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大概是3800,还是勤劳了^
我新做了一个互动小故事,去看看吧,我自己试玩了一下,好像还挺爽的,嘿嘿……
这算是快穿的另一个世界,和这个不是同一个。
总之大家观看愉快!!
……
谢清遥苍白的面容渐渐有了一丝血色,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清冷得像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
看人时总带着一种疏离的、仿佛在丈量对方与垃圾之间距离的审视感。
顾宴深之后再没出现过,大概是那日被她的言语和之后陆璟言强硬的态度彻底堵了回去,又或许是在酝酿别的什么招数。
谢清遥乐得清静,每日里不是通过纪云接收外界信息,就是进行枯燥却必要的复健。
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带。
谢清遥刚完成一组上肢力量训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呼吸平稳悠长。
【宿主,林芊芊的心率、血压有轻微波动,正向您的病房移动。】纪云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带着一丝预警的意味。
谢清遥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仿佛听到的不过是窗外麻雀的叽喳。
果然,几分钟后,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没等谢清遥回应,门便被推开了。先探进来的是一个小护士,表情有些为难:“顾太太,林小姐她……很想来看看您。”
话音未落,林芊芊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她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过,尽管依旧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外面却罩了一件质地柔软的浅粉色羊绒开衫,衬得她那张小脸愈发苍白柔弱。
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唇上点了近乎无色的唇膏,显得楚楚可怜。
她坐在轮椅上,被另一个护士推着,腿上还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
“清遥姐姐,”她开口,声音软糯,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歉意,“我没打扰你休息吧?”
谢清遥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这眼神让林芊芊准备好的下一句台词噎了一下,她放在毯子下的手微微攥紧,脸上却努力维持着担忧和友善的表情。
推她进来的护士显然有些无措,看向谢清遥。
“出去。”谢清遥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两个小护士如蒙大赦,立刻低头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
林芊芊似乎被谢清遥这直接的态度弄得有些下不来台,眼圈瞬间就红了,泫然欲泣:“清遥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和宴深也不会闹成这样……”
她开始熟练地表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
“宴深他……他只是太担心我了,所以那天才会那么着急,说话重了些。他心里其实是有你的,他只是……只是没办法看着我死……”
她抽噎着,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向谢清遥,那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哀求,“清遥姐姐,求求你,原谅他好不好?也……也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
若是原主,看到这副情状,听到这番“情真意切”又把自己放在卑微尘埃里的话,恐怕早已心软纠结,甚至可能产生负罪感。
可惜,她面对的是谢清遥。
谢清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哭,看着她表演,眼神里连一丝波澜都未曾兴起,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聊。
等林芊芊的哭声稍歇,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回应时,谢清遥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珠落盘,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说完了?”
林芊芊的抽泣声戛然而止,有些茫然地看向她。
“你的演技,”谢清遥的目光淡淡扫过她脸上的泪痕,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一件商品,“浮夸又廉价,眼泪流得太多太假,反而让人倒胃口。”
林芊芊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清遥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真心来道歉的……”
“真心?”谢清遥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讽刺弧度,“你的真心,就是明知道我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浑身是伤,连呼吸都疼的时候,跑来我的病房,表演一出哭哭啼啼的戏码,暗示我如果不捐肾就是冷血无情,逼我点头?”
她的话语精准得像手术刀,一刀就剖开了林芊芊所有虚伪的包装,露出里面不堪的内里。
林芊芊彻底慌了,急忙辩解:“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
“你害怕什么?”谢清遥打断她,身体微微前倾,虽然虚弱,但那目光带来的压迫感却让林芊芊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害怕死?还是害怕……我不捐了,你就没戏唱了?”
林芊芊瞳孔骤缩,声音尖利了些:“你胡说!我是真的病了!医生都可以作证!”
“哦?”谢清遥挑眉,那姿态高傲又漠然,“哪个医生?顾宴深给你找的那个‘专家’?还是……所有敢说真话的医生,都被顾宴深打发走了?”
她的话像是一根根毒针,精准地扎在林芊芊最恐惧的地方。林芊芊的脸色已经从苍白转向灰败,手指死死掐着毯子。
“清遥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抢走了宴深……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啊……”她试图转移话题,再次祭出感情牌,眼泪又涌了上来,“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不肯救我,我……我可以离开的,我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
“抢走?”谢清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极轻地嗤笑一声,“一个我不要了的男人,你捡了去,也值得我恨?”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林芊芊,眼神轻蔑:“至于你离不离开,与我何干?你的命,又与我何干?”
这话太过直接,太过羞辱,林芊芊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柔弱的面具,脸上闪过一丝扭曲的怨毒。
谢清遥却像是没看见,继续慢悠悠地说道,每一个字都砸得林芊芊心惊肉跳:“我倒是很好奇,你的肾衰竭,到了哪种程度了?需要这么急着换?透析都维持不了了吗?”
她说着,目光似乎无意地落在林芊芊放在毯子那只手上,那只手正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看你这中气十足、还能精心打扮跑来演戏的样子,”谢清遥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玩味,“倒不像是个垂死之人。还是说,顾宴深找的医生水平不行,误诊了?”
“没有!是真的!”林芊芊尖声反驳,情绪几乎失控,“所有的报告都在那里!你凭什么质疑!”
“凭什么?”谢清遥看着她,眼神骤然锐利如冰锥,“就凭我现在看你,不像病人,更像个小丑。”
林芊芊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想起身,却忘了自己还坐在轮椅上,身体一个趔趄。
就在这一瞬间,谢清遥动了。
她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完全不像一个重伤未愈的人。那只没有输液的手如电般探出,并非去扶林芊芊,而是精准地、毫不留情地一把攥住了林芊芊正在输液的右手手腕!
“啊!”林芊芊猝不及防,痛呼出声,感觉自己的腕骨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
更让她惊恐的是,谢清遥的手指,正死死地按在她埋着留置针的血管上方!
谢清遥的身体也因为这番动作而牵动了伤口,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额角瞬间渗出冷汗,但她的眼神却冰冷得骇人,嘴角甚至噙着一丝残忍的兴味。
“你看,”谢清遥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恶魔般的低语,“你这血的颜色,看起来挺健康的嘛。流速也不错,不像是个肾衰竭晚期、毒素淤积的样子。”
林芊芊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想挣脱,却发现谢清遥的手像铁钳一样,根本撼动不了分毫!她只能惊恐地看着谢清遥的手指用力——
下一秒,那埋得好好的留置针头,竟然被谢清遥用蛮力硬生生地从她手背血管里挤退了一小截!
尖锐的刺痛和冰冷的恐惧瞬间席卷了林芊芊!
“不要!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林芊梨花带雨的脸庞彻底扭曲,尖叫声刺破了病房的宁静。
谢清遥却在她尖叫的同时,猛地松开了手。
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暴力和禁锢只是林芊芊的幻觉。
她重新靠回床头,呼吸因为疼痛而略显急促,脸色也更白了几分,但眼神却恢复了之前的清冷疏离,仿佛刚才那个瞬间露出獠牙的人不是她。
她甚至微微蹙眉,看着林芊芊手背上因为针头移位而迅速鼓起的一个小包和渗出的血珠,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嫌弃:
“啧,真不禁碰。”
“看来林小姐不仅肾不好,血管也挺脆弱的。”她抬眸,看向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鬼的林芊芊,慢条斯理地补充道,“这么脆弱的身体,还是少出来晃悠,万一不小心……碎了,可就不好拼了。”
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听到动静的护士冲了进来。
“怎么了?林小姐!”护士看到林芊芊手背上的惨状和惊恐万状的表情,吓了一跳。
林芊芊像是看到了救星,指着谢清遥,眼泪狂流,语无伦次:“她……她疯了!她弄我的针!她想杀我!”
护士惊疑不定地看向谢清遥。
谢清遥已经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语气疲惫而淡漠,仿佛受了天大的打扰:
“林小姐突然情绪激动,自己碰到了针头。”
她顿了顿,微微睁开眼,那双清澈冰冷的眸子看向护士,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把她带走。”
“另外,以后未经我允许,再放这种无关紧要、还会自残的人进来打扰我休养,”她的声音冷了下去,“我不介意让顾宴深亲自来领人,顺便问问这家医院的VIP服务,是不是包括纵容外人骚扰生命垂危的病人。”
护士被她的气势慑住,又看到林芊芊那明显情绪失控的样子,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毕竟,这位顾太太看起来虽然冷,但一直很冷静,而林小姐……确实像是会自己激动弄到针头的人。
“好的,顾太太!我们马上带林小姐回去处理!”护士和闻讯赶来的另一个护士一起,推着还在哭叫指控的林芊芊,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再次关上。
世界重归寂静。
阳光依旧安静地洒落。
谢清遥缓缓抬起刚才攥住林芊芊的那只手,指尖还残留着一点对方冰冷的体温和……因为用力而牵拉伤口的钝痛。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微微眯了下眼。
“纪云。”
【在!宿主!】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未散尽的惊愕。
“刚才她血液流速、皮肤温度、瞳孔收缩反应,记录分析了么?”谢清遥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次简单的实验。
【记、记录了!数据分析中……林芊芊在恐惧时的生理反应强烈,肾上腺素水平飙升,心血管反应迅速……这、这确实不太符合终末期肾衰竭患者的典型特征!宿主您太厉害了!】纪云的声音带着崇拜。
谢清遥漠然地将手放下。
有时候,一次精准的恐吓,一次打破对方伪装的试探,效果更好。
她重新闭上眼,阳光落在她清冷绝艳的脸上,却暖不透那眼底的冰封千里。
高岭之花,岂容蝼蚁觊觎染指?
既然敢来招惹,就要做好被风雪撕裂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