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何嘉嘉不一样。

何嘉嘉摇摇头。

何嘉嘉他们只需要下棋。你还要周旋在各种人际关系里，应付那些非议和质疑。

华昭容有些惊讶地看他一眼。

华昭容没想到你看得这么透彻。

何嘉嘉我虽然棋下得不如你们，看人还是准的。

何嘉嘉自嘲地笑笑。

何嘉嘉你活得太累了，华昭容。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什么，华昭容笑容淡去。她抱膝望着海面，许久才轻声说。

华昭容有时候也觉得累。但是停不下来，就像上了发条的陀螺。

何嘉嘉突然脱下手腕上的护身符，戴在她手上。

何嘉嘉这个送你。你之前考八段的时候，我去庙里求的，说能保平安。

华昭容怔怔地看着手腕上的红绳。

华昭容这怎么好意思……

何嘉嘉收着吧。

何嘉嘉别过脸。

何嘉嘉就当是…朋友的心意。

……

与此同时，时光家。褚赢飘在窗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时光怎么了？

时光问。

时光从刚才开始就感觉你情绪不对。

褚赢沉默片刻。

褚赢昭容回来了。

时光你怎么知道?

褚赢能感觉到。

褚赢的声音有些低沉。

褚赢她和何嘉嘉在一起。

时光愣住。

时光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褚赢与昭容之间的感应，比想象中更深。

褚赢（叹息）自从那次手谈后，似乎能隐约感知到她的情绪。

时光心里莫名酸涩。

时光那你现在感觉到什么?

褚赢疲惫。

褚赢轻声说。

褚赢还有一丝……脆弱，不像平时的她。

时光拿起手机，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禇赢阻止他。

褚赢让她静一静吧。有何嘉嘉陪着，未必是坏事。

话虽如此，但时光能感觉到褚赢语气中的复杂情绪。

……

海边，晨曦微露。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华昭容靠在何嘉嘉肩上睡着了。卸下所有防备的她，看起来格外柔软。何嘉嘉一动不敢动，生怕惊醒她。

当日出那一刻，金色阳光洒在海面上，华昭容恰好醒来。看到眼前美景，她不禁屏息。

华昭容好美……

何嘉嘉看着她被朝阳镀上金边的侧脸，轻声说。

何嘉嘉是啊，好美。

华昭容转头，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微微一怔。何嘉嘉难得没有躲闪，坦然与她对视。

华昭容谢谢。

华昭容突然说。

华昭容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何嘉嘉（轻笑）以后累了随时找我，带你看别的。

华昭容（挑眉）何同学这是要当专属陪看?

何嘉嘉不行吗？

何嘉嘉半开玩笑半认真。

何嘉嘉给我个机会呗，华八段。

华昭容但笑不语，转头继续看日出。何嘉嘉也没有追问，只是悄悄将毛毯往她那边拉了拉。

……

回程车上，华昭容小憩片刻。醒来时发现何嘉嘉正轻轻帮她调整座椅角度。

何嘉嘉醒了？

何嘉嘉收回手，耳根微红。

何嘉嘉快到棋社了。

华昭容看着他难得局促的模样，突然问。

华昭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何嘉康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半响才说。

何嘉嘉一开始是觉得你漂亮，厉害，让人移不开眼。后来……

他自嘲地笑笑。

何嘉嘉发现你其实很让人心疼。

华昭容怔住，随即轻笑。

华昭容何嘉嘉，你比平时看起来要细腻得多。

何嘉嘉别告诉别人，破坏我形象。

何嘉嘉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语气。

何嘉嘉怎么样，被感动到了吧?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华昭容但笑不语。车停在棋社门口，她下车前突然凑近，在何嘉嘉脸颊轻轻一吻。

华昭容谢谢今天的日出。

何嘉嘉愣在驾驶座上，直到华昭容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才回过神，手指轻触被吻过的地方，嘴角不自觉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