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

清晨的阳光透过东都米花小学的玻璃窗，在课桌间投下斑驳的光影。工藤新一正趴在桌上，手指在笔记本上快速勾勒着犯罪现场的草图，旁边的灰原志保则推了推眼镜，指着图中一处角落：“这里的脚印方向有问题，凶手应该是从反方向潜入的。”

新一抬头撞上她清亮的眸子，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不愧是志保，和我想的一样。”话音刚落，走廊传来一阵桌椅倒地的巨响，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冲出去——三年二班的储物柜被人撬开，班费不翼而飞。

新一刚要上前查看，突然注意到柜顶摇摇欲坠的铁皮装饰，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将志保拉到身后。“砰”的一声闷响，铁皮砸在地上溅起灰尘，志保看着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耳尖悄悄红了。

这样的默契从幼儿园就开始了。新一总像只骄傲的小狮子，一边嫌弃志保“太冷静不像小孩子”，一边在每次玩侦探游戏时都把最安全的“指挥位”留给她；志保嘴上吐槽他“推理狂”，却会在他为了找线索钻进狭窄的通风管时，默默守在出口拿着手电筒等他出来。

升入高中后，两人成了警视厅公认的“少年搭档”。一次追踪连环盗窃犯时，对方突然从暗处挥出铁棍，新一几乎是凭借肌肉记忆将志保往旁边一甩，自己硬生生挨了一下，后背当即红了一片。志保攥着他染血的衬衫下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工藤新一，你能不能别总把我当易碎品？”

他却咧嘴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谁让你是我最重要的搭档。”

变故发生在高二的开学典礼。转学生毛利兰站在讲台上鞠躬时，新一看着她明朗的笑容，突然想起小时候见过的那只走失的金毛犬——温暖又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他自然地走过去打招呼，没注意到身后志保骤然变冷的眼神。

那天放学，志保破天荒地没等他，自己背着书包先走了。新一追了两条街才拉住她，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愣了神：“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志保别过脸，声音闷闷的，“毛利同学很可爱，和你很配。”

新一这才反应过来，突然笑出声：“你吃醋了？”见她要挣开手，他赶紧收敛起玩笑的语气，认真地说：“小兰是很有趣的人，但对我来说，她和你不一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进她手心——是颗用玻璃弹珠改做的简易放大镜，边缘还留着他笨拙打磨的痕迹。“小时候你说想要个便携放大镜，我做了好久才成。”他挠挠头，“志保，你是我从穿开裆裤起就认定的搭档，这种位置，谁都抢不走。”

志保捏着那颗温热的玻璃珠，突然“噗嗤”笑了出来。阳光落在两人身上，远处传来小兰喊“新一”的声音，新一回头挥了挥手，转过来时眼里的认真却丝毫未减：“走吧，还有个案子等着我们呢。”

志保嗯了一声，加快脚步跟上他的步伐。她知道，有些存在早已像呼吸般自然，不需要刻意宣示，也永远不会被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