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点所谓的与众不同并没有给她带来未来的顺风顺水、顺顺利利、鸿运齐天。
相反,她这一生可谓时运不济、命运多舛、运拙时乖。
她母亲在生下唯一一个儿子以后就在坐月子的时候因为婆家的照顾不当,和生产时大出血坏了身子骨而意外去世了。
一生贫苦多劳,最终也没能入祖坟和家人团聚。
甚至没有一场像样的葬礼,裹了席子做了法,草草就入土了。
父亲只能守着唯一的独子和其他的女儿过着贫苦的日子。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过两年父亲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母亲去世半年,一个陌生女人加入到了这个贫苦且多灾多难的家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父亲的发泄对象又多了一个,家里的劳动力也多了一个。
只是父亲时常惋惜,这个劳动力不是免费的。
没过两年,爷爷生了一场重病,他哀求爸爸,让爸爸带他去镇上治病。
爸爸骑着新买的电动三轮车带着爷爷奶奶去镇里的医院治病,在路上和一辆大货车迎面相撞,家里那三个食物链顶端的人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继母抛弃一众兄弟姐妹,带着自己的孩子逃跑了。
那年的张栖只有七岁,父母双亡,孤苦无依。
许是家族血脉里遗传的冷血无情,几个年龄稍大已经成年的姐姐们并没有抚养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张小孩们被送进了福利院。
直到张栖十九岁那年高考复读考上一所二本院校,那所福利院终于关闭了。
大学四年算是她人生中唯一比较幸福的时光,四年来她兼职打工攒了一笔不小的人生中第一桶金。
只可惜她毕业后因为找不到工作一时兴起学别人炒股都炒没了。
再次一贫如洗的张栖决定放弃找体面工作和炒股,十三年来寒窗苦读化为心灵上的焦土,文化荡漾的涟漪化为沉寂。
她最后找了一个小饭店里的服务员。
只是她尝尝干不满一年就被开除或者店铺倒闭再次成为无业游民。
直到刚才,她因为吃了坏掉的水果和饭菜,食物中毒倒在地上,再睁眼,就来到这个地方了。
痛苦的回忆席卷女人的神经,心酸,苦涩,麻木完一轮以后,她端起苍老的手再次感到一阵酸涩,下一秒却仍是把手改在眼皮上轻轻摩擦了下。
良久,她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走出来这个她现在魂穿进来的身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