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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吼吼,傅恒要疯

若璃传:不向春光折细腰

若璃转身回了内室,径直走到梨花木软榻边坐下,云香连忙递上早已温在银壶里的荷花酒

她执起桌上的蓝玛瑙盏,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温润的盏壁,将琥珀色的酒液缓缓倒入杯中,却并未饮下,只是垂眸盯着杯中晃动的酒影,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玛瑙盏,思绪已然飘远

自去年七月底弘历登基至今,不过一年多光景,后宫里的风波却从未停歇

先是海兰怀着九个月的胎,胎息毫无征兆地停了,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如今白蕊姬又遭人暗算,误食了掺了朱砂的鱼虾,险些折了腹中龙裔。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细想之下却处处透着诡异

若璃指尖一顿。海兰那桩事,尾扫得太过干净,彼时弘历刚登基两个月,根基未稳,后宫尚在调适期,能有这般雷霆手段迅速抹平痕迹,绝非临时起意——定是在潜邸时便早有预谋,只等时机一到便动手,事发后才能如此从容地收尾

她在心底细细筛滤着人选:意欢性子孤傲,眼里容不得沙子,断不会做这阴毒勾当;晰月向来亲近自己,心思单纯,更无动机;绿筠胆小怯懦,只求安稳度日,也绝非主谋。剩下的,便只有青樱与琅嬅了

再联想到如今白蕊姬中毒,所有线索都指向青樱宫里的人,最后小卓子一死,青樱百口莫辩,生生成了替罪羊——这一连串的算计,环环相扣,绝非偶然。若璃眸色渐深,答案已然清晰:是琅嬅,从头到尾都是她

……

蓝玛瑙盏的光泽映在她眼底,泛起冷冽的微光。那个虽端庄却也温和的孩子,为何为了稳住后位,竟变得如此狠辣?

“娘娘……”云林与云香侍立在旁,见若璃盯着玛瑙盏出神,眉头微蹙,神色凝重,已经维持这个姿势许久,不由得轻声唤了句,语气里满是担忧

外间的小夏子也透过帘缝瞥见内里的情形,心里暗暗着急,却又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只能在廊下不安地踱步

……

“娘娘……”外间的小夏子轻轻掀开门帘,躬身迈进内室,声音压得极低,“傅恒大人来了,依旧是奉苏大将军的令,给您送来了些新寻的赏玩物件和话本。小禄子刚通传,问是否请傅恒大人去暖阁里稍坐等候?”

若璃指尖的蓝玛瑙盏猛地一顿,从纷乱的思绪中骤然回过神

她抬眸看向小夏子,唇边先是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喉间溢出一声轻嗤,随即轻声呢喃:“呵……不必了。”

话音落,她已然起身,理了理衣襟上的织金纹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眼底却平静无波,不见半分方才的愁绪。“我出去见他。”

……

傅恒立在万方安和的廊下,一身玄色描金劲装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外罩的黑色织金斗篷在午后的微风中轻轻拂动,边缘的貂毛泛着柔和的光泽。他眉眼本就温和,此刻静立着,更显沉稳内敛

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双手捧着托盘,托盘上盖着淡绿色锦缎,将里头的物件遮得严严实实

……

忽然,内室的门帘被掀开,若璃缓步走了出来。傅恒目光一抬,看清来人时眼神骤然一顿——往日里,她从不会亲自出来相迎,总是让他去暖阁等候,而后闲聊几句家常,问问如今镇守边关的苏承翊近况。今日这般举动,实在异于往常

一丝不易察觉的警示悄然爬上心头,傅恒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神色,上前半步躬身行礼

……

……

小夏子连忙上前,从傅恒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接过盖着淡绿锦缎的托盘,顺势引着小太监往偏殿去了

“傅恒,陪我走走吧。”若璃转过身,唇边噙着惯常的温和笑意,语气却比往日多了几分轻缓

傅恒闻言心头又是一紧,抬眸看向若璃,喉间动了动,轻声唤道:“娘娘……”他能清晰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跳比平日快了些,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可若璃今日的举动——亲自出迎、主动邀行,处处都透着与往日不同的疏离与反常。但他终究不敢多问,只恭顺地应道:“是,娘娘。”

若璃不再多言,提着裙摆慢慢踏上覆着薄雪的青石板砖。积雪未化,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她沿着回廊往岸边的铜凤凰亭走去

亭檐挂着的冰棱折射着午后微光,倒添了几分清寂。傅恒紧随其后,玄色斗篷的下摆扫过雪地,留下浅浅的痕迹,目光却始终不动声色地留意着若璃的神色

……

二人已走到铜凤凰亭下,若璃扶着亭柱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湖面结着薄冰的波纹上,沉默片刻才轻轻开口:“傅恒,咱们认识多久了?”

傅恒几乎是脱口而出:“十三年零六个月。”从雍正二年他初入万方安和当侍卫,到如今乾隆二年冬,每一日都清晰可数

话出口的瞬间,他心头的慌乱却更甚——这般精准的时日,落在此刻反常的氛围里,反倒显得刻意

……

“哦,原来已经那么久了。”若璃抿了抿唇,长睫垂下遮住眼底情绪,随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语气里掺了几分似真似假的打趣,却未回头看他,只望着远处的雪景轻声道:“说起来,去年海兰那桩事,尾扫得倒是挺干净,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背对着傅恒,自然看不见他听到“海兰”二字时的模样: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脸色猛地一白,瞳孔骤然收缩,恐慌与震惊像潮水般将他淹没,心底只有一个念头疯狂盘旋——若璃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指尖下意识地攥紧,指节泛出青白,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

……

“娘娘……”傅恒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干涩得发疼,连声音都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意,那句辩解的话堵在舌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若璃依旧背对着他,指尖轻轻划过亭柱上冰凉的雕纹,语气听着仍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趣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打趣:“今年敏常在那事儿,你该也听说了吧?好好的怀着身孕,竟中了水银的毒。说出来你都未必信,那毒是怎么吃进去的——有人把朱砂掺在喂鱼虾的饵料里,日日送进宫去,温水煮青蛙似的,藏得可真深。”

“娘娘……”傅恒的声音彻底哑了,胸腔里的心脏狂跳不止,像是要撞碎肋骨冲出来

恐慌如藤蔓般死死缠上脖颈,几乎让他窒息,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他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

……

若璃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傅恒脸上,却没有半分责备,只像在回忆一段遥远的旧事,轻轻诉说着:“雍正十年十月,我和先帝在体元殿给弘历选嫡福晋。先帝说,琅嬅身上有当家主母的端庄气度,能镇住后宫。可我那时偏爱意欢的才情与灵气,觉得她性子通透。但最后,我还是听了先帝的话。”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亭柱上的纹路,声音轻得像雪落:“不过短短四年,那个从前端庄从容,慢慢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重规矩重过人心,能做出冬日克扣炭火的事,能狠心落了和她相处两年、无冤无仇的海兰的胎。到现在,又用朱砂这般阴毒的法子,对付一个仅仅出身乐人的敏常在。”

“无论怀的是蒙军旗出身的胎,还是身份低微的胎,她竟都容不下。”若璃抬眸望向远处的宫墙,眼底满是怅惘,“傅恒,你说,她怎么就变了这么多呢?”

她只是平静地陈述,没有怒斥,没有质问,可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傅恒心上

恐慌与痛苦瞬间将他吞噬,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只挤出沙哑的两个字:“娘娘……”那声音里满是无措与绝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辩解什么,该如何面对此刻的若璃

若璃没再看傅恒,只默默蹲下身,指尖插进冰冷的积雪里,寒意顺着指尖往心口钻

她盯着青砖缝里半融的雪水,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从雍正二年夏日,你和卓林他们被先帝安排到我身边随护开始,那些日子多清净啊。可雍正七年你们去边关大哥那儿历练,回来后……好像就越走越远了。连带着后来遇到的人,也在慢慢褪色、变了模样。你以后……”

……

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那句“还是尽量不要来了”几乎要脱口而出,却被一只骤然伸来的手轻轻拉住了裙摆

……

傅恒在她蹲下的瞬间便跟着屈膝蹲下,玄色斗篷铺散在雪地上。他指尖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攥着她裙角的一角料子,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眼底却翻涌着滔天的恐惧与绝望,还有一丝近乎卑微的恳求

他死死盯着若璃的发顶,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破碎的颤音,急切地打断她未说完的话:“娘娘……不要。”

傅恒的指尖死死攥着那片裙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带着指骨都微微发颤。眼底早已被猩红浸染,那抹红顺着眼尾蔓延,将平日的温和尽数吞噬

他看着若璃低垂的发顶,声音破碎得如同被风雪刮裂的绸帛,满是绝望的哀求:“求你……娘娘……我错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鼻音与压抑的哽咽

他不敢奢求原谅,只恐惧她将那句未说完的话说出口——那比任何责罚都要残忍,足以让他彻底疯魔

……

……

若璃的沉默像一把钝刀,凌迟着傅恒的神经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破碎与恐慌:“不要这么对我……我会改的……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求你……不要不让我见你。” 那是十三年未曾宣之于口的爱意,在这一刻,终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彻底决堤

若璃缓缓抬眸,目光落在傅恒死死攥着自己手腕的手上——那双手指节泛白,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满是失魂落魄的急切

她静静地看了片刻,终是猛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力,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怅惘:“是不是我说不让你见,你就会死?”

“会!”傅恒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一个字裹挟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眼底的猩红更甚,连呼吸都带着剧烈的起伏

十三年多隐忍的情愫在此刻彻底失控,他盯着若璃的眼睛,仿佛那是他仅存的光,“见不到你,于我而言,和死了没两样。”

傅恒的声音彻底哑了,带着浓重的哽咽,平日里恪守的规矩与分寸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他死死盯着若璃的眼睛,那双眼曾是他近十四年晦暗岁月里唯一的光,此刻却盛满了疏离与怅惘

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只化作心底念了无数遍的两个字,带着滚烫的温度与绝望的恳求,轻轻溢出唇瓣:“若璃……”

他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微凉的肌肤,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底的猩红几乎要凝成泪:“我真的会死的……见不到你,我活着和死了,没有半点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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