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江澄本不该在这,也本不该活着。他带着江家弟子夜猎途中一路顺风,直到他们遇上了上古神兽——九尾天狐,只不过这九尾天狐并不像古书上记载的是白毛九尾,而是周身暗红四周萦绕着黑气张着獠牙像是神志不清般见人便杀。
“小心!……呃咳”江澄为了救门宗的一个弟子在九尾天狐的利爪挥向他时用紫电捆着他向外远离,弟子是安全了而他却被九尾天狐的利爪从后背刺向胸前划伤了一大口子像是把他从中间撕裂开来,而那魔化的九尾天狐在碰到江澄的血的一瞬间平静了下来。
“宗主!!!”江家的弟子一众看到江澄受伤都崩溃的喊出来。可他们却无法靠近,江澄在救出弟子的同时以血为祭,布了个结界将他和九尾天狐封在里面。
“快!让人回江家叫救援来!”江家的首席大弟子江墨颤抖地吼叫到。而留下的江墨一行人带着弟子攻破了在江澄受伤后变得微弱的结界,在江澄倒下的一刻,抱住了江澄。江澄抬起手抚去了江墨,从眼角下流下的泪“咳……江墨你是个……好孩子,咳…咳我快撑不住了,若我走后,将我体内的金丹还给魏无羡,江家有你来担当,别让我失望……”,
江墨哭着摇头,“不!不会的!宗主,你一定会好好的!您不是答应了今年您的生辰宴我们要一起过的吗?明明还……”,江澄是真的撑不住了,抚着江墨的脸的手滑落了下去。
“宗主!宗主!!!”江墨在身旁唤着他,可他回答不了“大长老,宗主就在前面快!”江家的救兵来了,来的很快,可却快不过江澄的死亡“!宗主!!!”大长老带着江家们的长老瞬步朝江澄去,却也没接住江澄落下的手……
以往的江墨听到江澄的夸奖,能开心上半月有余,可这一次他看着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了般的宗主怎么开心也开心不起来,静静的时间在无言里流逝……
“准……备吧”这三个字以往宗主带着他们夜猎时布阵,最轻易说出的话。
此刻却犹如千余斤重压在他心喘不过气 ,一声令下,莲花坞里江澄的屋内,一夜里灯火通明。
随着屋内的一盆盆血水被搬出,医师们的不断地进出待命。
从早到晚,再从漆黑如墨的黑夜到东方欲晓的晨间,江澄的屋内灯火终于熄灭,一众医师轻手阖上门离开。
“啧”江澄不悦的皱了皱眉,抬手想要遮住直照着他的一缕阳光。
可好像怎么样遮那一缕阳光都能透过他的手直照着他。
江澄被白光照的无了睡意,翻身起床。“!”突然一只手从旁边横斜过来将他揽回床上。
“别吵!”江澄这才突然意识到他的榻上还躺着别人。谁?!竟然如此大胆!江澄黑着脸低头侧身看去,在看到的一瞬间,犹如雷击一般随即愣住了,那人的脸犹如照镜般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他是“江澄”,那自己谁?江澄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却发现阳光透过他的手在被褥留下一道光照。
他……这是死了?可为什么他又这里,而又是谁在他旁边,且自己又是身魂分离的状态?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夺舍。
片刻间躺在他旁边的人也醒了“嗯?”那个“江澄”抬起手,眼睛一定就看见了食指中的那枚紫电,“这是……紫电?”,还不等他再仔细确认,旁边就传来一道声音
“哟,醒了?你究竟是何人,夺舍竟敢夺到本宗主头上来!”一刹那间那个“江澄”好像冻住了一样,眼睛眯了一会想"紫电,夺舍……看来他这是夺舍夺到了江宗主——江澄头上
“唉!”,一瞬之间两人就双双在床上打了起来
“呵,我是谁?江宗主仇家很多吗?”
他们在交打间无意之间打碎了在床边一侧的铜镜,瞬间江澄再面对的就不再是他自己的脸,在看清对方的脸后,江澄黑着的脸变得更加狰狞起来眼里是止不住的怒火和恨意。
那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的人的脸——温若寒
“温!若!寒!”江澄脸上带着恨意一字一字的叫着他的名字,恨不得要将他活剐,一时间也忘记了他和温若寒的处境。
而温若寒这一时半会还没适应江澄的身体,与江澄赤手交战的时候处于落风。
看着江澄满脸的恨意,想要去寻那三毒,只怕江澄是真有可能一刀下去砍死了他,边退边说道“看来知道了呀,江宗主,我们有话好好说,我这也并非夺舍而生……”
“呵!有话好好说?我和你这将死之人能有什么话说?”说着便去够在一旁的三毒,可在碰到的一瞬间又从他手上穿了过去,江澄一愣。
这一愣便被温若寒抓住了机会“江宗主,看你我现在的情况,倒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
可江澄现在恨意上头,哪能听得进去,随即反应过来,便试着召唤紫电,“滋啦”听着一声紫电被便被唤到了江澄的手上。
“聊?好啊,那现在我们便好!好!聊!聊!”江澄面带着扭曲的笑容说。
“……”温若寒觉着要完。
他怎么忘了紫电这一些仙器是认魂的,还不等他张嘴欲说什么江澄就挥着一记鞭子过来,连同打碎了桌上的茶器打向了他,在手臂留下了一道血口。
“砯!哗啦……”
茶具的破碎声引起了门外掌事的注意。
“叩叩”,“宗主,您在里头没事吧”门外的掌事小心地问。
“无事,不要进来!”江澄怒道。
可门外的掌事像是没听到一般试探的推了推门,看见“江澄”站在床上,一边手臂还挨着一道伤,血顺着手臂流下染红了身着的白色中衣。
“哎呀!,宗主呀,你怎么受伤了”掌事急忙,推门而入,皱着眉头着急到就向床边的“江澄”走去。
而手持着紫电站在门边的江澄,刚想转头训斥推门而入的掌事,却发现掌事,直径穿过他而走向温若寒。
看不见也摸不着,江澄这一下可算是从恨意中回过了头。
看着掌事从床上拉下来查看伤势的温若寒,“怎么回事?”江澄并不相信刚才的事实朝着温若寒问道。
温若寒朝他挑了挑眉示意他,看一下他的手臂,回到“我也不知”。
可江掌事听不到江澄与温若寒的对话,只听到了温若寒的回答“不知?!我的宗主啊,您这伤口可不小啊,您在自己家里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您这样我这当差的无言愧对你呀,哎,宗主啊,等着我这就叫医师过来”说着便心疼的看了“江澄”的伤口 ,要去找医师。
温若寒看着年近半百的掌事,痛首疾飞的关心,并不知道如何称呼,便向江澄看去。
“江叔——江家掌事。”江澄这下也明白好像只有他和温若寒能看见彼此,比起滔天的恨意,他更需要的是弄清楚现在的情况。
“江叔,无事的,只是一不小心受了伤,嗯,还有您能看见屋里还有别的人吗?”
江叔被温若寒的话问住了,钝了一下脚步,“别的……人,屋里只有宗主和老奴呐,要是宗主是被别的人打伤,那老奴这就去查出来,定要那打伤宗主的人付出代价!”说着便急忙的跨出屋内去找医师。
等到江掌事出去后,屋内又只剩下温若寒和江澄两人,江澄径直走向温若寒。
“江叔他看不见我,只能看见你,而看见的却是我的脸……”江澄看着他道
“看来情况确实如此”温若寒回道……江澄低着头不语,温若寒也不说他们之间沉默了一会
“……江澄,你要不看一下你的手臂,你与我的伤口是在手臂的同一位置。我先前说了我这不是夺舍,可我却也不知道是如何情况。”
江澄在听到温若寒的话是才将手臂上的伤露出来与温若寒的对比,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伤口上还残留着细微的电流,而刚刚与温若寒打斗时却明明只有温若寒一人被紫电伤到
那这伤是什么时候被打到的?共感吗?江澄突然想起曾听闻民间有些双生子在一方受伤时,另一方也会受同样的伤。
这情况与他们类似,可又全非如此。
江澄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温若寒“曾听闻民间有双生子,会有共感一方受伤时,另一方也会受同样的伤,若是这样……”
话还未说完,温若寒就接了下去“若是这样,那就证明并非夺舍而生,而是其他而致,至于缘由尚未弄清。”
说着便向桌子下的破碎的茶杯上捡了一片残瓷,就向着手腕处划去,那鲜红血液就顺着手腕滴下在地面处绽开了小朵红莲。
江澄忽觉一阵痛感果不其然,手腕的相同位置出现了一道划痕,划痕处的血液也顺着手腕留下自地面处印出一朵红莲。
呵!看来是同生共感了,那便是温若寒要死,他江澄也得死,亦或是江澄亡,温若寒也得亡。
#寒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