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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风戾焚天·仙陨之契

梦幻西游之无相劫

刹那间此方天地骤然变色,以羽灵神为中心方圆数里,犹如人间炼狱,数十里天上地下被染成血红色,全都是天兵天将无助的哀嚎声和滚滚热焰。天兵天将有的被这凤凰之火的极致炽热焚烧殆尽,只留下一些残缺盔甲和已经不知道碎成多少段的武器;有的已被滚滚热浪灼瞎双眼,留下了一道道血痕。一名天兵下意识想睁开双眼看清周遭形势,可是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尝试,睁开双眼眼前始终是一片漆黑,犹如无底黑洞。这名天兵痛呼出声:“不——不对,这肯定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会瞎——我怎么可能会瞎!”他不停抚摸着自己的双眼,跪在地上不停痛呼。紧接着,一名又一名天兵天将发现自己的双眼已然被这滚烫的热焰灼瞎,皆是无助地跪在地上痛呼着。

那火浪余波未散,如无形的重锤扫过战场。被波及的天兵突然浑身一僵,铠甲下的胸膛猛地塌陷,下一秒便张口喷出混着碎块的黑血——竟是余波震碎了他们的脏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挺挺栽倒,鲜血顺着盔甲缝隙汩汩涌出,在焦土上积成小洼。这些倒地的天兵天将,无助地倒在地上,视线缓缓模糊,最终闭上了双眼。

英女侠望着羽灵神,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那力量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哪里还是她熟悉的同伴?分明是能凭一己之力屠杀百万大军的恐怖存在,让她心头阵阵发寒。就在英女侠还在这一击的震撼当中时,明镜又在她脑海中以戏谑中带着病娇的语气说道:“哎呀呀呀小英啊,你看如此绚丽的‘花朵’,如此美妙的场面呢?尸山血海可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啊!用天命之人的精血供养出的金粉,再用凤凰血脉为引迸发出的威力真是太惊人了,恐怕他这辈子如果没有天尊大人相助,都无法迸发出如此强大的威力吧?小英啊小英,如此绚丽的‘花朵’,你也一定很喜欢吧?啊哈哈哈!”

英女侠随即从愣神中缓过神来,在脑海中对着明镜怒吼着:“你都干了些什么?他不是这样的!你要是不把他变回原来的样子,信不信我杀了你!”

明镜笑了笑说道:“哎呀呀,小英啊,小英,不要那么急嘛,以你现在的实力,可是没办法消灭我的哟!”

英女侠听罢便瘫坐在地上,无助地看着远处的羽灵神和已经身受重伤的同伴。

而与此同时,离羽灵神最近的逍遥生正瘫在地上,素日里挺括的衣袍沾满焦土与血污,连抬手拂去额前碎发的力气都没有——他想动一动手指,指尖却只在焦黑的地面上微微蜷缩,指节泛着失血的惨白,每蜷缩一下,胸口的伤口就传来撕裂般的疼,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连呼吸都变得又浅又急。逍遥生艰难地看着羽灵神,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充满了错愕、不解、疑惑和震惊,想询问些什么,可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不远处的羽灵神,双眸褪去了原本的淡棕色,转而盛满明亮的金光——那光芒不是柔和的映照,反倒像淬了火的熔金,透着灼人的暴戾。他裸露的皮肤上,一条条金色纹路清晰且明显,形似筋脉般从脖颈处凸起,先是顺着颈侧的轮廓向上蔓延,再沿着下颌线爬过脸颊,连眼尾都缠绕着细密的金线;那些金线还顺着眼周的弧度,与太阳穴处的纹路相互勾连,像血管般在皮肤表面微微搏动,甚至能看到细碎的流光在纹路里缓缓流动。每一次搏动,纹路的金光就亮一分,连带着他周身的气息都更沉一分,再不见往日的澄澈,只剩被力量裹挟的压迫感。

在较远处的另一边,剑侠客单膝跪地,双手死死攥着剑柄将剑拄在地上——剑身还沾着未干的血污,在焦土上拄出一道浅痕,他借着这股支撑力才勉强撑起上半身,膝盖处的铠甲磕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想再挪步时,他刚把重心移到右腿,全身就像被无数细针穿透般传来钻心刺痛,冷汗瞬间浸透里衣;硬撑着踉跄走了两步,脚步一软,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长剑“当啷”一声脱手,他挣扎着想撑地起身,手臂却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只能任由胸口的剧痛阵阵翻涌。

虎头怪和巨魔王的伤势稍轻些,却也没好到哪里去——虎头怪左臂的斧钺早就脱手,右臂死死撑着巨魔王的后背,肩甲上崩裂的缺口还在渗血;巨魔王则用未受伤的左手攥住虎头怪的手腕,腰间的伤口让他连挺直脊背都难。两人背靠着背,借着彼此的力气慢慢直起身,脚下的焦土被踩出深浅不一的坑;可刚站稳,两人的双手就控制不住地发抖,连带着双腿也跟着打颤,每一次颤抖都牵扯着伤口,让他们忍不住闷哼,却还是咬牙没松开搀扶对方的手。

而在另一边,玄彩娥的裙摆沾着焦灰与血渍,脚步虚浮却仍能勉强缓慢挪动——她握着魔法棒的手微微发颤,棒尖断断续续凝出淡绿色的治愈光华,小心翼翼地覆在飞燕女被烧伤的手臂上,又转向狐美人被火燎出燎泡的肩头,一点一点抚平伤口边缘的焦痕。那光华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比起两人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实在犹如杯水车薪;可飞燕女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狐美人倒抽冷气的频率也慢了些,显然这微薄的治愈,好歹能压下几分钻心的疼。

而不远处的巫蛮儿,伤势本不算重,此刻却因方才强行催动“冰川怒”挡火浪,整个人透着一股难掩的虚弱——她瘫坐在焦土上,原本握宝珠的手还保持着施法的姿势,指节泛白,指尖凝着的最后一点寒气正缓缓消散。身前那道半融的冰墙还留着焦黑的灼痕,是方才抵挡火焰的痕迹;而她自己,胸口剧烈起伏着,每喘一口气都牵动着内脏的钝痛,连抬手去够脚边滚落的宝珠,手臂都在不住发颤,脸色白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般。

不远处的杀破狼没硬接火浪,而是借着身形灵活的优势,先俯身就地抓地借力,在焦土上滑出一道浅沟暂避正面火势,随即旋身抽出背后长弓,指尖扣住箭羽,凝出一丝淡青色劲气搭在箭尖。他对着迎面扑来的火舌射出一箭,劲矢划破空气时带起细碎风涡,与火浪相撞的瞬间炸开一团水汽——虽没能完全压灭火势,却也为自己撕开半米宽的逃生缺口。

可火浪的余温还是燎到了他的左臂,深褐色衣料被烧得卷了边,露出底下泛红起泡的皮肤。他此刻半蹲在断墙后,长弓斜倚在膝头,右手死死按着伤口,指缝里渗的血珠滴在箭囊上。右腿膝盖在方才滑行时磕到碎石,此刻一动就扯得肌肉痉挛,连拉弓的手都在微微发颤。他没敢松劲,只咬着牙攥紧最后一支箭,目光紧盯着羽灵神的方向,连喘息都压得极轻,生怕错过下一波动向。

羽灵神那焚尽八荒的一击过后,战场上幸存的天兵天将并未发起新的冲锋,反而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残余的天兵天将们,依旧保持着包围的阵型,却再无一人敢向前半步。他们手中的兵刃不再指向敌人,而是微微颤抖着垂下,仿佛重逾千斤。他们的目光竭力躲避着战场中心那个燃烧的身影,只敢落在同伴焦黑的残骸、或是那些捂着眼睛发出痛苦呜咽的同袍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糊与血腥的恶臭。偶尔响起的一声压抑不住的抽泣或牙关磕碰的细响,反而将这巨大的寂静衬托得更加恐怖。

那位先前还威风凛凛的神将,此刻脸色煞白,他的怒吼卡在喉咙里,最终化作一声干涩而无力的呵斥:“……围……围住他们!谁也不准退!”但这命令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声音沙哑,毫无底气。

恐惧,如同最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这支天军的斗志。他们人数虽众,却像是一群被吓破了胆的绵羊,徒劳地围着一头沉睡的猛狮,进退维谷,唯有战栗。

就在此时,站在原地许久未动的羽灵神抬头看了看那为首的神将,他那散发着明亮金光的双眸,没有一丝正义的气息,反而有着浓浓的阴森寒气。当羽灵神的目光落在那名神将身上时,那神将顿时一句话都不敢说,头死死地低着。为首神将被羽灵神那淬着杀意的一眼瞪得浑身发僵,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铠甲,心里又怕又怒地暗骂:“去天庭搬救兵的那混账小子怎么还不回?再磨蹭下去,老子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恶魔手里了!”

而此刻天庭的凌霄殿外,却满是喜庆气——去搬救兵的小兵刚冲进门,就撞见众仙官围坐在玉桌旁,桌上摆满琼浆仙果,有人举着酒杯大笑,说着“天命之人已不足为惧”,有人附和着夸赞“此番定能一举肃清异端”,满殿都是庆祝的喧闹。小兵看着这场景,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又酸又堵:我们在前线浴血厮杀,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连骨头都快被火浪烧化了,这些高高在上的仙官却在这儿提前庆功,连战场的惨状都懒得问一句!

他压下心头的火气,跌跌撞撞冲到殿中,对着主位上的王母娘娘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娘娘!大事不好!前线抵挡不住了!那羽灵神力量失控,弟兄们快撑不住了,求您速派援兵!”

王母娘娘正端着酒杯,闻言眉头一皱,语气带着几分不信:“不过15位天命之人你们人数那么多耗都能给他们耗死,怎会抵挡不住?你莫不是慌了神,乱传消息?”

小兵急得额头冒汗,连连磕头:“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天规处置!”

王母娘娘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便抬手召来千里眼与顺风耳:“你们且去查探,前线究竟是何境况。”

两人领命而去,不过片刻便返回殿中,脸色凝重地回话:“回娘娘,前线确实危急!那羽灵神周身金光缭绕,火浪席卷四方,天兵伤亡惨重,为首神将已身陷险境!”

王母娘娘这才惊得站起身,手中酒杯“哐当”一声砸在玉阶上,琼浆混着碎裂的瓷片溅了满地。她眼中虽有慌乱,但此时心中所想的是没想到明镜那么快就把事办成了,随即对着殿外高声下令:“传我旨意!速去灌江口请梅山六圣——告知他们,其师二郎神座下的羽灵神,身为天命之人竟不知好歹,非但不束手就擒,还敢作乱护住其余天命之辈,彻底搅了本宫大计!令六圣即刻点齐三千天兵,携法器前往战场,既要压制住那失控的羽灵神,更要将这群天命之人尽数斩杀,绝不能让他们坏了本宫事!”

话音刚落,殿外的天兵便躬身领命,转身时甲胄碰撞发出急促的脆响。伴随着脆响在这盔甲的缝隙中,竟还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丝丝金色的东西。王母娘娘仍站在殿中,望着天兵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厉——此时她在心中想到:“没想到啊,真是万万没想到,明镜那小丫头竟然把事办得这么好,竟然连凤凰血脉都没办法压制住金粉侵蚀,那其余的天命之人也可以一步步地拿下了。”

王母娘娘随即对宴会上的众人说道:“诸位继续吃,本宫先去处理点事情去去就来”王母说完,便离开了大殿,进入到了一个极其隐秘的暗宫里,就当王母进去后她突然被一阵黑气所包裹,就当黑气散尽后,王母竟然变成了一个身材枯瘦,阴气满身面露阴险的老太太,她打开了暗宫的一个小门,门里面竟关着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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