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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御书房,胤禛的交待

若璃传:不向春光折细腰

而另一边的养心殿御书房,气氛却远不如永寿宫那般松弛

殿内光线偏暗,仅靠几盏烛台映亮周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胤禛身着玄色常服,身形明显消瘦了许多,他半倚在铺着厚厚软垫的太师椅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敦亲王、苏逸尘、苏逸霄、苏承翊与张廷玉分坐两侧的椅子上,皆是敛声屏气,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皇上身上

忽然,胤禛剧烈地咳了一声,那咳嗽声嘶哑干涩,震得他肩头微微发颤,连带着扶在膝头的手都轻轻晃动。一旁伺候的苏培盛连忙上前递上帕子,他接过捂在唇边,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众人见状,心头皆是一沉——谁都清楚,皇上的身体早已大不如前,私下里太医会诊时便透了底,这般状况,最迟怕是也撑不过今年八月了

……

胤禛缓过咳嗽的劲,枯瘦的手指紧紧抵着太师椅的扶手,目光扫过阶下众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兵权……逸尘、老十、承翊,你们三个记好。”

他顿了顿,气息略顺了些才继续道:“逸尘坐镇京城,总掌京畿军权,护住这皇城;承翊即刻启程去守边关;老十你手里的兵虽少,却是朕留给你的‘后手’——既归你调遣,更要护住皇室最后的周全,万不能出半分差池。”三人齐齐躬身应“是”,语气凝重

……

“朝堂的日常庶务,逸霄和廷玉多费心,遇事多商议着来。”胤禛袖中的手无意识地轻点着膝头,话锋却陡然一转,“还有……这节礼的事……”

……

这话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一愣,眼神里闪过几分错愕——方才还在议关乎国本的兵权与朝政,怎么突然转到了后宫琐碎的宫务节礼上?

敦亲王坐在一旁,闻言忍不住轻嗤了一声,眼底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不满,显然还记着五月初那批参差不齐的赏赐

胤禛似是没听见那声嗤笑,自顾自往下说:“弘历的嫡福晋,还有那两个侧福晋、三个格格,三年前都是朕和若璃一同挑的、定的。那时瞧着,她确实稳妥端庄,也懂礼数。”

众人这才恍然——皇上口中的“她”,原是指宝亲王嫡福晋琅嬅。这般特意提及旧事,想来是对近日节礼之事有所耳闻,借着这话点醒众人,也藏着对琅嬅行事的隐忧

胤禛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怅然,目光也黯淡了几分:“富察氏……到底还是底蕴不足。”

这话轻得像一声叹息,却让殿内众人的心都跟着一沉。他枯瘦的手指在膝头轻轻摩挲,眼底掠过一丝悔意——当年为弘历选福晋时,若璃其实更偏向叶赫那拉意欢,说那孩子心思通透、性情清雅,合她的眼缘

可他那时考量更多:皇子福晋非同小可,不仅要身家清白,更得有撑得起亲王府邸的门户,镇得住内宅繁杂的气度

富察氏出身名门,行事又素来端庄持重,思及此,他心底终究还是偏向了富察氏

谁曾想,如今接手些许事务,便露出了这般“重规矩、轻心意”的短板,还有富察氏福晋对她女儿未来后位的期许

张廷玉见状,立刻起身躬身,语气沉稳又带着几分缓和的意味:“皇上,贵妃娘娘心思通透,素来仁心大方,王府中上下无不受其影响。宝亲王嫡福晋年轻,往后日日耳濡目染,日子久了,自然也能身体力行沾染上这份周全与体恤。”

这话看似在宽慰,实则藏着隐晦的提醒——众人都记得雍正六年废后的风波,彼时后宫有贵妃娘娘从中周全托付,才算平稳过渡

可如今皇上龙体违和,若再行废黜嫡福晋之事,将来贵妃娘娘做了太后,总不能越过新帝,亲自为身为皇上的宝亲王再择正妻、安排嫔妃,届时后宫不稳,反倒惹出更多事端

敦亲王在一旁听了,忍不住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嘲弄,显然觉得张廷玉这话说得太过委婉,却也点中了要害

苏逸尘与苏逸霄兄弟二人垂眸不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他们再清楚不过,自家妹妹若璃素来在圆明园里闲居自在,酿酒赏花,不愿再被后宫琐事牵绊半分,断不会愿意接手这般棘手的局面

苏承翊也默默垂首,神色沉静——姑母这些年为宫里宫外的事操了太多心,好不容易卸下担子享些清净,他实在不愿姑母再因嫡福晋的事劳神费心

胤禛看着众人神色,又听出了张廷玉话里的深意,疲惫地摆了摆手,声音里满是无奈:“朕并未想废她。”只是想起当年的选择与如今的光景,难免生出几分怅然罢了

……

胤禛忽然又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得身子都微微发颤,好半天才用帕子捂着嘴缓过劲,脸色比先前更白了几分。他望着阶下默然的众人,终于吐露了心里话,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朕不是要废她,只是……总觉得她未来坐不稳那后位。”

这话像一块石子投入静水,瞬间在众人心里激起涟漪。他枯瘦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一一细数:“侧福晋叶赫那拉意欢,这些年跟着若璃,性子越发通透,那股从容气度早已不是寻常内眷可比;乌拉那拉青樱,背后的乌拉那拉氏虽已没落,可他们断不会放过出第三位皇后的机会,定会拼命为她筹谋;格格高晞月看着没心眼,可她父亲是个极有心计的四品官,早就在暗中为她铺路;还有珂里叶特海兰,出身蒙军旗,如今又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孕,就算她自己不争,背后的蒙古各部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顿了顿,抬眸望向殿外,眼底满是深重的忧虑:“琅嬅呢?她只有一个嫡子永琏,平日里行事又只重规矩不拢人心,真要到了那一步,一朝被拉下后位,后宫岂非要乱作一团?”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难以掩饰的牵挂:“若璃好不容易能在园子里又快活几个月,朕实在怕……怕这后宫一乱,她又要被拖出来操劳,再也不得自在了。”

殿内一片死寂,众人皆是垂眸不语。皇上的担忧并非多余,可这后宫的盘根错节,又岂是一句话能解得开的?

张廷玉深吸一口气,再次躬身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勉强:“那便只求嫡福晋未来行事稳妥些,凡事不出错,守住本分,便是……”他顿了顿,才艰难地吐出后面几个字,“……配得上母后皇太后的位置。”

话音刚落,他心底便泛起一阵自嘲——这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当年的乌拉那拉宜修,不就是不愿只做母后皇太后,一心要攥住权柄做唯一的太后,才不惜残害皇嗣,最终落得被废的下场?权柄这东西,一旦沾了手,又哪有那么容易放下

“……”胤禛瞥了眼张廷玉,显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底气不足,更懂他未说出口的隐忧

他疲惫地闭了闭眼,摆了摆手,声音里满是无力:“行了,多说无益。只盼着若璃最后能提点她几句,或许还能挽得回几分。你们都离开吧。”

众人见状,不敢再多言,齐齐起身躬身行礼,轻声告退后,蹑步退出了御书房,只留下胤禛一人倚在太师椅上,望着殿外沉沉的暮色,眼底满是化不开的忧虑

……

……

刚踏出养心殿的门,宫道上的晚风带着几分凉意,吹散了殿内的沉闷

敦亲王脚步一顿,环顾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要本王说,‘那个’算了,省得往后生出一堆麻烦。”他刻意用“那个”二字代替“废”字,在这宫墙之内,有些话终究得藏着掖着

张廷玉闻言,轻轻抚了抚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王爷说得容易。如今京城里适龄的贵女,要么年纪尚小,撑不起中宫的体面;要么性子浮躁、气度不足,难担重任。您说,这合适的人选,上哪儿找去?”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低:“况且,后宫与朝堂本就牵一发而动全身,富察氏这一族也只有嫡福晋的大伯在朝堂上为官。”

敦亲王撇撇嘴,随口接话:“这有什么打紧?不是有富察傅恒——就是那嫡福晋的大哥,正跟着逸尘后头在军营里历练嘛,听说如今也混到五品官了。好好栽培着,将来未必不能替家族撑场面。”

苏逸尘听着二人对话,唇边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轻笑,带着几分了然,又藏着些不易察觉的意味

敦亲王与他素来相熟,见状立刻挑眉追问:“你笑什么?快说说看,是不是有什么新奇的事儿瞒着我们?”

“没什么。”苏逸尘敛了笑意,语气平淡地应了句。他怎会真的开口——琅嬅竟联合富察夫人,借着赏赐的由头,给两个侧福晋、一个格格送了带避孕药性的镯子,这事闹到傅恒那里,他一个晚辈根本无力拆解

最后还是自己出手,悄悄把镯子换了下来,才没让这桩阴私捅到御前

不然,方才在养心殿里,皇上本就对琅嬅不满,再听闻此事,怕是真要动了废黜的心思,届时又要掀起风浪

一旁的苏逸霄与苏承翊默默垂眸,指尖微收——大哥(父亲)这声轻笑,分明是想起了那桩刚按下的腌臜事,只是碍于场合,不便明说罢了

苏家三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半点不愿这桩阴私捅出来

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多,风险就越大

人多口杂,保不齐哪个嘴碎的,哪天就在若璃面前说漏了嘴。若璃向来信重琅嬅,待她提点照拂,可琅嬅呢?不仅算计弘历的子嗣,辜负了若璃的真心,还借着若璃的情分攀附苏家

真要让若璃知晓这一切,她得有多失望寒心?这份失望,比皇上动怒废黜琅嬅带来的风波,更让苏家三人不愿看见

……

富察氏……苏家三人并走在宫道上,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底不约而同掠过这三个字,神色都沉了沉

女人贪权,琅嬅为了坐稳嫡福晋和未来后位,竟不惜用阴私手段算计夫君的子嗣,还借着若璃的信任攀附苏家

男人贪情,傅恒对若璃那份情意,硬生生压制了十二年,明知无望,却始终不肯斩断,连自家妹妹和额娘做下这等丑事,他都因顾虑重重而束手束脚,最后还要旁人擦屁股

苏逸尘轻轻蹙起眉,苏逸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苏承翊垂眸望着地面——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味:这富察氏,当真是个甩不开的麻烦

苏逸尘自始至终没对苏逸霄、苏承翊说过傅恒在万方安和舔舐茶盏、臆想若璃触感的荒唐模样

若是让他们知晓傅恒竟敢在心底对若璃如此不合规矩的臆想,定会和自己一样怒火中烧

……,

上一章 七月初,又一次回永寿宫了,敦亲王福晋 若璃传:不向春光折细腰最新章节 下一章 崩了崩了,驾崩了,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