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会了你爱，我爱你，但不止你，我不能偏心，也不能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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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将人偶端端正正摆在梳妆台上，特意调整了角度，让那双玻璃眼珠正好对着身后那片狼藉
被踢到床脚的枕头、散落一地的书本，还有缠成麻花状的被子。她拍了拍手，撸起袖子露出小臂，转身时特意看了眼人偶，“看好了，这就是你捣乱的‘成果’。”
她弯腰捡起第一本《庄园植物图鉴》，书页边缘还沾着点泥土，显然是被人从花园带进来的。埃莉诺无奈地摇头，将书一本本码在书桌旁边的书柜上，书脊对齐时发出整齐的轻响。捡起枕头时，布料摩擦着地板扬起细尘，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能看见尘埃在光柱里翻涌。
刚直起身，脖颈的酸胀让她下意识偏头，眼角余光倏地顿住——梳妆台上的人偶，头竟歪向了右侧，原本对着床铺中央的视线，此刻正斜斜地落在她捏着脖颈的手上，那抹陶瓷微笑像是藏了些……呃，狡黠？
“别以为我没看见。”埃莉诺故意拖长了语调，走过去用指尖捏住人偶的头，轻轻掰回原位。指尖触到的陶瓷冰凉坚硬，“老实待着当观众，再动就把你关进衣柜里。”
人偶依旧笑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埃莉诺转身去扯被子，棉絮被拉扯时发出窸窣声，指尖突然撞到个硬物。她心里一动，伸手从被角摸出支羽毛笔——笔杆是温润的琥珀色，尾端的白羽毛泛着珍珠光泽，正是她前几天翻遍书房都没找到的收藏品。更让她心跳加速的是，羽毛根部缠着几根乌黑的丝线，和人偶那头柔顺假发的材质一模一样。
“藏东西的本事倒是不小。”埃莉诺捏着笔走到梳妆台，把笔轻轻放在人偶交叠的腿上。羽毛笔的重量压得人偶膝盖微微下沉，“至少还知道还回来，不是只会搞破坏的坏家伙。”
回应她的只有空气里的尘埃在浮动。埃莉诺转身去扶正墙上歪掉的风景画，画框刚挂稳，身后就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像小石子落地。她猛地回头，只见羽毛笔滚到了人偶脚边，而人偶垂在身侧的手腕，竟比刚才弯了半分，仿佛是它自己推下去的。
心脏漏跳的瞬间，埃莉诺忽然笑了。她蹲下身捡起笔，对着人偶晃了晃：“行，算你厉害，还会耍脾气了。”
两个小时后，卧室终于恢复了整洁。枕头归位，书本码齐，被子铺得平平整整，连挂画都重新校准了角度。埃莉诺抹了把额角的汗，抱起梳妆台上的人偶，指尖触到它后背时，感觉比早上沉了些。“看到了吧？收拾你的烂摊子有多累。”她掂了掂人偶，“作为补偿，中午做蓝莓松饼，你就坐在餐桌旁闻香味——不准偷吃。”
餐厅里，人偶被放回靠窗的老位置，阳光在它陶瓷脸上投下菱形光斑。埃莉诺转身进了厨房，系上围裙时，总觉得背后有视线黏着。打蛋器搅打面糊的声音里，她三次回头，人偶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可玻璃眼珠里的树影反光，却总跟着她的动作微妙地移动。
烤箱“叮”地一声提示预热完成，埃莉诺刚把松饼糊倒进烤盘，忽然想起客厅落地窗没关。她擦了擦手上的面粉走出去，推开窗户的瞬间，餐厅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落地。
埃莉诺心头一紧，快步跑回去——人偶摔在地板上，一条陶瓷手臂微微弯曲，指尖还勾着块桌布边角，还好没碎，而餐桌上，那条她找了整整三天的水晶手串正躺在白瓷盘里，阳光折射下，紫色水晶闪着细碎的光。
“你这小家伙……”她又气又笑地弯腰，指尖刚碰到人偶的肩膀，背后忽然掠过一阵风，颈后传来极轻的痒意，像有人用发丝轻轻扫过。
埃莉诺猛地转身，客厅空荡荡的，老式挂钟的滴答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可那股淡淡的茉莉花味，正缠着她的鼻尖，和昨夜在卧室里闻到的一模一样。她盯着通往走廊的门，忽然扬了扬下巴，声音清亮：“布拉姆斯，别躲了。松饼烤好后分你一块——但你得自己出来拿。”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埃莉诺等了片刻，走廊里只有风吹过窗棂的轻响。
她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偶，却愣住了——那抹固定的微笑，嘴角似乎比刚才翘得更高了些，像是在无声地回应。
这时，烤箱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松饼烤好了。埃莉诺抱着人偶走向厨房，脚步轻快得不像在面对一个诡异的存在——她知道，这场藏在暗处的拉锯战，快要到尽头了。
埃莉诺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庄园阁楼的阴影里，布拉姆斯正把脸深深埋在一条青色手帕里。
那是块杭绸手帕，边角绣着几枝兰草，是埃莉诺之前去华国时买的。他前段时间趁她睡着后偷偷拿的，布料上还留着她自带的幽香，混着阳光晒过的暖意，像温水一样漫进鼻腔。
“埃莉的气味……好香。”他喃喃自语，陶瓷面具摘下放在一旁，露出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指尖攥着帕子边缘，力道大得指节发白，身体却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刚才在餐厅，他躲在餐边柜后面，透过缝隙看着埃莉诺弯腰抱人偶的背影，颈后那片皮肤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松饼……她会分我一块吗？”布拉姆斯把脸埋得更深，帕子上的兰草绣线硌着脸颊，却让他觉得安心。他从缝隙往外看，能瞧见厨房里面埃莉诺忙碌的身影，她正踮脚够橱柜上的蜂蜜罐，围裙带子在背后轻轻晃动。
“要出去吗？”他咬着下唇，指腹反复摩挲帕子上的绣线。渴望像潮水般涌上来，可十几年的躲藏让他不敢轻易出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着灰尘的鞋子，又摸了摸身上洗得发白的针织衫，突然不敢动了。
可埃莉诺的声音那么清晰，带着笑意。而且……她刚才对人偶笑了，那种无奈又纵容的样子，和他偷偷看她喂流浪猫时一模一样。
布拉姆斯深吸一口气，把帕子小心翼翼地叠好，塞进衣服口袋，紧紧按住。
原本想在今天晚上继续得寸进尺用迷香的布拉姆斯想了想
或许，今天晚上可以不用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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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的作者嘿嘿
卑微的作者要初次见面啦
卑微的作者诶，不对
卑微的作者是初次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的，正式的见面
卑微的作者话说
卑微的作者布拉姆斯为什么在抖呢？
卑微的作者好难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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