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翁”的落网和其窝点数据的大量缴获,标志着针对“镜影”组织的战斗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虽然后续还有大量的取证、审讯和针对零星残余势力的清扫工作,但最沉重、最危险的那块巨石已然被搬开。整个公安系统,以及协助行动的警视厅相关部门,都弥漫着一种久违的轻松氛围。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在一家由公安秘密经营、对外不开放的居酒屋包厢里,一场小范围的、非正式的庆功宴正在举行。参与者除了降谷零和早川樱,还有风见裕也,以及被特别邀请的警五组成员:伊达航、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就连诸伏景光也难得地出现在了人前(虽然依旧做了些伪装)。令人有些意外的是,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也在受邀之列——官方理由是感谢毛利侦探之前的“顾问”工作,实际则是降谷零对柯南那次关键提示的变相感谢。
包厢里气氛热烈,觥筹交错。虽然降谷零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样子,但眉宇间的疲惫和紧绷感明显消散了许多。早川樱坐在他身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眼前这群性格各异却同样可靠的人们。
毛利小五郎(几杯酒下肚,已经有些兴奋,拍着桌子):“哈哈哈!我就说嘛,什么‘镜影’‘光影’的,在警方……哦不,在各位精英的通力合作下,还不是土崩瓦解!功劳簿上肯定有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一笔!”
萩原研二(笑着给他斟酒):“那是当然,毛利先生可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呢!”
江户川柯南(坐在小兰身边,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内心吐槽):明明就是叔叔你在打瞌睡,降谷先生他们才方便行动的吧……不过,能参与进来真好。
松田阵平还是那副酷酷的样子,但看向降谷零的眼神里少了些平时的挑衅,多了几分认可。
松田阵平(端起酒杯,对着降谷零示意了一下):“喂,降谷,这次干得还不赖。没白费我们给你打下手。”
降谷零(举起酒杯回敬,嘴角微扬):“彼此彼此。拆弹专家的远程指导很及时。”
伊达航(沉稳地笑着):“大家都辛苦了。能把这个毒瘤铲除,比什么都重要。”
诸伏景光(温和地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对身边的早川樱低声说):“小樱,这段时间,零承蒙你照顾了。”
早川樱(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没有,是零一直在保护我。”
风见裕也(推了推眼镜,难得语气轻松):“降谷先生和早川小姐配合非常默契,是我们行动成功的关键。”
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降谷零和早川樱身上。萩原研二挤眉弄眼地看着他俩。
萩原研二“小降谷,说起来,最大的收获恐怕不是捣毁了‘镜影’,而是找到了能和你并肩作战的伴侣吧?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带着善意的笑容看了过来。早川樱的脸瞬间就红了,下意识地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桌下轻轻握住了早川樱的手。他的动作不大,但在座的都是明眼人,看得清清楚楚。
降谷零(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朋友,最后落在早川樱脸上,声音清晰而坚定):“等所有手续和后续工作处理完毕,审判结束。我会给她一个正式的婚礼。”
伊达航(带头举起杯):“好!那我们可就等着了!”
[众人](纷纷举杯):“恭喜!”
包厢里的气氛更加热烈了。柯南看着这一幕,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小兰则小声对柯南说,
毛利兰“降谷先生和早川小姐,真的很般配呢。”
然而,就在这轻松愉快的时刻,降谷零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是技术组发来的加密信息。快速浏览后,他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但并没有太意外的神色。
早川樱(敏锐地注意到了):“怎么了?”
降谷零(将手机屏幕稍稍侧向她,低声道):“技术组对‘信天翁’最后时刻试图销毁的核心数据库完成了部分修复。里面有一个加密级别最高的指令,指向一个位于长野县深山里的私人废弃研究所。根据残留记录判断,那里可能是‘老师’早年进行某些……非正规研究和数据备份的隐秘地点之一。”
虽然“老师”已经落网,核心组织也被摧毁,但这种残留的、可能涉及危险实验数据或未知备份的据点,依然需要清理。
早川樱“需要立刻行动吗?”
降谷零(摇了摇头):“不急在这一两天。坐标已经锁定,外围监控也已经部署。那里位置偏僻,多年废弃,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等庆功宴结束,我们回去详细计划再说。”
他不想因为这条突如其来的消息破坏眼前难得的轻松。而且,他有预感,这可能是彻底扫清“镜影”阴影的最后一站。
庆功宴在热闹的气氛中结束。毛利小五郎被萩原研二和伊达航扶着(或者说架着)上了车,嘴里还嚷嚷着要再去喝第二轮。柯南跟着小兰离开前,偷偷对降谷零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警五组的几位也各自告别,约定下次再聚。
回安全屋的路上,夜风微凉。降谷零和早川樱并肩走着,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份大战后的宁静。
早川樱“长野的那个研究所……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降谷零“嗯。‘老师’这种人,总会留些后手。不过,这次是我们掌握了主动。而且……”
他的眼神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深邃,里面映着她的身影。
他停下脚步,看向她,
降谷零“这次之后,应该就真的结束了。”
早川樱(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笑了起来,
早川樱“说起来,你之前答应过,等事情结束了,要带我去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看星星。长野……好像就有很多看星星的好地方?”
降谷零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他抬头望向东京难得能看到几颗星星的夜空。
降谷零“是啊。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就在长野附近的乡下。夏天躺在山坡上,能看到整条银河。”
他收回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降谷零“等处理完这个废弃研究所,我们就去。在那里住几天,只有我们两个。”
这不是一个遥远的、模糊的承诺,而是一个具体、即将实现的计划。
早川樱(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暖意):“好。说定了。”
她主动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继续在静谧的夜色中前行。
回到安全屋,虽然时间已晚,但两人都没有立刻休息。关于长野那个废弃研究所的资料已经被风见整理好发了过来。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翻阅着。
研究所建于二十多年前,最初登记为一家私人生物制药公司的研发基地,但几年前公司破产,研究所就此废弃。卫星图片显示那里确实荒凉,只有一栋主建筑和几个附属小屋,周围被密林环绕。
早川樱(指着建筑结构图):“地下还有一层?看入口设计,像是后来私自扩建的,很隐蔽。”
降谷零“‘老师’早期发家,据说就和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研究有关。这里很可能藏着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
他合上资料,
降谷零“明天我会让风见调派一支擅长探索和应对生化危险的小队待命。我们后天出发,速战速决。”
早川樱“这次,我也一起去。”
降谷零(看向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拒绝,而是认真地问):“你的身体……”
早川樱(坚定地):“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这是我的任务,有始有终。我不想在最后一步缺席。”
看着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坚持,降谷零知道,他无法,也不应该再将她排除在外。他们是搭档,是伴侣,理应共同面对这最后的挑战。
降谷零(最终点头):“好。我们一起。”
决定了行动计划,心头的大事似乎也落定。疲惫感终于涌了上来。
早川樱(打了个哈欠):“那……早点休息?”
降谷零“嗯。”
两人洗漱完毕,各自回到卧室。然而,没过多久,降谷零的房门被轻轻敲响。他打开门,看到早川樱抱着枕头站在外面,脸上有些微红,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早川樱(声音很轻):“那个……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吗?就……只是睡觉。”
她补充道,
早川樱“感觉……一个人有点不习惯现在的安静了。”
降谷零怔住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平时冷静坚强的搭档,此刻却流露出罕见的、需要陪伴的柔软。他没有丝毫犹豫,侧身让开了门口。
降谷零(声音不自觉放柔):“进来吧。”
床很大,两人各占一边,中间仿佛隔着无形的界限。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气氛有些微妙静谧。
早川樱(背对着他,小声说):“谢谢。”
降谷零(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不用谢。”
沉默了一会儿,降谷零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微微下陷,一只温热的手小心翼翼地伸了过来,轻轻抓住了他放在身侧的手。
早川樱(声音带着困意,模糊不清):“零……晚安。”
降谷零(反手握住她的手):“晚安,樱。”
感受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和手心传来的温度,降谷零心中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外界的风雨似乎都已远去,只剩下这一刻的安稳与温暖。他知道,无论长野的废弃研究所里藏着什么,他都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去面对。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