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他们在巷口的老地方办了婚礼。没请太多人,只有几个跟他们要好的朋友,还有陆屿后来认识的、对他很好的修车行老师傅。
沈炽穿了件黑色婚纱,画着她最爱的浓妆,脖子上戴着陆屿送她的吊坠,手臂上的疤痕被婚纱的蕾丝遮住了;陆屿穿黑色西装,左眉骨下的疤浅了很多,左胸口袋里放着他们当年交换的纸条,眼神专注地看着沈炽,没了以前的冷意,满是温柔。
交换戒指时,陆屿握着沈炽的手,声音很沉,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沈炽,以前我没能力护着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以后,我们的家没有拳头,没有偏心,只有我和你。我会护着你,一辈子。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再也不分开。”
沈炽看着他,笑着点头,眼泪掉在戒指上,闪着光:“陆屿,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谢谢你没放弃我。以后我们一起,把以前没享过的温暖,都补回来。我会陪你一起经营修车行,陪你一起变老,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
婚后的日子很平淡,却满是温暖。周末早上,沈炽会窝在沙发上看备考资料——她在准备考教师资格证,想成为能保护自己、也能帮助别人的人;陆屿会在旁边整理工具,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叠在一起。偶尔沈炽想画浓妆出门,陆屿会帮她递眼线笔,语气里满是宠溺:“眼线别画太挑,显凶,不过你怎么样都好看。”
他们曾在各自的家里被伤害,带着冷和锋芒,却在彼此身上找到了救赎。从巷口的擦肩,到深夜的守护,再到余生的相伴,他们的爱情轰轰烈烈,却又细水长流。陆屿的高冷下是藏不住的深情,沈炽的浓妆下是渴望被爱的柔软,最终,他们在彼此的陪伴里,把曾经的伤痕,都熬成了余生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