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林默出现在城南的“启明中学”门口。洗干净换上校服的少年看起来像个普通学生，只是眼神里的阴鸷藏不住。他拿着伪造的转学证明，走进高二（3）班的教室时，引起一阵窃窃私语。
“大家安静，这是新转来的同学林默，大家多照顾。”班主任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指着后排靠窗的空位，“你就坐那里吧。”
林默放下书包，刚坐下就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转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睛——那是班长苏清月，上一世他曾视若珍宝的女孩，也是亲手将他推入地狱的刽子手之一。此刻的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
“你好，我叫苏清月，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她递过来一块橡皮擦，声音甜美。
林默看着她白皙的手指，想起上一世她拿着沾了毒药的水杯，温柔地劝他喝下的样子。他接过橡皮擦，指尖故意擦过她的皮肤，看到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谢谢。”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放学后，林默被几个男生堵在楼梯口。为首的是体育委员赵磊，家里开超市的，在班里也算小有势力。“听说你前几天在东巷打了虎哥的人？”赵磊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胆子不小啊。”
林默没说话，只是盯着赵磊的手腕——那里戴着一块限量版手表，是上一世陈景明送给他的成年礼，后来被赵磊抢走了。
“跟我混怎么样？”赵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在学校没人敢欺负你，校外虎哥那边我也能帮你摆平。”
林默突然笑了，那笑容像冰锥一样刺人：“你算什么东西？”
拳头挥过来的瞬间，林默侧身避开，手肘狠狠撞在赵磊的肋骨上。他没下死手，却让赵磊疼得直不起腰。其他几个男生想上来帮忙，被林默冷冷一瞥，吓得不敢动。
“告诉虎哥，欠他的钱，我会还。但不是现在。”林默整理了一下校服外套，转身离开，“还有，别再来烦我。”
他知道赵磊会去找虎哥告状，但这正是他要的。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接触到更上层黑暗的机会。而虎哥，就是他计划里的第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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