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开起来的头几日，没什么人来。毕竟她一个年轻女子开医馆，又没什么名气，百姓们虽听说过她救了那孩童，却也多是观望。直到第五日清晨，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进院子，身后跟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个布包。
“姑娘，你能治咳疾吗？”老婆婆声音沙哑，每说一句话都要咳好几声，脸色苍白得像纸。
凌妃羽连忙扶她坐下，又给小姑娘倒了杯温水，才伸手给老婆婆诊脉。指尖刚搭上腕子，她便皱了眉——老婆婆肺腑间积了寒痰，又染了些戾气，寻常汤药只能缓解，治不了根。她抬眼看向老婆婆：“婆婆近来是不是常去城西的破庙？”
老婆婆愣了一下，点头道：“是……家里穷，那破庙里能挡风，我就常去捡些柴火。”
“那破庙里有问题。”凌妃羽沉声道，“庙里藏着一只鼠妖，以人的咳疾为食，你去一次，它便吸你一次生机，再去几次，怕是……”
老婆婆吓得脸色更白，抓住凌妃羽的手：“姑娘救命！我老婆子还想看着孙女长大啊！”
“婆婆莫慌。”凌妃羽安抚道，“我给你配一副药，你回去煎服，三日后咳疾便会好转。至于那鼠妖，我今晚便去处理，绝不让它再害人。”
她转身进了里屋，很快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草药，还有一颗莹白的丹药：“这草药每日煎一副，分两次服用，这颗丹药你今晚睡前服下，能护住你的心脉，不让妖气再侵入。”
老婆婆接过药包，从布包里掏出几个铜板，不好意思地递过去：“姑娘，我只有这些了……”
凌妃羽笑着推回去：“婆婆拿着吧，药钱日后再说，先把病治好要紧。”
老婆婆千恩万谢地走了。傍晚时分，凌妃羽关了医馆的门，往城西的破庙走去。那破庙在城西的荒地里，早已断壁残垣，门口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夕阳的余晖洒在破损的神像上，透着几分诡异。
凌妃羽刚走到庙门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伴随着细微的“吱吱”声。她推门进去，只见神像后面缩着一只半大的老鼠，浑身灰黑色的毛，眼睛却泛着绿光，体型比寻常老鼠大了三倍不止，嘴里还叼着一根人的头发。
“孽畜，竟敢在此害人。”凌妃羽声音冷了几分。
鼠妖受惊，丢下头发就要往洞里钻。凌妃羽指尖一弹，一道绿光飞出，化作藤蔓缠住了鼠妖的后腿。鼠妖挣扎着回头，嘴里喷出一团黑气，直扑凌妃羽面门。
“不知死活。”凌妃羽侧身避开，另一只手在身前一拂，地面突然冒出无数尖锐的木刺，将鼠妖困在中间。她走上前，指尖灵力凝聚，化作一把细长的木剑，抵在鼠妖的头顶：“说，是谁让你在此吸食人的生机？”
鼠妖瑟瑟发抖，却不肯开口。凌妃羽眉峰微挑，木剑又往下压了几分，剑气割破了它的头皮，渗出黑色的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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