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博物馆的骚乱最终以“极端分子企图破坏珠宝展被警方及时制止”对外公布,再次被低调处理。但参与其中的人都清楚,这远非结束。
降谷零和早川樱回到了那处安全屋,气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凝重。赤井秀一(冲矢昴)的警告言犹在耳,组织内部“老师”的威胁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更重要的是,赤井秀一几乎已经挑明了他看穿了降谷零的身份,以及早川樱对他的重要性。
早川樱(脱下外套,脸色还有些苍白):“零,赤井秀一他……”
降谷零(打断她,语气带着压抑的烦躁):“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安室透’是我,现在,他也知道了你是我最大的软肋。”
他走到窗边,猛地拉上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安全屋内顿时一片昏暗,
降谷零“FBI插手,事情只会更复杂。”
早川樱(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住他的手臂):“但他今天确实帮了我。如果没有他的警告,我可能……”
降谷零(转过身,抓住她的肩膀,眼神痛苦):“我知道!我知道他帮了你!但这改变不了什么!他提醒我,是为了看住我这个‘有价值的棋子’,还是别的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到了!组织看到了!所有人都看到了我降谷零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失控的颤抖,那是一种被戳中最致命弱点的愤怒和无力。
早川樱看着他眼中翻腾的痛苦和挣扎,心像被针扎一样疼。她明白他的恐惧,那种害怕因为自己而连累最爱之人的恐惧。她上前一步,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
早川樱(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那就让他们看好了。让他们看到,我早川樱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是能和你并肩作战的人。零,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起。不管来的是库拉索,是‘老师’,还是赤井秀一,我们都一起面对。”
她的拥抱和话语像一股温暖的力量,缓缓注入降谷零冰冷紧绷的心脏。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仿佛她是狂风暴雨中唯一的浮木。
降谷零(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沙哑):“对不起……我又失控了……”
早川樱(在他怀里摇摇头):“不用道歉。我懂的。”
两人在昏暗的房间里静静相拥,彼此汲取着力量和安慰。过了许久,降谷零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降谷零(稍稍松开她,语气恢复了冷静):“赤井秀一的话虽然难听,但有一点他说对了。组织的内部清洗会带来更大的混乱。我们必须加快速度。风见那边对博物馆抓获的几个人的审讯,必须尽快出结果。”
早川樱(点头):“嗯。还有若狭留美那条线,她既然主动传递了关于‘老师’的情报,或许我们可以尝试……”
降谷零(摇头):“不行。太危险。若狭留美身份不明,动机不明,贸然接触很可能落入另一个陷阱。我们现在能相信的,只有我们自己,还有……”
他顿了顿,
降谷零“……风见和黑田管理官。”
就在这时,降谷零的加密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熟悉的、属于警校同期小圈子的内部通讯号码。是萩原研二。
降谷零和早川樱对视一眼,按下了接听键。
萩原研二(声音带着难得的严肃,没有了往日的轻快):“零,小樱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降谷零(看了早川樱一眼):“嗯。怎么了?”
萩原研二“米花博物馆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新闻上说得轻描淡写,但我们都知道没那么简单。是不是……又跟盯上你的那些家伙有关?他们这次是冲着小樱去的?”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他知道瞒不过这些敏锐的同期。
降谷零(沉声):“是。”
通讯那头传来松田阵平不耐烦的声音,
松田阵平“喂!降谷!你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每次都搞得这么惊心动魄!早川那家伙没事吧?”
伊达航(沉稳的声音也传来):“零,需要帮忙吗?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但我们都在。”
甚至连诸伏景光的声音也通过加密频道模糊地传了过来,
诸伏景光“零,一切小心。”
听着通讯器里朋友们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担忧,降谷零和早川樱的心中都是一暖。即使他们不能告知真相,即使他们身处不同的岗位,这份来自同期的情谊始终未变。
早川樱(凑近通讯器):“我没事,松田,伊达,萩原,诸伏……谢谢你们关心。只是……连累大家担心了。”
松田阵平(哼了一声):“谁担心你了!我是怕降谷那家伙又钻牛角尖!”
萩原研二(语气缓和了些):“小樱,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零,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保护好她,也保护好你自己。”
降谷零(心中触动,低声应道):“……我知道。谢谢。”
#伊达航“有什么需要,随时开口。别忘了,我们可是同期。”
诸伏景光“……保重。”
通讯挂断后,安全屋内再次陷入安静,但气氛却不再那么冰冷压抑。
早川樱(看着降谷零):“你看,我们不是只有彼此。我们还有他们。”
降谷零点了点头,眼神柔和了些许。是啊,他并非孤身一人。他有愿意与他并肩冒险的爱人,有关心他、即使不明真相也愿意伸出援手的挚友。
他拉起早川樱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
降谷零(看着她,眼神认真):“樱,等这次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是说,等组织这个最大的威胁解除之后……”
早川樱愣住了,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云。她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未来规划。
降谷零(见她没反应,有些紧张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这样更方便互相照应,也更安全。当然,如果你觉得太快或者不方便的话……”
早川樱(打断他,声音细若蚊吟,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降谷零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幸福感涌了上来。他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
降谷零(在她耳边低声承诺):“我会给你一个安全的家。我保证。”
这不是风花雪月的浪漫誓言,而是在血与火的考验中,最朴实也最坚定的承诺。早川樱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承诺背后,是他将要付出的更多努力和面临的更大危险,但她相信他,也愿意陪他一起走下去。
短暂的温存之后,现实的问题依然摆在面前。降谷零需要去处理审讯结果和后续部署,早川樱也需要返回警视厅,处理博物馆事件的后续报告,同时继续通过朝比奈咲追查资金线索。
两人再次分开,投入到各自的战斗中。但这一次,他们的心中都多了一份对未来的期盼,和一份更加沉重的、必须取得胜利的决心。因为他们的未来,早已紧密相连。组织的阴影依旧浓重,但在这片黑暗之中,属于他们的微光,正因为彼此的守护和对未来的期许,而变得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坚定。他们知道,这条路很难,但只要携手,便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