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永安王萧楚河双眉紧蹙,眼中透着坚毅与决然,高声呼喝。
一名侍从赶忙趋步上前,恭敬弯腰:“王爷。”
萧楚河挺直身躯,神色凝重:“本王要见父皇。”
侍从微微一怔,面露难色,嘴唇嗫嚅了几下,却未出声。
萧楚河见状,眼神一凛,语气加重:“怎么?本王的话现在就不好使了吗?父皇还未下旨,那本王现在还是永安王!”
侍从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摆手,惶恐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通报。”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
“父皇!”萧楚河踏入殿中,单膝跪地,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眼中满是恳切。
皇帝面色阴沉如墨,怒目而视:“你知不知道,今日早朝,百官上奏,纷纷要求朕处罚你!”
萧楚河低头,沉稳回应:“儿臣明白。”
皇帝猛地一拍桌案,喝道:“你明白?那你可知错?”
萧楚河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儿臣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因为儿臣并不认认为它是错。”
皇帝气得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冷哼一声:“哼,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不后悔,还不认错。那你就在天牢待着,一辈子也别出去了!”
萧楚河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父皇,儿臣有些话,想单独和父皇说说。”
明德帝眉头一皱,略作思忖,挥了挥手:“其他人先出去吧。”
待众人退下,明德帝才缓缓坐回龙椅,沉声道:“说吧。孤听听你要和孤说什么?”
萧楚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儿臣知道,当年皇爷爷那两封龙凤卷轴里,写的是琅琊王叔的名字。而当年王叔毁了一封,还有一封下落不明。”
皇帝身子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却未言语,示意他继续说。
萧楚河接着道:“这次事件,您和王叔一起设的局,想要让隐藏在背后的人现身。王叔本就没有谋逆之心,只是架不住众人推着他走,而您……害怕了。”
皇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萧楚河:“继续说。”
萧楚河微微动容,眼眶微红:“儿臣是王叔教养长大的,儿臣无法眼睁睁看着王叔被冤死。而在儿臣心中,父皇是儿臣唯一的神明,儿臣也不忍心看着父皇日后生活在悔恨之中。”他顿了顿,语气决然:“这次的事情,儿臣自行承担。父皇不必为难。儿臣愿意废除爵位,贬为庶民,离开天启。”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怒指着萧楚河:“萧楚河,好呀,你都把自己后路安排好了。废除爵位?贬为庶民?好得很呀。好,好呀!”
萧楚河神色平静,躬身道:“父皇,如今这种情况,若不处置儿臣,无法给百官交代。还是父皇觉得儿臣的处罚太轻了?那儿臣一律听父皇旨意。”
皇帝气得猛地站起身,手指颤抖着点向萧楚河:“听孤旨意?你现在知道听孤旨意,那孤让众皇子不得离府,你为何不听。你就是仗着孤宠你,就无法无天了!”
“父皇,皇叔没有谋逆的心思,倘若真杀了皇叔,您一定会后悔的。儿臣不愿看你后悔无门,到最后心病难医”
上辈子父皇心病难医,最终驾崩。萧楚河就后悔了,他是恨他的父皇。可是他也爱他。
为了皇叔,他一直致力于翻案,他不后悔,他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多陪在父皇身边。
萧楚河眼眶泛红,向前走了两步,轻声道:“父皇,儿臣可以抱抱您吗?”见皇帝并未拒绝,他缓缓上前,轻轻抱住皇帝,在他耳边低语:“父皇,另一封龙凤卷轴在浊青手里,如果浊清那里没找到,那就在瑾萱手里,五大监可以信任的只有瑾仙,其他的都各有心思。儿臣以后不在父皇身边,父皇万事小心。”
…………
明德十二年,琅琊王谋逆,被判斩刑。行刑当日,青龙使李心月与永安王萧楚河劫法场,一番激烈争斗后,李心月带琅琊王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永安王萧楚河,被贬为庶人,流放青州。流放途中,永安王遭不明势力截杀,从此失去踪迹,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