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寓到KTV的路不算远，晚风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两人指尖相触的温度。东方末的手很大，掌心温热，轻轻包裹着蓝天画的手，像是在呵护一件稀有的珍宝。她偷偷抬眼看他，路灯的光在他侧脸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能看到他紧抿的唇线和微微泛红的耳根
蓝天画（忍不住小声问）紧张吗？
以前东方末很少参加这种热闹的聚会，总说太吵
东方末（低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有你在，不紧张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蓝天画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烫得像被火烧。她别过脸，假装看路边的夜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KTV包厢里已经很热闹了。洛小熠正拿着话筒扯着嗓子唱情歌，跑调跑到天边，百诺坐在旁边，无奈又纵容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水，等他唱完递过去。沙曼和凯风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头靠在一起看手机，不知道在聊什么，时不时发出小声的笑
洛小熠你们可算来了！（看到他们，立刻把话筒塞给凯风，跑过来）就等你们了，快坐！
蓝天画和东方末在中间的沙发坐下，寂风被洛小熠提前接过来了，此刻正趴在两人脚边，乖巧得像只宠物狗
沙曼（凑过来，挤了挤蓝天画的胳膊，小声说）手都牵上了？可以啊姐妹
蓝天画的脸瞬间红了，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东方末握得更紧了。她瞪了沙曼一眼，沙曼却笑得更欢了
洛小熠点了一堆零食和饮料，摆在桌上。他给百诺开了瓶果汁，又给凯风和沙曼各递了一罐可乐，最后才想起东方末和蓝天画，把一瓶橙汁塞到东方末手里
洛小熠给，你俩的
东方末接过橙汁，拧开瓶盖递给蓝天画。她接过来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橘子味在舌尖散开，像他此刻的眼神
凯风拿着话筒唱了首温柔的情歌，沙曼坐在旁边听着，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洛小熠凑到百诺耳边说了句什么，百诺红着脸推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拉住了手
包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着每个人脸上的笑意。蓝天画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忽然觉得很安心。这些人，像家人一样，包容着彼此的小脾气，见证着彼此的心动
轮到东方末唱歌时，洛小熠起哄非要他唱首情歌。他本想拒绝，却看到蓝天画眼里的期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话筒
伴奏响起，是首旋律舒缓的老歌。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和平时说话的语气很不一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月光下的承诺，藏在心跳的角落，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他唱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蓝天画身上，眼神认真得像在诉说什么。蓝天画的心跳得飞快，手里的橙汁差点被她捏扁。她看着他，忽然觉得，这首歌里的每一句，都像是他想对她说的话
唱到副歌部分，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却更显真诚。洛小熠他们识趣地没再起哄，包厢里只剩下他的歌声和轻柔的伴奏
唱完最后一句，东方末放下话筒，目光依旧锁定在蓝天画身上。包厢里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洛小熠更是吹了声口哨
洛小熠可以啊东方末，藏得够深的！
蓝天画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融融的
后来，大家又唱了几首歌，气氛重新热闹起来。洛小熠拉着百诺合唱，沙曼抢过话筒唱了首欢快的儿歌，凯风在旁边笑着给她打拍子
东方末和蓝天画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没再说话，只是手牵着手，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寂风趴在他们中间，舒服地打着小呼噜
快到十点时，大家才准备离开。洛小熠喝了点啤酒，走路有点晃，百诺扶着他，小声叮嘱他慢点。沙曼和凯风走在后面，小声聊着天，时不时传来沙曼的笑声
东方末送蓝天画回宿舍，两人走在安静的校园里，只有路灯陪着他们。快到女生宿舍楼下时，他忽然停下脚步
东方末天画（转身看着她，眼神认真得像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我有话想对你说
蓝天画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点点头，紧张得攥紧了手里的书包带
东方末从初中那条小巷开始（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就记住你了。那时候我觉得你很吵，却又忍不住想靠近你。后来休学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要是能再见到你就好了
东方末（顿了顿，握紧了她的手）大学再见到你，我很开心，却又很害怕。我怕你看到我糟糕的样子，怕我身上的黑暗会染到你。所以我躲着你，故意对你冷淡，可每次看到你因为我难过，我比谁都心疼
东方末在海外的时候，他们用你的照片威胁我，我才知道，我最怕的不是死，是失去你（眼眶有点红）天画，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感动，是真的……很喜欢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蓝天画的心上。她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不是难过，是开心，是委屈，是终于等到这句话的释然
蓝天画东方末（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你这个笨蛋……我也喜欢你啊，喜欢了很多年
东方末愣住了，像是没反应过来。直到蓝天画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他才猛地回神，用尽全力抱住她，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东方末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让你受委屈了（声音闷在她颈窝，带着浓浓的鼻音）以后不会了，我会对你好，会一直陪着你，再也不躲了
蓝天画嗯（在他怀里用力点头，眼泪打湿了他的毛衣）不许再骗我，不许再躲着我
东方末不骗你，不躲你（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永远不
晚风吹过，带着冬日的清冽，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暖意。路灯把他们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着，像一幅定格的画
寂风趴在旁边，摇着尾巴，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咽，仿佛在为这迟来的告白感到高兴
这个冬天，因为这场终于说出口的喜欢，变得格外温柔。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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