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砸在栏杆上，溅起细碎的水珠。丁程鑫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悬在“开始直播”按钮上方。风卷着雨水扑进脖颈，他下意识缩了缩肩膀，手腕上的红痕在冷光中格外刺眼。
“第一次直播。”他低声说，声音发涩，“我叫……丁程鑫。”
直播间瞬间亮起。
无数弹幕如流星划过屏幕：“欢迎新人”“终于等到你”“准备好了吗”。丁程鑫低头看着自己还带着红痕的手腕，苦笑了一下：“我早就习惯了。”
耳机里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是商品。”
他正要开口，楼下传来一阵喧哗。透过雨幕，他看见一辆黑色轿车驶入庭院，车灯在雨中划出刺眼的光痕。马嘉祺正在门口迎接客人，那人戴着墨镜，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很好。”女人顿了顿，“对了，你丈夫正在楼下接见客人。听说是你父亲的老朋友。”
丁程鑫的心猛地一沉。他快步走到窗边，看到马嘉祺正和刚下车的男人握手。那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与马嘉祺极为相似的眼睛。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新的消息弹出来：“时间不多了，做决定吧。”
丁程鑫盯着那串字，手指微微发颤。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急促。雨声中混杂着远处雷鸣，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他深吸一口气，点了“同意”按钮。
直播间瞬间开启。
“欢迎来到丁程鑫的首播。”系统自动播放开场白，“准备好迎接今晚最特别的时刻了吗？”
丁程鑫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靠在栏杆上，雨水顺着袖口洇湿了衬衫。
“第一次直播。”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叫……丁程鑫。”
弹幕刷过：“哥哥好可怜”“心疼”“想抱抱你”。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谈话声。风夹着雨吹过来，隐约能听见马嘉祺的声音：“资料保管不严啊。”
丁程鑫的手指死死掐着栏杆，指节发白。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突然发现直播界面多了个投票选项：“想知道豪门秘密吗？”
这不是他设置的功能。
“哥哥你怎么哭了？”弹幕刷过。
丁程鑫愣了一下。他没意识到自己眼角已经湿润。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我没事。”他低声说，抬手擦了擦脸。
直播间人数开始飙升。
“心疼死了！”“哥哥别哭”“我们懂你的痛”。
丁程鑫无意间触碰手腕伤痕，情绪波动。直播间温度条疯狂上涨，观众开始自发刷屏：“我们懂你的痛”“心疼”“想抱抱你”。
马嘉祺突然抬头看向阳台，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丁程鑫慌忙避开视线，却发现那人也正望着自己。他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花盆，泥土洒了一地。
“哥哥小心！”弹幕刷过。
丁程鑫扶住栏杆，心跳如擂鼓。他听见那人说：“当年的实验……”
雷声炸响，盖住了后面的话。
“血脉才是关键。”马嘉祺接着说。
丁程鑫瞳孔收缩。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记住这双眼睛。”
直播间突然跳出一张照片——是他六岁生日那天拍的。背景有个模糊人影，轮廓竟与马嘉祺一模一样。
弹幕炸锅：“有内幕！”“两家早有联系”“这是什么情况？”
丁程鑫猛地攥紧手机。童年记忆闪过，父亲抱着他站在实验室门口，身后站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关闭直播！”他试图操作，却发现系统被锁定了。
耳机里传来陌生女声：“享受这一刻吧。”
“资料保管不严啊。”马嘉祺提高声音，“下次注意。”
那人低头看着照片，手指划过模糊的人脸：“长得真像。”
丁程鑫浑身发冷。他盯着屏幕，发现自己的倒影在手机屏幕上扭曲变形。
“你是谁？”一条弹幕刷过。
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上千条同样的信息铺天盖地而来。
丁程鑫猛然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风雨呼啸，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你是谁？”弹幕持续刷新，形成视觉压迫。
马嘉祺再次抬头凝视阳台。丁程鑫与他对视，瞳孔中映出彼此。
直播间人数突破百万，弹幕定格在“你是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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