐威震,“哥,你现在割麦比以前强多了,没再把镰刀往麦茬上砍吧?”徐威震脸一红,手里的动作又快了几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肯定靠谱!”
王大空回家里推来改装过的无人机——之前为了运东西,他特意在机身下装了个承重网兜。此刻无人机载着小半兜麦穗,稳稳地飞向张大爷家的晒谷场,比人工扛着走快了一倍。他盯着遥控器屏幕,时不时调整飞行高度:“晒谷场那边有空地,我先把麦穗运过去,省得你们来回跑。”安平静站在晒谷场边,手里拿着笔记本和卷尺,正在画草图:“大空,你让无人机把麦穗卸在东边——我算过了,下午太阳偏西,东边的光照角度最适合晾晒,麦子干得快还不容易发霉。”
叶万能蹲在坏了的收割机旁,手里拿着扳手敲敲打打。他拆开机器外壳,对着内部零件琢磨了一会儿,抬头喊王大空:“阿空,你家有没有备用的轴承?这机器是轴承磨损卡壳了,换个新的应该就能用。”王大空刚想说去村里五金店买,安平静突然开口:“我包里有!上次来的时候带了套精密轴承,本来是想给你修无人机用的,尺寸应该能对上。”说着从背包里掏出轴承递过去,叶万能接过一试,果然刚好合适。
等叶万能把收割机修好,突突的机器声在田里响起时,杨一击和徐威震已经割完了半亩地。王大空操控着无人机,把最后一兜麦穗运到晒谷场,安平静已经在地上划好了晾晒区——她用树枝在地上标了几条线,麦穗铺在里面,正好能被阳光全覆盖。“这样晒两天,晚上再用塑料布盖好,肯定不会受潮,”安平静蹲下来,把散落的麦穗归拢到一起,“以前做实验时算过光照效率,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徐风拎着装满凉茶的水壶走过来,给每个人递了一杯:“快喝点水歇会儿,太阳太毒了,别中暑了。”她还特意给张大爷递了瓶藿香正气水:“大爷,您年纪大了,先去树荫下歇着,剩下的活儿我们来就行。”张大爷接过水,看着田里忙碌的五个人,眼眶有点红:“真是谢谢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我这麦子可就毁了。”
夕阳西下时,最后一捆麦子终于运到了晒谷场。五个人坐在田埂上,腿上沾着麦芒,手里拿着王大空妈妈送来的玉米棒,啃得满嘴香甜。麦浪在晚风里轻轻晃,远处传来村里的炊烟味,混着麦秸秆的清香,格外好闻。
“好久没这么累过了,”叶万能揉着腰,笑着说,“不过比在办公室对着电脑有意思多了,下次有机会,咱们还来帮村里干活。”
“我同意!”徐风举着玉米棒,“刚才张大爷说,过几天要种玉米,咱们可以帮他用无人机播种,比人工撒种均匀多了。”
杨一击看向王大空,眼里满是笑意:“大空,你现在的生活真好,能把技术用在这么实在的地方,还能和朋友们一起干活,比我们在城里天天忙工作踏实多了。”
王大空咬了口玉米,甜汁在嘴里散开:“其实我也没想到,咱们能再一起像这样干活,就像以前在大学一起做智能护具项目的时候,不用多说就知道该做什么。”
安平静推了推眼镜,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因为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啊,不管隔多久没见,再在一起还是会有默契。”
徐威震拍了拍王大空的肩膀:“以后我们常来,不仅能帮村里干活,还能跟你学技术、切磋武术,一举多得。”
王大空点点头,看着身边的朋友们——杨一击脸上沾着麦灰,却笑得灿烂;安平静的眼镜片反射着夕阳的光;叶万能还在摆弄手里的扳手,琢磨着怎么改进收割机;徐风的马尾上缠着几根麦芒,却毫不在意;徐威震手里拿着玉米棒,正跟杨一击说着刚才割麦的技巧。
晚风拂过,麦浪的声音里混着五个人的笑声,落在田埂上,落在晒谷场的麦穗上,也落在每个人的心里。王大空知道,这份在麦浪里一起流汗、一起协作的默契,和大学时一起做项目、一起熬夜的时光一样,都是最珍贵的回忆。
他掏出手机,对着眼前的场景拍了张照片——金黄的麦浪里,五个人坐在田埂上,身后是晒得整齐的麦穗,夕阳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把照片发给五个人的群里,配了句话:“今日收麦,合作愉快。”
很快,群里就热闹起来——徐风发了个“比心”的表情,杨一击发了张刚才割麦的自拍,安平静发了张晾晒区的草图,叶万能发了个“下次修机器还找我”的表情包,徐威震则发了句“明天继续帮李大妈浇地!”
王大空看着群里的消息,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不管过去多久,不管大家在各自的领域走了多远,只要聚在一起,这份默契和情谊就不会变。而未来,还会有更多像今天这样的日子——五个人一起用自己的能力帮别人,一起在烟火气里感受生活的踏实,一起把平凡的日子过得热热闹闹。
回家的路上,徐风突然说:“对了,明天我想跟大空去隐山村找陈爷爷学拳,你们谁要一起去?”
“我去!”杨一击和徐威震异口同声地说。
“我想去看看陈爷爷种的中药材,”安平静说,“顺便跟他请教点中药养生的知识。”
“我也去!”叶万能说,“说不定能跟陈爷爷聊聊天,听听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王大空笑着说:“好啊,明天咱们一起去,我再跟陈爷爷说,让他给咱们做他拿手的萝卜汤。”
五个人的笑声在晚风中散开,带着麦秸秆的清香,飘向远处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