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里里外外是如出一辙的破败。
长得比楼房还高的树,树干上的树皮看着远比张栖更苍老。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种植的了。
值得庆幸,起码道路不是什么泥地砖地。
还算是光滑的地面上几乎铺满了两旁的泥土尘埃。
张栖看着眼前满目疮痍,陷入了沉思。
算了,起码也不是那么糟糕。
她这样安慰自己道。
每一间房子上面都赫然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鲜红的圆圈里,用红色的喷漆写着一个大字——“拆”!
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眼看就要到中午,而她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于是她折路寻找附近的菜市场,打算买点菜做顿饭吃。
菜市场里人声嘈杂,各式蔬菜琳琅满目,有的用黑色的粗布垫着稀稀拉拉摆在地上,有的情况好一点,有一个高一点的小摊儿,被摊主码起来摆在摊儿上。
张栖随意得走到一处摊子前,像模像样的装作和摊主熟络,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那摊主遇到她倒是很惊愕,活像是大白天大中午在阳气最旺的时候见着了鬼。
但还是出于礼貌,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腔。
张栖看着眼前这个比她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人,张栖忍不住砍起价来。
不砍还好,这一砍起来那可真是不得了。
只见摊主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沉。直到张栖硬是把十块钱三斤砍到一块钱一斤,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个早死的玩意这辈子快穷死啦?!少花几块钱能给你加阳寿啊?!要买就买不买离老娘摊子远点!你不买别人还买呢!”
张栖一听不乐意了,这个破地方的人一点忌讳都没有吗?张口闭口就是生老病死?
“你怎么说话呢你!砍你几个价你就急了?!活该你这辈子发不了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骂上了。
过路的行人想不注意都难,不到半分钟,行人们就以张栖为中心,围着她形成了一个版圆。
张栖隐隐有骂不过的趋势,主动服了个软,说道:“行吧行吧,十块钱四斤,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张栖有点尴尬,随意瞥了眼过路的行人。
只见很多人都脸色怪异,对着身边脸色稍好一点的人说道着什么,隐晦地冲着她指指点点起来。
张栖心里暗叫不好,急忙挥臂大喊:“都散了都散了!别人吵架看什么啊!该买菜买菜该卖菜卖菜去!”
行人一哄而散,有些不甘心的路人还追上知情人问了详细情况。
张栖又转过来,很没骨气的对摊主说:“妹砸,咱这个行不行,三斤我给你十……啊不!五块钱一斤!”
摊主那仿佛要吃了她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一点。
张栖趁热打铁:“妹砸,你知道为啥她们这样看我吗?……噢噢……我这么大岁数了生个病很正常,前两天我睡一觉,一觉起来啥也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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