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的焦木屑还没被风扫净，屏幕外的王斌戳了戳旁边扒着屏幕看的刘小明：“小明，你怎么不加入我们发弹幕？”
刘小明缩了缩脖子，校服领口拽得老高：“我妈妈是老师啊。”他指了指屏幕里刚砸完树妖的孙悟空，又赶紧收回手，“我不写作业，她肯定会制裁我的——我会死的。”
陈晓在旁边听着，指尖捻着衣角轻轻晃了晃，声音轻却清楚：“小明哥哥，你都穿越了呀，还怕什么？”她抬眼望屏幕里聂小倩跟着白素贞往前走的背影，“系统说了会救我们的。而且……我早就死了。”
刘小明愣了愣，转头看她。
“当妈妈说女孩子就应该活成她想要的样子，不让我学电竞，我就跳楼了。”陈晓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说别人的事，“现在反倒觉得，不用再听她的话，挺好的。”
刘小明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屏幕上还停留在弹幕输入框，他盯着那片空白，突然小声说：“可我妈妈说……不写作业就是坏孩子。”
王斌拍了拍他的肩：“坏孩子怎么了？孙悟空当年还闹天宫呢，不照样是齐天大圣？”他指了指屏幕里正用金箍棒拨寺门门槛的孙悟空，“规则都能破，作业算什么？”
刘小明咬了咬唇，手指慢慢移到输入框，敲了两个字又删掉，反复好几次，才终于发出去一条短短的弹幕：【猴哥加油】。
弹幕飘过屏幕时，孙悟空似是感应到了，突然回头往屏幕这边瞥了眼，咧嘴露出个尖牙的笑，没说话，却把金箍棒往肩上一扛，大步往寺里走了。刘小明看着那个笑，突然觉得——好像不写作业，也没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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