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疗室的紫外线灯在头顶嗡嗡作响,顾晚宁蜷缩在皮质躺椅上,假发下的头皮因药物刺激泛着红疹。护士将冰凉的电极片贴在她胸口时,她忽然想起五年前傅承砚也是这样,用体温焐热听诊器才贴在她皮肤上。
"顾小姐,您的药。"护士的声音像从深海传来。顾晚宁刚要接过,玻璃门突然被撞开。苏雪宁穿着香奈儿早春款套装闯进来,脖颈间的翡翠项链晃得人眼花——那是顾晚宁母亲的遗物。
"晚宁姐,承砚哥说你得了胃癌?"苏雪宁的指尖划过她的假发,"真可怜,不过......"她突然凑近,在顾晚宁耳边压低声音,"你知道他为什么总折磨你吗?因为当年那场车祸,他以为是你找人撞的我。"
顾晚宁的瞳孔剧烈收缩。五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她亲眼看见傅承砚抱着浑身是血的苏雪宁从火场冲出,而警方调查结果却是她的车刹车失灵。那天深夜,傅承砚掐着她脖子将她抵在墙上,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燃着怒火:"为什么要害雪宁?"
"我没有......"顾晚宁想解释,却被他扯开衣领。月光下,他胸前的疤痕狰狞如蜈蚣,是为救苏雪宁被钢筋贯穿的印记。"雪宁在病房亲口告诉我,是你买凶。"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从那天起,你就该知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二章:白月光的归来(中)
停车场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顾晚宁戴着墨镜,看着傅承砚将苏雪宁抵在保时捷车门上热吻。苏雪宁的手抚上他的胸膛,那里有一道她从未见过的新疤痕——形如蝴蝶,与她后颈的胎记完美契合。
"承砚哥,轻点......"苏雪宁的娇喘让顾晚宁胃部翻涌。她转身想逃,却被傅承砚的声音钉在原地:"傅太太,过来见过雪宁。"他的手仍放在苏雪宁腰间,金丝眼镜后的瞳孔泛着戏谑的光。
顾晚宁踉跄着走近,闻到苏雪宁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那是傅承砚的专属味道。"晚宁姐,承砚哥说你很擅长做饭。"苏雪宁突然将滚烫的咖啡泼在她手上,"不如今晚给我们做顿烛光晚餐?"
剧痛让顾晚宁咬破嘴唇。傅承砚却笑着递来烫伤膏:"雪宁喜欢吃法式蜗牛,别让她失望。"他的指尖擦过她渗血的唇角,"毕竟,你现在只是个取悦我们的工具。"
第二章:白月光的归来(下)
深夜,顾晚宁在厨房切洋葱。泪水混着辣椒水刺痛眼睛,她却不敢停下——傅承砚说过,苏雪宁不喜欢等待。当她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时,苏雪宁突然尖叫:"晚宁姐,这蜗牛没去内脏!"
傅承砚的巴掌来得毫无预兆。顾晚宁摔在瓷砖上,听见苏雪宁假惺惺的抽泣:"承砚哥,别打了,晚宁姐知错了!"他却扯开她的衣领,藤条抽在蝴蝶胎记上:"你该向雪宁道歉。"
顾晚宁蜷缩在血泊中,看着苏雪宁踩着高跟鞋走来。"知道承砚哥为什么总折磨你吗?"苏雪宁蹲下身子,将翡翠项链按在她伤口上,"因为他爱的是我,而你......"她突然将滚烫的汤汁泼在顾晚宁脸上,"只是个替身。"
傅承砚拽着顾晚宁的头发拖向书房。她的下巴擦过地毯,看见苏雪宁正将蜗牛内脏混进酱汁——那是她故意留在厨房的。"雪宁说你在化疗时吐了三次。"傅承砚将她锁在十字架上,"看来胃癌让你胃口变差了。"
顾晚宁看着他将胃药碾成粉末混进红酒。"傅先生,"她的声音带着血泡,"你永远学不会相信我。"红酒顺着下巴流进锁骨,她尝到了血与泪的咸涩,比化疗药物更令人绝望。
窗外,暴风雨即将来临。顾晚宁在剧痛中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像倒计时的钟声。她知道,这场血色蔷薇的盛宴,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