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早川樱按时来到了警视厅的室内训练场。空旷的场地上,只有松田阵平一个人,他正戴着拳套,对着沙袋进行着凌厉的击打,动作干净利落,充满力量感。听到脚步声,他停了下来,摘下拳套,随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汗。
松田阵平(瞥了她一眼):“来了?去换衣服,热身。”
早川樱(一边走向更衣室,一边忍不住问):“松田警官,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训练?”
松田阵平(语气平淡):“没什么,闲得慌。而且看你最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运动一下出出汗,脑子能清醒点。”
早川樱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松田察觉到了什么?她没再追问,默默换好训练服开始热身。
对练开始后,早川樱明显感觉到松田阵平今天下手比以往更重,速度更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她集中精神全力应对,但几个回合下来,还是被撂倒了好几次。
松田阵平(站在倒在地上的早川樱面前,伸出手拉她起来):“反应慢了。注意力不集中。你在想什么?”
早川樱(喘着气,借力站起来):“没什么……只是有点累。”
松田阵平(哼了一声):“累?还是心里有事?”
他没继续进攻,而是走到场边拿起两瓶水,扔给早川樱一瓶。
松田阵平“坐下,休息五分钟。”
两人靠在墙边坐下,训练场内只剩下他们粗重的呼吸声。
松田阵平(拧开瓶盖,灌了口水,看似随意地开口):“你和降谷那家伙,最近在搞什么?”
早川樱(心里一紧,差点被水呛到):“什……什么搞什么?我和降谷先生只是普通同事……”
松田阵平(打断她,眼神锐利):“少来这套。帝丹小学文化祭,你们俩都在,别告诉我又是巧合。之后这几天,你在警视厅,他在波洛,表现得跟陌生人一样,当别人是瞎子?”
早川樱握紧了水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松田阵平太敏锐了,而且他和其他人不同,他对降谷零的真实身份有所了解,也知道他们之前共同处理过组织相关的事情。
松田阵平(见她不说话,语气缓和了一些):“我不是要打听你们的任务细节。我也没兴趣。我只是想提醒你,早川。”
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
松田阵平“降谷零那家伙,他所在的世界比你想的要黑暗和复杂得多。跟他扯上关系,意味着危险。非常具体的、可能危及生命的危险。我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他,他大概也一样。但正因为如此,你们才更容易成为彼此的弱点。”
早川樱(抬起头,眼神坚定):“我知道危险。但我不是需要被他保护在身后的累赘。”
松田阵平“我没说你是累赘。你的能力和进步我都看在眼里。我的意思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想怎么措辞,
松田阵平“……别被感情冲昏头脑,保持警惕,无论是面对敌人,还是面对……可能来自任何方向的试探。包括我刚刚那种。”
早川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松田阵平是在用他的方式提醒她,连他这样的自己人都能察觉到异常,那么真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只会更加防不胜防。他今天的“训练”和“盘问”,本身就是一次模拟的压力测试。
早川樱(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松田。谢谢你。”
松田阵平(站起身,重新戴上拳套):“明白就好。休息够了?继续。今天不把你摔够本,岂不是白来了。”
接下来的对练,松田阵平依旧没有手下留情,但早川樱感觉心里的某个结似乎松了一些。至少,她知道身边还有这样的前辈在关心着他们,尽管方式有点别扭。
与此同时,在港区废弃码头附近,公安的监视点正严密注视着目标区域。那辆消失的无牌丰田最终被确认驶入了码头西侧的一个废弃仓库群。
风见裕也(透过高倍望远镜观察着):“降谷先生,目标仓库有动静。有人出来了……不是中村胜,是陌生面孔,穿着码头工人的衣服,正在搬运箱子。”
降谷零(隐藏在另一处的阴影中,通过通讯器下达指令):“看清楚箱子里是什么。所有单位保持静默,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行动。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风见裕也“明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个“码头工人”将几个沉重的木箱搬上一辆小型货船后,又返回了仓库。一切看起来就像正常的(虽然是非法的)货物转运。
风见裕也“降谷先生,箱子的缝隙里似乎有……金属光泽?像是某种设备零件。”
降谷零(眼神一凝):“记录下所有细节。通知海警部门,秘密追踪那艘货船的动向,但不要拦截。”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另一个方向,一辆黑色的马自达RX-7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废弃仓库区的入口附近。车门打开,戴着墨镜的毛利小五郎和一脸好奇的江户川柯南走了下来。
江户川柯南(内心OS):“根据博士发明的信号追踪器显示,之前黏在那个可疑维修工外套上的发信器,最后消失的信号源就在这片码头!果然有问题!”
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小鬼,你确定是这里?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线索?”
江户川柯南(用天真语气):“嗯!信号最后就是在这里消失的!叔叔我们进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证据呢!”
躲在暗处的降谷零和风见裕也同时心里一沉。
风见裕也(焦急地):“降谷先生!是毛利侦探和那个孩子!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降谷零(语气瞬间变得冰冷):“糟了……立刻准备行动,优先确保他们的安全!通知附近巡逻警力,以接到匿名举报,怀疑此处有非法交易为由,立刻赶往现场制造混乱!”
风见裕也“是!”
仓库里的“码头工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外面的不速之客。他警惕地探出头,看到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后,脸色一变,迅速缩了回去,似乎在对通讯器说着什么。
#降谷零(快速思考):“库拉索……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利用维修工这条线,把可能注意到异常的毛利侦探和柯南引过来,试探公安的反应,甚至……一石二鸟?”
他不能再犹豫了。降谷零压低帽檐,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向着仓库另一侧迂回靠近,必须在那个人采取极端行动前控制住局面。
而江户川柯南,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已经注意到了地面上一些不寻常的车辙印和散落的、与帝丹小学舞台设备旁发现的相同的微量润滑剂痕迹。他蹲下身,正准备仔细查看——
毛利小五郎(突然指着仓库里面大喊):“喂!那边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给我站住!”
只见那个“码头工人”从仓库后门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
江户川柯南(瞳孔猛缩):“叔叔小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一声枪响,不是来自那个“码头工人”,而是来自侧上方!子弹精准地打掉了“码头工人”手中的遥控器!是降谷零!他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仓库顶部的钢架,手中的枪口还冒着细微的青烟。
降谷零(厉声喝道):“别动!公安警察!”
几乎同时,远处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是风见安排的人到了。
那个“码头工人”见状,脸上闪过一丝绝望,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丸就要往嘴里塞——是组织成员常用的自杀胶囊!
降谷零(眼神一厉):“阻止他!”
但有人比他更快!一直紧盯着那人的江户川柯南,早已调整好了脚力增强鞋,一脚踢飞了旁边的一个小铁罐!铁罐如同炮弹般射出,精准地打在了“码头工人”的手腕上!
“啪!”药丸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几名公安人员迅速冲上前,将惨叫的“码头工人”死死按住。
毛利小五郎(目瞪口呆):“公……公安?”
江户川柯南(内心OS):“公安……安室先生果然是……而且他刚才的身手……”
降谷零从钢架上利落地跳下,走到被制伏的“码头工人”面前,摘下他的帽子,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降谷零(冷冷地):“你不是中村胜。你是谁?”
那人紧闭着嘴,眼神凶狠地瞪着降谷零,一言不发。
这时,警车也赶到了现场,穿着制服的警察们开始拉警戒线。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降谷零看了一眼满脸惊疑的毛利小五郎和若有所思的柯南,知道这次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走到毛利小五郎面前,露出了属于“安室透”的、略带歉意的笑容。
降谷零“毛利老师,抱歉让您受惊了。我们公安正在追查一个危险的犯罪团伙,这个人是我们重要的目标。没想到会把您卷进来。”
#毛利小五郎(回过神来,摆出名侦探的架子):“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这地方一看就不对劲!不过安室啊,你们公安行动也太粗暴了,差点伤到我和这个小鬼!”
江户川柯南(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在毛利小五郎身后):“好、好可怕……”
#降谷零(笑了笑):“是我们的失误。后续处理交给我们就好,为了您的安全,还请尽快离开这里。”
毛利小五郎(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既然你们公安接手了。小鬼,我们走了!”
看着毛利小五郎拉着柯南离开的背影,降谷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转向风见。
降谷零(低声):“立刻把人带回去审讯。彻底搜查这个仓库和那艘货船。还有……”
他看了一眼柯南离开的方向,
降谷零“……加强对那个孩子的关注。他今天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
风见裕也“是!”
降谷零知道,今天的行动虽然抓住了人,阻止了可能的爆炸,但也等于向隐藏在更深处的库拉索和“老师”暴露了公安对这条线的紧追不舍,以及……他和早川樱所在意的人确实与这件事有关联。库拉索的试探,部分成功了。
而另一边,被毛利小五郎拖走的江户川柯南,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在警察包围中显得格外冷静的“安室透”,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江户川柯南(内心OS):“公安……降谷零……安室透……早川樱……帝丹小学的意外……今天的码头陷阱……这一切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那个“维修工”又在哪里?安室先生,你究竟在隐瞒什么?”
危机暂时解除,但更大的迷雾已经笼罩下来。降谷零和早川樱面临的形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