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长野的准备工作进行得很快。风见裕也协调了一支精干的行动小队，配备了应对可能出现的生化威胁的防护装备。出发前一晚，降谷零和早川樱再次仔细研究了研究所的结构图和周边地形。
早川樱（指着地图上主建筑后方）：“这里，卫星图显示有个很小的通风口，被植被覆盖了一半。也许是个备用的入口，或者紧急出口。”
降谷零（点头）：“记下来。如果正门被加固或者有陷阱，这里可能是个突破口。”
第二天清晨，两辆不起眼的黑色厢型车驶离东京，前往长野。降谷零和早川樱坐在前车，后车是风见带领的行动小队。车厢里气氛不算太紧张，毕竟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这次更多是扫尾工作。
早川樱（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田园风光）：“天气真好。”
降谷零（也看向窗外，阳光洒在他脸上）：“嗯。等事情办完，我们可以在附近逛逛。长野的荞麦面很有名。”
早川樱（有些意外地看他）：“你还有心思研究这个？”
降谷零（轻笑了一下）：“任务要完成，生活也要继续。而且……”
他顿了顿，
降谷零“和你一起尝尝当地美食，感觉不错。”
这话说得自然无比，却让早川樱耳根微微发热。她发现，随着“镜影”的覆灭，降谷零身上那种时刻紧绷的弦似乎松了一些，偶尔会流露出这种属于“安室透”式的、带着生活气息的温柔。
几个小时后，车辆抵达了目标区域附近。他们将车隐蔽在树林里，徒步靠近那座废弃的研究所。研究所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破败，墙体斑驳，窗户大多破损，周围杂草丛生。
风见裕也（通过耳麦汇报）：“降谷先生，外围侦查完毕，未发现近期人员活动痕迹。正门被锈蚀的铁链锁着，但锁很旧了。”
降谷零“收到。A组从正门突破，注意检查陷阱。B组跟我绕到后面，确认那个通风口的情况。”
降谷零、早川樱和两名队员组成B组，悄无声息地绕到主建筑后方。果然，在茂密的藤蔓后面，找到了那个直径约半米的通风口，栅栏已经锈蚀得很厉害。
［队员A］（检查后）：“降谷先生，栅栏可以拆掉，里面通道狭窄，但应该可以容纳一人通过。”
降谷零“好。我先进，早川跟在我后面，你们殿后。保持通讯。”
降谷零动作利落地拆掉栅栏，率先钻进了黑暗、布满灰尘的通风管道。早川樱深吸一口气，紧随其后。管道内空间逼仄，只能匍匐前进，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铁锈味。
爬行了大概十几米，前方出现了微弱的光线和一个出口。降谷零小心地探出头观察，下面似乎是一个杂物间，堆满了废弃的桌椅和设备，空无一人。
降谷零（低声道）：“安全。下来。”
众人依次从通风口跳下，落地无声。他们所在的位置似乎是研究所的后勤区域。与外面的破败不同，研究所内部虽然积满灰尘，但建筑结构大体完好，一些房间的门还紧闭着。
降谷零“按照计划，分头搜索。重点寻找通往地下层的入口，以及任何有价值的纸质或电子资料。注意安全，有任何发现立刻报告。”
［众人］：“明白！”
搜索开始。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的，或者只剩下一些毫无价值的破烂。气氛一度有些沉闷。
早川樱（推开一扇标着“档案室”的门，灰尘扑面而来）：“咳咳……这里好像被搬空过，只剩下些没用的废纸。”
就在这时，降谷零那边传来了消息。
降谷零（声音透过耳麦传来）：“找到通往地下的入口了。在一楼走廊尽头，有个隐蔽的活板门，被地毯盖着，上面有电子锁，不过已经没电了。”
风见裕也（从正门进入的A组）：“我们这边也发现了一个楼梯间，通往地下，但门被从里面堵死了。”
两组人在地下入口处汇合。活板门被轻易撬开，露出向下的漆黑楼梯。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气味涌了上来。
降谷零（戴上准备好的防毒面具，递给早川樱一个）：“下面空气可能有问题，都戴上。保持警惕。”
他打开强光手电，率先走下楼梯。早川樱紧跟在他身后，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楼梯不长，下面是一个不算太大的空间，看起来像是个简易的实验室兼储藏室。靠墙放着几个布满灰尘的玻璃容器（里面空无一物），还有一些老旧的实验仪器。角落里放着几个金属文件柜。
［队员B］（检查文件柜）：“降谷先生，柜子锁着，但不是很牢固。”
降谷零“打开它。”
队员用工具撬开了文件柜。里面塞满了泛黄的纸质文件。降谷零和早川樱立刻上前翻阅。
早川樱（拿起一份文件，翻了几页，脸色微变）：“零……你看这个。这不是普通的研究数据……这像是……早期的人格干预和行为矫正实验记录！用的还是非法手段！”
降谷零（接过文件快速浏览，眼神越来越冷）：“‘老师’那个混蛋……他早年果然在用活人做这种禁忌实验！”
他又翻出几份资料，
降谷零“这些是实验体的编号和部分观察记录……有些实验体后来……消失了。”
这些发现让在场所有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虽然早知道“老师”罪大恶极，但直面这种残酷的证据，还是让人感到愤怒和不适。
风见裕也“需要把这些全部带回去吗？”
降谷零“嗯。这些都是重要罪证。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备份的磁盘或者……”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从实验室更里面的一个黑暗角落，传来一声轻微的、像是金属摩擦的“咔哒”声！
所有人瞬间警觉，武器齐刷刷地对准了那个方向！强光手电的光柱集中扫过去。
那里堆放着几个废弃的木箱，声音似乎就是从箱子后面传来的。
降谷零（压低声音）：“什么人？出来！”
没有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早川樱（握紧了枪，手心有些出汗）：“会不会是动物？”
就在这时，“砰！”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一颗子弹擦着堆放木箱的边缘射过，打在后面的墙壁上，溅起一串火星！
“有埋伏！”不知谁喊了一声。
对方藏在暗处，借助杂物作为掩体，开始零星地射击。听枪声，对方可能只有一个人，或者很少几个人，但占据了有利位置。
降谷零（反应极快，一把将早川樱拉到自己身后）：“找掩护！确定对方位置！”
行动小队成员都是精英，迅速散开，寻找掩体，并开始还击。一时间，黑暗的地下室内枪声大作，子弹横飞。
风见裕也（一边还击一边报告）：“对方火力不强，但位置很刁钻！在东北角那个大型仪器后面！”
交火中，一颗流弹击中了早川樱旁边的一个玻璃容器，碎片四溅！她下意识地侧头躲避，动作慢了一瞬。就在这瞬间，黑暗中那个枪口似乎瞄准了她！
降谷零眼角余光瞥见，几乎是想也没想，猛地扑过去，将早川樱完全护在自己怀里，同时转身！
“噗！”一声闷响！降谷零身体微微一震！
早川樱（被他紧紧抱住）：“零？！”
降谷零（闷哼一声，声音却异常镇定）：“我没事。打中防弹背心了。”
但他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语气带着一丝后怕的厉色，
降谷零“别分心！”
早川樱的心像是被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她知道防弹背心能挡住子弹，但那一刻的惊惧是如此真实。
就在这时，一名行动队员利用对方换弹匣的间隙，一个精准的点射！
［队员A］：“命中目标！对方停止射击！”
枪声戛然而止。风见裕也带着两名队员小心地包抄过去，很快确认了情况。
风见裕也“降谷先生，目标已清除。只有一个人，男性，四十岁左右，身上没有身份证明。看起来像是……被遗弃在这里的、负责最后看守和必要时销毁证据的死士。”
危机解除。地下室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降谷零这才缓缓松开早川樱，但仍上下打量她，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
降谷零“真的没事？有没有被碎片划到？”
早川樱（摇摇头，目光却落在他刚才中弹的后背上）：“你呢？真的没事？疼不疼？”
降谷零（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有点淤青而已，不碍事。”
他看着她还带着惊悸的眼睛，放缓了声音，
降谷零“别担心。”
他的安抚让她渐渐镇定下来，但刚才他毫不犹豫扑过来保护她的画面，已经深深烙在了她的脑海里。
后续的搜查再无异状。那个死士身上除了武器，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将所有找到的文件资料打包封存，准备带回。
离开阴暗的地下室，重新回到阳光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返程的路上，早川樱比来时沉默了许多。她看着窗外，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地下室里惊险的一幕。
降谷零（注意到她的安静）：“还在想刚才的事？”
早川樱（转过头，看着他，眼神复杂）：“嗯。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降谷零（明知故问）：“不要哪样？”
早川樱“不要不顾自己地来保护我。太危险了。”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那个时候，我来不及想危不危险。”
他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坦诚，
降谷零“看到你有危险，身体不自觉就行动了。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他的话直接而真挚，没有任何华丽的修饰，却比任何誓言都更能打动人心。早川樱怔怔地看着他，眼眶微微发热。她知道，这就是降谷零表达爱的方式，无声，却重如千钧。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降谷零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任由她靠着，甚至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
车厢里恢复了安静，却弥漫着一种无需言语的温情与默契。经过这次最后的、小小的惊险，两颗心靠得更近了。他们都知道，未来的路上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彼此在身边，就无所畏惧。长野的星空，似乎也在不远处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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