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我们好像把所有狗血的剧情都经历了一遍。”我靠在他怀里笑,“会不会有一天,你突然告诉我,你其实也是为了家产才接近我?”
周亦沉低头咬了咬我的耳垂,声音带着笑意:“那我可太亏了,为了你放弃整个周氏都愿意。”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个丝绒盒子,打开是枚设计简约的戒指,钻石不大,却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这是我妈留给我未来老婆的,”周亦沉单膝跪下,仰头看我的眼神比钻石还亮,“林溪,嫁给我,不是因为周亦辰,不是因为周氏,只是因为你是林溪。”
我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戒指上。我想起三年前周亦辰单膝跪地时,手里那枚鸽子蛋大的钻戒,当时觉得耀眼,现在看来却俗气得可笑。
“我愿意。”我伸出手,看着戒指套进无名指,尺寸刚刚好,“但有个条件。”
“你说。”
“婚礼上,我要跳你上次在庆功宴上被偷拍的那支广场舞。”我笑得狡黠,“就是你喝醉了被员工拉着跳的那支《最炫民族风》。”
周亦沉的耳尖瞬间红了,伸手把我拉进怀里:“只要你愿意,跳广播体操都行。”
我笑着捶了他一下,眼泪却又掉了下来。原来所有的错门,都是为了遇见对的人。
在周氏集团年度盛典,聚光灯打在我和周亦沉身上时,台下突然响起一声嗤笑。
王董的侄子举着酒杯站起来,领带歪得像条死蛇:“周总这位置坐得稳啊,连弟弟的女人都能……”
话没说完,周亦沉突然抬手,身后的大屏幕瞬间亮起——王少在海外赌场输光三亿的流水单,每一笔都关联着周氏的隐秘账户。
“王少还是关心下自己吧。”周亦沉的声音透过麦克风炸响,“挪用公款填补赌债,够判十年了。”
男人手里的酒杯“哐当”砸在地上,保安架着他往外拖时,他疯了似的嘶吼:“林溪!你这个贱人!是你算计我!”
我慢条斯理地抚平裙摆,从手包里抽出张纸——是苏曼在狱中写的证词,详细记录了王董如何指使她给周亦辰下药。
“算计?”我走到台前,把证词投影在大屏幕上,“比起你们王家父子用一条人命换股份,我这点手段算什么?”
台下的抽气声里,周亦沉从身后握住我的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闪得刺眼。“还有件事宣布,”他扬了扬另一份文件,“经董事会决议,王董及其党羽持有的周氏股份,全部转给林溪女士——作为对她三年被欺骗的补偿。”
全场死寂时,我突然笑出声:“周亦沉,你这是让我从‘前弟媳’,直接变‘老板娘’啊。”
他低头在我耳边笑:“早就该是了。”
退场时,走廊里撞见张薇的父母,老太太扑过来想撕我,被周亦沉的保镖拦住。“我女儿是被你逼疯的!”老头红着眼吼。
我从包里扔出个录音笔,里面是张薇清醒时的录音:“是我嫉妒林溪……是我想毁了她……”
“她是被自己的贪念逼疯的。”我看着他们瘫在地上,挽着周亦沉往前走,“就像周亦辰,是被他的蠢和贪害死的。”
车里,周亦沉突然递给我个盒子,里面是那枚被我扔进垃圾桶又捡回来的钻石项链——现在被改成了胸针,底座刻着“蠢货赠品”。
“够爽吗?”他笑着捏我脸。
我扣在他西装上,凑过去咬他的喉结:“不够。”
后视镜里,周氏大厦的灯光越来越远,我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以为撞错了门,其实是踹开了地狱的锁。
而现在,我踩着那些烂人的尸骨,站在他们永远够不到的地方,身边还有个愿意陪我一起“疯”的人。
周亦沉的手覆上我的,婚戒硌着掌心,像枚滚烫的勋章。
“明天把周亦辰的东西全烧了。”我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晦气。”
他低笑出声,踩下油门:“好,烧完去买新的。”
车窗外的风灌进来,带着胜利的味道。那些背叛过我的、算计过我的,如今要么在牢里,要么在破产的路上。
而我,握着半个周氏的股份,身边是心甘情愿被我“算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