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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寻蝴蝶??被吓疯了??

若璃传:不向春光折细腰

第二日天朗气清,日头暖融融地洒下来,把万方安和庭院里的积雪晒得微微发潮,雪水顺着檐角往下滴,滴答作响。空气里飘着雪水融后的清冽,混着廊下腊梅的淡香,沁人心脾

若璃让人把贵妃榻搬到廊下背风处,铺了层厚厚的羊绒垫,垫上还绣着缠枝莲纹样,自己半倚在上面,手里捧着本新到的画本子看得入神,时不时还被逗得嘴角弯起

董鄂·卓林换岗路过,见她看得眉飞色舞,眼尾都带着笑意,忍不住凑过来,脚步放得轻轻的:“娘娘又看什么好故事呢?瞧这入迷的样子。”

若璃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让他站着听也方便些:“你瞧瞧这段,男主居然是女主失散多年的哥哥!这狗血的,我昨儿看到半夜都没合眼。”她指着书页念,声音里带着点急切,“你说这作者是不是故意的?前面埋了那么多伏笔,又是英雄救美又是月下盟誓,偏偏在两人情根深种时来这么一出,急得人抓心挠肝。”

董鄂·卓林听得直乐,爽朗的笑声在廊下荡开:“这作者就是拿捏着看客的心呢!越是折腾,才越让人惦记,恨不得连夜翻到最后一页。”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了些,“依我看,后面保准还有反转,指不定不是亲兄妹呢,说不定是抱错了什么的。”

若璃眼睛一亮,像被点醒似的:“你也这么觉得?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巧的事!定是有什么隐情没说透。”

正说着,伊尔根觉罗·明安巡完逻过来,脚步沉稳。若璃抬头冲他笑,眉眼弯弯的:“明安,你上次说的味芳斋苹果馅酥,除夕回去我就让人买了尝了,果然不错。后来又让哥哥托人捎了些来,那苹果的果香混着酥皮的黄油香,清甜不腻,比山楂馅的更对我胃口。”

伊尔根觉罗·明安闻言,脸上露出几分难得的笑意,眼神也柔和了些:“娘娘喜欢就好。那家铺子的苹果都是京郊现摘的,早上摘了中午就进后厨,鲜得很,做馅时只加少许糖,吃的就是那份本味。”

“可不是嘛,”若璃翻着画本子,语气轻快得像雀跃的小鸟,“我留了些在厨房,用棉垫捂着还热乎呢,你们换岗时去尝尝。对了卓林,你说这画本子后面到底会不会反转?要是真是亲兄妹,那也太惨了。”

董鄂·卓林刚要接话,却见富察·傅恒从廊下走过,眉眼清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平直地望着前方,仿佛没听见这边的热闹,脚步也没停

若璃下意识停了话头,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转头对卓林笑道:“接着说,你觉得这兄妹俩最后能成不?我总觉得作者舍不得让他们就这么错过了。”

廊下的日头正好,暖融融地洒在身上,画本子的纸页被晒得微微发烫,混着远处侍卫换岗的轻响、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倒比画里的狗血情节,更有几分踏实的暖意

……

若璃望着富察·傅恒刚走过的方向,手里的画本子停在某一页,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纸页上的字。她转头看向身边的董鄂·卓林和伊尔根觉罗·明安,眉梢带着点困惑:“你们觉不觉得,傅恒这几日总绷着脸?像是有什么心事压着,沉甸甸的,往日里虽也话少,却没这么闷。”

董鄂·卓林抓了抓后颈,有些含糊地应道:“前几日见他跟家里来人说过几句话,隔着远没听清,好像是……府里催着他办什么事,他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皱着眉没应声。”

伊尔根觉罗·明安站在一旁,闻言轻轻颔首,声音放低了些:“许是长辈的吩咐让他为难吧。富察家规矩重,他又是长子,打小就得撑起门面,担子本就不轻,怕是遇上了左右为难的事。”

若璃“哦”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画本的封皮,那封皮是上好的锦缎,摸着手感顺滑。她语气里带了点体谅:“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烦心事总比咱们多些,不像咱们在园子里,自在惯了。”她抬头看了看天,日头正好,忽然笑道,“回头让厨房炖锅羊肉汤,多放些姜片、白萝卜,热乎的,给你们都分些,说不定喝了能松快些。”

董鄂·卓林忙应着,眼睛都亮了:“那可太好了!这冷天里喝羊肉汤最舒坦,暖到心窝子里去,上次喝还是上个月娘娘赏的呢。”

正说着,富察·傅恒换岗回来,恰好经过廊下。若璃下意识抬眼望过去,见他依旧是那副沉凝的模样,玄色披风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些许尘土,连脚步都比往日重了几分,像是踩着什么心事。

她张了张嘴想打招呼,问声“汤喝不喝”,却见他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仿佛没瞧见这边的动静,身影很快消失在廊柱后

若璃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瞧着是真遇上难事了,但愿能早点顺过来吧。”

伊尔根觉罗·明安没接话,只悄悄瞥了眼傅恒的背影,心里那点隐约的猜测又冒了出来——哪是什么家事,分明是那日佟佳·巴图打趣“傅恒看娘娘的眼神不一样”后,他才愈发沉不住气了。只是这话,他可不敢在娘娘面前说,只能憋在心里

……

富察·傅恒刚巡完廊下,正欲转身往侍卫房去,忽听身后传来若璃的声音,轻得像落雪,却清晰地钻进耳朵里:“傅恒。”

他脚步一顿,像被定住似的,缓缓转过身来,垂手立在阶下,目光落在她裙角绣着的缠枝纹上,针脚细密,不敢抬眼直视:“娘娘有何吩咐?”

若璃捧着暖炉,指尖拢在毛茸茸的炉套里,暖烘烘的。她望着他紧绷的侧脸,下颌线都透着股执拗,轻声道:“我瞧你这几日总是心事重重的,若是真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听听。”

她顿了顿,语气更柔和了些,像春日融雪,“虽说我未必能帮上多大忙,但你若信得过,说出来总比憋着好,一句话的事。”

说着,她抬眼望向殿内那幅画,那是前几日让画师画的,画上的侍卫们或坐或站,围着她讨论新得的话本,眉眼间都是自在的笑意,富察·傅恒低头看书的模样,在光影里透着几分温静,全然没有如今的紧绷。“你看,那画上咱们多热闹,”若璃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毕竟相处这些日子,也算是熟络了,总憋在心里多难受。”

富察·傅恒顺着她的目光瞥了眼那幅画,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什么攥住了。画上的温和自在,与此刻他心里翻涌的克制、不敢言说的情愫,像两重天地,隔着云泥之别

他喉结滚了滚,咽下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垂下眼,声音平稳得听不出波澜:“谢娘娘体恤,奴才只是……家里有些琐事需得料理,并无大碍。不敢劳烦娘娘挂心。”

他刻意加重了“奴才”二字,指尖在袖摆下悄悄攥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这话既是答她,也是在提醒自己,身份有别,不该有妄念

若璃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好再追问,免得让他更不自在,只笑了笑:“也是,是我多嘴了。那你……自己多保重,别熬坏了身子。”

富察·傅恒躬身行礼,动作标准,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哑:“谢娘娘。奴才告退。”

转身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幅画,画上的自己还带着几分不自觉的柔和,可画外的他,却只能将那点不该有的熟络,连同翻涌的心事,一并按回心底最深处,锁得严严实实

廊下的风卷着雪沫子掠过,带着寒意,像在替他掩饰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

若璃坐在廊下的贵妃榻上,手里捧着个小巧的鎏金香盒,盒面上錾着缠枝莲纹,正用银簪细细调和着新配的香粉,鼻尖萦绕着清甜的果香气,有葡萄的蜜甜,又有佛手柑的清冽。董鄂·卓林和伊尔根觉罗·明安换岗后在不远处歇脚,一个擦着佩刀,一个整理着箭囊,富察·傅恒则立在廊柱旁,目光落在远处的雪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寻蝴蝶?”若璃听见云香的话,银簪顿在香盒里,挑了挑眉,有些诧异,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蝴蝶

董鄂·卓林正用帕子擦着佩刀,闻言嗤笑一声,声音爽朗:“这大冬天的,蝴蝶早该躲进茧里睡大觉了,寻哪门子蝴蝶?怕不是冻糊涂了?”

云香捧着暖炉,往若璃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是莞嫔宫里的人在打听呢。听说她自那孩子没了,就一直闷在碎玉轩,精气神都没了。前几日在宫道上撞见齐妃和富察贵人,富察贵人说了好些刻薄话,什么‘你的孩子克死了我的孩子’,齐妃听了也火上浇油,罚她在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回来后,就开始让人四处找蝴蝶了,说是要寻一双翅膀。”

伊尔根觉罗·明安皱了皱眉,难得主动接话:“寒冬腊月的,哪有蝴蝶?这不是为难人么。底下人怕是要被折腾坏了。”

若璃指尖捻起一点香粉凑到鼻前,那股混合着葡萄的蜜甜与佛手柑清冽的香气漫开来,像晒足了日头的果园,让人心情舒畅

她轻轻“唔”了一声:“要寻蝴蝶,怕是得去汤泉行宫。那里地气暖,花木常青,专门有人伺候着,或许能养得住些畏寒的品种。”

富察·傅恒闻言,目光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像是被这话吸引了,却没作声,依旧望着远处

董鄂·卓林放下佩刀,有些好奇:“娘娘是说,莞嫔这是……想借着蝴蝶做什么?总不能是真拿来看的吧。”

“想复宠了呗。”若璃将调和好的香粉收进锦袋,袋口还系着根流苏,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冬日里见着蝴蝶本就稀奇,若是能让蝴蝶绕着她飞,翩翩起舞的,岂不是桩奇景?皇上见了,少不得要多留意几分”更何况,她本就有那几分像纯元皇后,再添些异兆,更显得与众不同了

她将那袋“天籁心音”递给云香:“收好吧,这香暖得很”说着抬眼扫过廊下的侍卫们,语气里带了点通透,“宫里的事,大抵都是这般,借着点由头,藏着些心思。咱们在园子里,离着远,倒不用操这些心,落个清静。”

董鄂·卓林嘿嘿一笑:“还是园子里清净,有蝴蝶没蝴蝶的,与咱们不相干。咱们守好娘娘,每日能喝上口热汤,就比什么都强。”

富察·傅恒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汤泉行宫的蝴蝶多是人工饲养,娇贵得很,食性也挑。想让它们围着人转,怕是还要用些特殊的香料引着,那些蝴蝶惯爱往香甜暖和的地方凑。”

若璃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点欣赏:“傅恒懂得还不少,连这个都知道。”

他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先前随家父去过一次,见那里的宫人用蜜香引蝶,略知一二。”

廊下的风卷着雪粒打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香盒里残留的果香混着寒意漫开来,侍卫们各自沉默,心里都清楚,那深宫高墙里的蝴蝶,从来都不只是蝴蝶而已,翅膀扇动间,藏的都是算计与前程

……

两日后的午后,日头难得暖了些,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若璃让人把粉金芙蓉玉石熏炉搬到廊下,里头燃着新调的“天籁心音”香,清甜的果香混着暖意漫开来,像把整座果园搬进了庭院,驱散了冬日的沉郁

她正用银勺细细搅着瓷碗里的杏仁酪,那杏仁酪磨得细腻,还撒了点桂花碎,香气扑鼻

忽听辛夷在旁低声说了句什么,她眉头顿时一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刚说什么?谁疯了?”若璃放下银勺,瓷勺碰在碗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语气里带着几分错愕

辛夷走近几步,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是富察贵人。听说莞嫔复宠后,昨日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和富察贵人、曹贵人凑着说了会话,讲了个故事。富察贵人回延禧宫没多久,就突然疯了,又哭又笑的,一会儿喊‘别割我手脚’,一会儿又求饶,吓人得很,太医来看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若璃怔住了,手里的银勺悬在半空,半晌才找回声音:“什么故事能把人吓疯?莫不是什么鬼怪传说?”

“是……吕后人彘的故事。”辛夷的声音带着点发颤,显然也觉得可怖,“说是把人四肢剁了,眼睛挖了,扔进恭桶里……莞嫔说的时候,还特意盯着富察贵人看,那眼神,想想都让人发毛。”

“荒唐!”若璃拿起银勺重重搁在碗沿,瓷碗发出轻响,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看疯的是甄嬛才对!这般阴狠的故事也敢在宫里说,就不怕惊了圣驾?”她转头看向廊下的侍卫们,语气里满是不解

“大庭广众之下自比吕后,把富察贵人比作人彘,这胆子也太大了!皇后和皇上就没反应?这般僭越的话都说得,富察氏被吓疯了,她倒半点事没有?这宫里的人,智商真是忽高忽低的,让人看不懂。”

……

若璃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无奈:“这富察贵人也是,就一个故事,也能吓疯她,说出去都没人信。你看曹贵人,不就好好的?还能陪着说笑,偏她这么不经吓,一点定力都没有。”

她用银勺拨了拨碗里的杏仁酪,眉头皱得更紧:“真不知道富察家是怎么选人的,就这胆子,也敢送进宫来?怕是平日里被护得太好,一点风浪都经不住,温室里的花,见不得半点风霜。”

顿了顿,她又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众人听:“说起来,甄嬛这战斗力也不算强啊,就靠个吓人的故事,居然就成了?既没见她有什么过人的才情,也没见她有什么稳妥的手段,这宫里的争斗,未免也太……儿戏了些,跟话本子里写的都不一样。”

佟佳·巴图在旁接话,嗓门依旧洪亮,震得人耳朵嗡嗡响:“可不是嘛!要是换了咱们营里的嫂子们,听完顶多骂句‘晦气’,该干嘛干嘛,哪能疯?这富察贵人,是真没经过事,太娇弱了。”

瓜尔佳·景瑞点头附和:“或许是先前顺风顺水惯了,从没受过这等惊吓。莞嫔也是掐准了她这点,才敢说这话的。”

那拉·舒敏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后宫里的人心里都揣着事,紧绷着弦呢。富察贵人怕是早就因为失子的事心有余悸,这故事刚好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伊尔根觉罗·明安沉默着,半晌才道:“曹贵人能稳住,怕是心里早有盘算,知道什么时候该怕,什么时候该装糊涂。”

富察·傅恒的脸色依旧沉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佩刀的穗子。富察家的颜面,终究还是因为这分支的贵人蒙了尘

他低声道:“能被一个故事吓破胆,可见本身也无甚根基,倒也怪不得旁人……只是莞嫔用这等手段,终究落了下乘。”

董鄂·卓林见若璃还是闷闷不乐,忙指着熏炉笑道:“娘娘别想这些糟心事了,您这香调得真好,闻着就像置身果园,比宫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舒心多了。”

若璃望着熏炉里飘出的袅袅香雾,那清甜的果香里,仿佛也染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她轻轻“嗯”了一声,拿起银勺,却没了再吃杏仁酪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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