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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红茶与情报

名柯:零时樱花(重修版)

码头事件过去了两天,表面上的风波似乎已经平息。警视厅对外公布的消息是“成功破获一伙涉嫌走私和非法持有爆炸物的犯罪分子”,毛利小五郎作为“偶然路过并提供关键协助的热心市民”还被媒体小小地报道了一番,让他得意了好一阵子。

但江户川柯南却完全开心不起来。他坐在阿笠博士家的沙发上,眉头紧锁,面前摆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各种零碎的信息和地图标记。

阿笠博士(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新一啊,还在想码头那件事吗?吃点水果吧。”

灰原哀(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翻着一本时尚杂志,头也不抬):“大侦探这几天都快把自己纠结成麻花了。劝你还是放松点比较好,有些深水区,贸然踏进去可是会淹死的。”

江户川柯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灰原!你不觉得奇怪吗?公安,安室先生,还有那个早川警官,帝丹小学的事情,再加上这次的码头……这一切肯定都连着一条线!那个被抓的‘码头工人’绝对不是真正的主谋,他只是一个被抛出来的弃子!”

灰原哀(放下杂志,瞥了他一眼):“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直接去问那位公安先生?‘喂,安室先生,你是不是在和一个危险的组织斗争,能不能带我一个?’”

江户川柯南(被噎了一下):“……我当然不会那么蠢。”

#阿笠博士(打圆场):“好啦好啦,新一也是担心嘛。不过,既然涉及公安,肯定是很敏感的事情,我们确实不好过多插手……”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阿笠博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端着一个小炖锅的冲矢昴,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无害的微笑。

冲矢昴“晚上好,博士。我做了一些土豆炖牛肉,分量有点多,想着你们可能还没吃晚饭,就送过来一些。”

#阿笠博士(高兴地):“哎呀!真是太感谢你了,昴先生!快请进!”

灰原哀在冲矢昴进门时,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只是目光不再看他,重新投向了杂志。

江户川柯南(眼睛却微微一亮):昴先生……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冲矢昴将炖锅放在厨房,很自然地走到客厅坐下。他的目光扫过柯南面前开着的电脑屏幕,镜片上闪过一道反光。

#冲矢昴(语气温和):“柯南君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江户川柯南(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试探):“昴先生,你……听说过前几天港区码头的那个案子吗?”

#冲矢昴(轻轻推了推眼镜):“嗯,新闻上有看到。据说毛利侦探还立了功?真是了不起。”

江户川柯南“其实……那天我也在。而且,我看到了安室哥哥……不,是降谷先生,他以公安的身份出现了。”

冲矢昴端起阿笠博士给他倒的茶,轻轻吹了吹气,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冲矢昴“哦?这倒是有点意外。不过,降谷君确实是公安的人,这点我有所了解。”

江户川柯南(紧紧盯着他):“昴先生,你觉得,这次的码头事件,和之前帝丹小学的‘意外’,还有……那个组织,有关系吗?”

灰原哀翻杂志的手顿住了,虽然没有抬头,但明显在仔细听。

冲矢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措辞。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冲矢昴(终于开口):“关联性……不能排除。根据我掌握的一些零散信息,那个组织最近在东京的活动确实比以往要频繁一些,而且手段也更加……具有试探性和迷惑性。”

他顿了顿,看向柯南,

#冲矢昴“他们似乎对某些特定目标很感兴趣,比如……敏锐的,可能会妨碍到他们计划的人。”

江户川柯南心里一凛,这是在暗示他和少年侦探团吗?还是也包括了安室先生和早川警官?

#冲矢昴(继续用平稳的语调说):“有时候,过于紧追不舍,反而会落入对方设下的圈套。就像下棋,看清整个棋盘的局势,比执着于吃掉某一个棋子更重要。”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柯南电脑屏幕上那些零碎的信息,

#冲矢昴“尤其是在,对手非常擅长布置迷雾和弃子的时候。”

江户川柯南(若有所思):“弃子……码头那个家伙,果然是弃子吗?”

#冲矢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抿了一口茶):“泡红茶的时候,如果水温过高或者浸泡时间太长,茶叶中的苦涩物质就会过度释放,影响口感。有些事情,需要耐心,等待合适的时机。”

他的话像是在说红茶,又像是在提醒柯南。灰原哀在一旁微微蹙眉,但依旧没有说话。

#冲矢昴(放下茶杯,站起身):“谢谢博士的茶。炖肉要趁热吃才好。我就先告辞了。”

阿笠博士“啊,好的,谢谢你啊昴先生!”

江户川柯南(连忙问):“昴先生!如果……如果之后再有类似的情况,我该怎么……”

#冲矢昴(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柯南一眼,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优先保证自身安全。必要时……可以寻求‘可靠之人’的帮助。毕竟,东京的夜晚,并不总是那么平静。”

他说完,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冲矢昴走后,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

灰原哀(冷冷地开口):“看来‘那个人’知道的东西不少。他的提醒,你最好听进去几分。”

#江户川柯南(握紧了拳头):“我知道危险。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被卷入危险而什么都不做!安室先生,早川警官,还有少年侦探团的大家……”

灰原哀(叹了口气):“所以,才更要冷静。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柯南知道灰原说得对,冲矢昴的暗示也很明显。他现在需要做的,或许是暂时按捺住直接调查的冲动,更多地观察和等待,同时……或许可以试着从另一个方向入手。

他想起了早川樱。这位女警官身上,似乎也藏着不少秘密。

另一边,降谷零正在安全屋内,听着风见的汇报,脸色不太好看。

风见裕也“降谷先生,码头抓获的那个嫌疑人,经过审讯,他承认自己是收了钱,负责在那片区域看守货物,并在有人靠近时制造混乱。他对中村胜、库拉索或者组织一无所知,联系方式也是单线的,现在完全断了。”

降谷零(揉了揉太阳穴):“果然是个彻底的弃子。那艘货船呢?”

风见裕也“海警秘密跟踪后发现,货船在公海与其他船只交接后,空船返回了。我们无法追踪到最终目的地。箱子里的设备零件,经过初步分析,是一些高精度的通讯干扰器部件,市面上很难搞到。”

降谷零“通讯干扰器……他们想干什么?”

他感到一阵烦躁。库拉索和“老师”就像隐藏在深海里的章鱼,触手繁多,动作敏捷,每次看似抓住了什么,最终却只是一团黏滑的、毫无用处的组织。

降谷零“对毛利侦探事务所和帝丹小学的监控不能放松。另外……”

他犹豫了一下,

降谷零“……适当关注一下江户川柯南那孩子的动向,但务必隐蔽,绝不能让他察觉。”

风见裕也“明白!”

风见离开后,降谷零拿出加密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早川樱的号码。自从执行“疏远”策略后,他们很少直接通话。

早川樱(声音压得很低):“零?怎么了?这个时候联系……”

降谷零“码头的事,你知道了吧?”

早川樱“嗯,新闻看到了。内部简报也提到了公安介入……是你吗?”

降谷零“是我。抓到的只是个外围棋子,线索又断了。库拉索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试探,以及把水搅浑。”

早川樱(沉默了一下):“我这边……松田前几天找我‘训练’了。”

降谷零(眼神一凝):“他察觉了?”

早川樱“嗯。他提醒我……要小心,保持警惕。我觉得他是好意。”

降谷零“松田那家伙……虽然方式别扭,但确实是可靠的。”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降谷零“樱,最近……辛苦你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早川樱(声音轻柔了些):“你也是。别太勉强自己。”

降谷零“嗯。挂了,保持联络。”

简短的通话结束后,降谷零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冲矢昴(赤井秀一)那边似乎也掌握了一些情况,但他暂时不打算和FBI有过多接触。目前的局面,就像一场多方参与的、没有硝烟的暗战,每一步都需走得无比谨慎。

而江户川柯南,在冲矢昴的“点拨”下,暂时按下了直接追问安室透的念头,但却并没有停止思考。他开始更仔细地回想与早川樱接触的每一个细节,并且决定,下次如果再“偶然”遇到这位警官姐姐,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旁敲侧击一下。

几天后,机会来了。早川樱被目暮警官指派,陪同少年侦探团(名义上是作为警方与热心小市民的友好互动)参观警视厅的部分对外开放区域,并讲解一些基本的交通安全知识。

吉田步美(兴奋地):“早川姐姐穿制服好帅气!”

圆谷光彦“这就是警视厅的指挥中心吗?好厉害!”

小岛元太“有没有专门保管好吃的证物的地方啊?”

早川樱(被孩子们逗笑了,耐心地解答着):“证物室可不能随便进哦。不过,交通安全很重要,大家一定要记住遵守交通规则……”

江户川柯南跟在队伍最后,看似在好奇地东张西望,实则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在参观结束,孩子们自由活动一会儿的时候,他凑到了早川樱身边。

江户川柯南(仰起脸,用好奇的语气):“早川姐姐,当警察是不是经常遇到很危险的坏人啊?”

早川樱(蹲下身,平视着他):“有时候会哦。所以警察叔叔阿姨们都要很努力地训练,才能保护大家。”

江户川柯南“那……前几天码头的那个坏人,是不是很危险?安室哥哥……啊不,是降谷先生他们好厉害,一下子就把他抓住了!”

早川樱(心里一动,面上保持微笑):“嗯,公安的同事们确实很厉害。柯南也很勇敢呢,听说那天你也在现场?”

江户川柯南(装作后怕的样子):“嗯……有点吓人。不过,有毛利叔叔和警察在,就不怕了!早川姐姐,你认识降谷先生很久了吗?他好像什么都会,开车、推理、打架……”

早川樱(谨慎地回答):“降谷先生是公安警察,接受过很多专业训练,当然很厉害。我和他……只是因为工作接触过几次,不算很熟。”

她再次强调了“不熟”,这是必要的伪装。

江户川柯南(眨了眨眼睛,看似天真地转换了话题):“这样啊……那早川姐姐,如果你遇到很多很多看起来很乱,没有联系的案子,该怎么找到它们背后隐藏的线索呢?”

这个问题更像是在请教,而非试探。早川樱看着柯南那双过于清澈和聪明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个孩子问出的问题,总是直指核心。

早川樱(想了想,认真地说):“有时候,看起来混乱的线索,可能只是因为我们还站在太近的地方。试着退后一步,从更大的范围去看,或者……换个角度思考。也许会发现,某些看似无关的点,其实都被一条看不见的线连着。这就需要耐心和细致的观察了。”

她的话,无意中与冲矢昴关于“棋盘”和“视角”的提醒有异曲同工之妙。

江户川柯南(眼睛微微一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退后一步……换个角度……我明白了!谢谢早川姐姐!”

早川樱(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不客气。柯南以后也想当侦探吗?”

江户川柯南(嘿嘿一笑):“嗯!我要成为像平次哥哥和新一哥哥那样厉害的侦探!”

参观活动在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了。但无论是早川樱还是江户川柯南都知道,看似平常的对话下,隐藏着各自的思考和试探。线索依旧破碎,迷雾仍未散去,但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向着真相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进着。而隐藏在暗处的库拉索和“老师”,他们的下一步棋,又会落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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