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码追凶：神经盲区
第三章 暗网余波与抗体疑云（第二部分）
小区外的警戒线还没撤，夕阳把警车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居民议论的声音，夹杂着孩子的哭闹。Reyna靠在警车旁，指尖捏着刚从陈默公寓带回的U盘，金属外壳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却压不住心里的焦躁——运输路线图的真假还没核实，陈默的行踪又成了谜，而距离7月1号的交接日，只剩13天了。
“技术队那边有消息了吗？”Reyna看向刚挂完电话的韦赫恩，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陈默作为蝰蛇的核心科研助手，手里肯定握着更多关于NT-2025的秘密，比如气溶胶毒素的具体扩散范围、稳定剂的生产方法，甚至可能知道蝰蛇背后更大的组织。
韦赫恩摇了摇头，把手机揣回口袋：“还没有。陈默的银行流水查了，最近三个月没有大额转账，只有几笔小额的便利店消费，最后一笔是昨天下午在公寓楼下的便利店，买了面包和矿泉水。他的社交账号也都是空白的，像是故意抹掉了所有线上痕迹。”
“故意抹掉痕迹……”Reyna皱紧眉头，“这说明他早就做好了跑路的准备，说不定蝰蛇给了他现金，或者用了加密货币转账，这样我们就查不到了。”
这时，Lucy拿着平板电脑跑过来，屏幕上是技术队传来的公寓勘查照片：“Reyna姐，技术队在陈默的卧室衣柜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暗格，里面有个黑色的笔记本，上面记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数字，还有一张手绘的地图，看起来像是郊区的某个地方。”
Reyna立刻接过平板，放大那张手绘地图。地图上标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尽头画着一个圆圈，旁边写着“0628 19:00”，还有一串符号“△□○”。笔记本里的符号和数字看起来像是某种密码，比如“3-1-4”“5-2-7”，旁边还备注着“温度-20℃”“湿度40%”。
“0628是明天，19点是晚上7点……”韦赫恩凑过来看，“难道陈默明天晚上要去这个地方和蝰蛇碰面？这些符号会不会是接头暗号？”
Lucy点头：“很有可能。而且‘温度-20℃’‘湿度40%’，这和冷库的储存条件很像，说不定那个圆圈标记的地方，就是蝰蛇藏毒素的真正地点，比运输路线图上的三个地方更隐蔽。”
Reyna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过手绘地图，注意到小路旁边标着一个小小的“河”字：“郊区有河的地方不多，最有可能的是西边的青川河沿岸，那里有很多废弃的仓库和厂房，而且监控很少，适合藏东西。张野，能不能根据这张手绘地图，比对青川河沿岸的卫星地图，找到对应的位置？”
“收到！”对讲机里传来张野的声音，“我已经在比对了，青川河沿岸有三段类似的小路，其中一段在青川河下游的废弃造船厂附近，和手绘地图的吻合度有80%，我把具体坐标发过去。”
“太好了！”Reyna立刻站直身体，“韦赫恩，你带一队人，明天下午提前去废弃造船厂附近布控，隐蔽好，不要打草惊蛇。Lucy，你和技术队破译笔记本里的密码，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毒素储存的细节。我去市一院看看张强，他今天的抗体提取情况怎么样了，顺便再问问他，有没有见过笔记本里的这些符号。”
分工确定后，三人立刻行动。Reyna开车前往市一院，路上给特警队队长打了电话，让他们准备好夜视设备和无人机，明天晚上支援废弃造船厂的布控——蝰蛇肯定会带人手，而且可能携带武器，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市一院特护病房的灯光很柔和，张强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手臂上的输液管还在缓慢输送着营养液。护士告诉Reyna，今天的抗体提取很顺利，已经提取了500毫升，技术队那边已经开始进行解毒剂的研发，预计三天后能出初步成果。
“他醒过吗？”Reyna轻声问，生怕吵醒张强。
护士点头：“下午醒过一次，喝了点粥，又睡着了。医生说他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不过他的神经损伤恢复得比预期好，已经能记住一些之前的事情了。”
Reyna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拿出平板电脑，调出笔记本里的符号照片，轻轻放在张强能看到的地方。过了大概十分钟，张强慢慢睁开眼睛，看到Reyna，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警惕，多了一丝平静。
“你来了。”张强的声音很轻，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感觉怎么样？”Reyna把平板往他面前推了推，“你看看这些符号，有没有见过？比如在实验室里，或者蝰蛇的笔记本上。”
张强的目光落在平板屏幕上，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见过……在蝰蛇的办公室里，他的抽屉里有个和这个一样的笔记本，每次那个外国科研人员来，他们都会对着笔记本上的符号说话。我记得有一次，我听到他们说‘△是第一批，□是第二批’，好像是在说毒素的批次。”
“毒素的批次？”Reyna心里一紧，“那‘3-1-4’‘5-2-7’这些数字呢？你有没有听过？”
“数字……”张强闭上眼睛，仔细回忆，“好像听过‘3-1-4’，蝰蛇打电话的时候说过，‘3-1-4的稳定性还不够，需要再加稳定剂’。还有‘温度-20℃’，实验室的冷库里，就有个冰柜是设定在-20℃的，里面放着黑色的瓶子，蝰蛇说那是‘最重要的东西’。”
Reyna立刻拿出手机，拨通Lucy的电话：“Lucy，破译方向错了！笔记本里的符号是毒素批次，数字是稳定性参数，‘温度-20℃’是储存条件，你让技术队重点查青川河废弃造船厂附近的冷库，尤其是能设定到-20℃的，那很可能就是藏毒素的地方！”
挂了电话，Reyna看着张强，又问：“你还记得那个外国科研人员的名字吗？或者他有没有说过自己来自哪个机构？”
张强摇了摇头：“不知道名字，只听到蝰蛇叫他‘博士’，他说话有很重的德国口音。还有，他经常提到‘总部’，说‘总部还在等结果’，好像蝰蛇上面还有更大的组织。”
“德国口音、总部……”Reyna在心里记下这些信息，“谢谢你，张强，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你好好休息，我们会保护好你，也会尽快研发出解毒剂，让你彻底康复。”
离开特护病房，Reyna又去了医生办公室，询问张强的身体状况。医生说，张强的基因片段测序已经完成，那段能产生特殊蛋白质的基因，确实很罕见，目前数据库里只有不到10例类似的基因序列，而且都来自不同的家族，没有血缘关系。
“这种基因片段有什么特殊之处吗？”Reyna问。
医生推了推眼镜，拿出测序报告：“这种基因片段能增强人体免疫系统对神经毒素的抵抗力，而且会随着年龄增长变得更稳定。张强今年32岁，正好是这种基因活性最强的时候，所以他才能在NT-2025的试验中活下来，还产生了抗体。不过，这种基因也有副作用，可能会导致记忆力衰退，所以张强有时候会记不清事情，这是正常的。”
Reyna点点头，心里却升起一个疑问：蝰蛇是怎么找到张强的？他的基因这么罕见，蝰蛇不可能随机挑选，肯定是通过某种渠道，筛选出了有这种基因的人，然后以“戒毒”为名义，把他们骗去做试验。
“医生，能不能查一下，除了张强、李建军、王浩，还有没有其他人有这种基因片段？”Reyna问，“我担心蝰蛇还会找其他有这种基因的人做试验。”
医生叹了口气：“很难。这种基因片段需要专门的基因检测才能发现，而且大部分人不会做这种检测，除非有家族遗传病史。我们已经把张强的基因序列上传到全国基因数据库，看看能不能匹配到其他人，但目前还没有结果。”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黑了，路灯亮起，把马路照得一片明亮。Reyna开车回警局，路上收到Lucy的消息，说技术队已经根据张强提供的线索，破译了笔记本里的大部分内容，确认废弃造船厂附近有一个废弃的海鲜冷库，符合“温度-20℃”的储存条件，而且冷库的位置，正好和手绘地图上的圆圈标记重合。
“太好了！”Reyna回复Lucy，“明天下午我和你们一起去布控，一定要抓住陈默，问出蝰蛇的下落。”
回到警局，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张野坐在电脑前，正在监控青川河废弃造船厂附近的实时画面。Lucy则在整理笔记本里的破译结果，看到Reyna进来，立刻迎上去：“Reyna姐，你回来了！我们破译出，陈默明天晚上去造船厂，是要给蝰蛇送‘稳定剂样本’，笔记本里写着‘样本需在19点前送达，否则毒素会失效’，这说明毒素的稳定性很差，必须配合稳定剂才能运输，而稳定剂只有陈默能做出来。”
Reyna接过破译报告，快速浏览：“也就是说，只要抓住陈默，拿到稳定剂样本，蝰蛇就算有再多毒素，也没办法交给军火商？”
“对！”Lucy点头，“而且笔记本里还写着，‘总部要求7月1号前必须完成交接，否则会派人来处理蝰蛇’，这说明蝰蛇背后的组织很严格，如果他完不成任务，可能会被自己人灭口。”
Reyna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给蝰蛇制造压力，让他自乱阵脚。张野，能不能黑进蝰蛇常用的暗网账号，给他发一条‘总部’的消息，说‘怀疑你泄露信息，暂缓交接，等待进一步指示’？”
张野转过身，推了推眼镜：“可以试试。蝰蛇在暗网有个常用的账号，叫‘Viper0701’，我之前追踪过这个账号的活动轨迹，最近一周都在浏览‘军火交易’‘生化武器’相关的论坛。我可以模仿‘总部’的语气，给这个账号发消息，不过需要一点时间伪造IP地址，避免被他发现。”
“好，你尽快处理。”Reyna拍了拍他的肩膀，“Lucy，你和技术队再检查一遍布控方案，明天下午3点，我们准时出发去废弃造船厂，韦赫恩已经带着一队人先去侦查了，我们要确保每个角落都有监控，不能让陈默和蝰蛇跑了。”
第二天下午3点，Reyna带着Lucy、张野和特警队，准时出发前往青川河废弃造船厂。车子驶离市区，路边的高楼渐渐变成低矮的厂房，青川河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波光，废弃造船厂的红色塔吊孤零零地立在河边，看起来荒凉又阴森。
韦赫恩已经在造船厂附近的废弃仓库里设好了临时指挥点，看到Reyna他们进来，立刻递过来一张手绘的布控图：“我已经查过了，废弃海鲜冷库在造船厂的西北角，有两个入口，一个正门，一个后门，后门通向青川河，可能有小船接应。我在正门和后门都安排了狙击手，周围的废弃厂房里也藏了队员，无人机已经升空，实时监控周围的情况。”
Reyna接过布控图，仔细看了一遍：“很好。张野，你在这里搭建临时信号站，确保和总部、无人机、狙击手的通讯畅通，一旦发现陈默，立刻通知我们。Lucy，你和我去冷库附近的废弃办公楼，那里视野好，能看到冷库的正门和后门。”
安排好后，众人立刻行动。Reyna和Lucy猫着腰，沿着废弃的铁轨，慢慢靠近办公楼。办公楼的窗户大多已经破碎，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踩上去发出“嘎吱”的声音。两人爬到三楼，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拿出望远镜，盯着冷库的正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夕阳渐渐落下，天色越来越暗，远处的青川河变成了深黑色，只有偶尔经过的渔船发出微弱的灯光。晚上6点半，无人机传来消息，发现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沿着青川河的小路，朝着造船厂驶来，车牌号被遮挡住了，开车的人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来了！”Reyna立刻拿起对讲机，“各单位注意，目标车辆正在靠近，做好准备，不要暴露位置！”
黑色轿车在冷库正门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外套、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走下来，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箱子——和Lucy在监控里看到的，偷闹钟的人手里的箱子一模一样。男人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朝着冷库正门走去。
“是陈默吗？”Lucy轻声问，手里紧紧握着对讲机。
Reyna摇摇头：“不确定，他戴着口罩，看不清脸。等他打开冷库门，确认身份后再行动，别抓错人。”
男人走到冷库正门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上的挂锁。就在他推开门，准备进去的时候，Reyna突然看到他的手腕上，有一个红色的蛇形纹身——和蝰蛇衣服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不是陈默，是蝰蛇！”Reyna立刻对着对讲机大喊，“各单位注意，目标是蝰蛇，立刻行动！狙击手准备，别让他跑了！”
蝰蛇听到声音，立刻转身，看到从周围废弃厂房里冲出来的特警队员，脸色一变，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朝着特警队员开枪。“砰！砰！”两声枪响，子弹打在地上，溅起一串火花。
特警队员立刻躲到废弃的钢铁后面，开枪反击。蝰蛇趁机朝着冷库的后门跑去，那里通向青川河，他肯定早就安排好了小船接应。
“后门的狙击手，拦住他！”Reyna和Lucy立刻从办公楼里冲出来，朝着冷库后门跑去。
冷库后门的狙击手看到蝰蛇跑来，立刻开枪，子弹打在蝰蛇的脚边，逼得他停下脚步。蝰蛇转过身，对着狙击手的方向开枪，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遥控器，按下了上面的按钮。
“不好！他有炸弹！”Reyna大喊，立刻扑倒在地上。
“轰隆！”一声巨响，冷库的正门被炸塌了，碎石和灰尘漫天飞舞。蝰蛇趁着混乱，跳进了青川河里，朝着远处的小船游去。
“快！他要上船了！”韦赫恩带着队员冲到河边，朝着小船开枪，子弹打在船身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小船的发动机立刻启动，朝着河中心驶去。
就在这时，一架无人机从空中俯冲下来，对着小船的发动机发射了一枚麻醉弹，麻醉弹正好打在发动机上，小船的速度立刻慢了下来。
“干得好！”Reyna站起身，看着河里的蝰蛇，“给他扔救生圈，别让他淹死，我们还需要他交代总部的信息！”
特警队员立刻扔了一个救生圈到蝰蛇身边，蝰蛇挣扎着抓住救生圈，被队员们拉上了岸。他浑身湿透，脸色苍白，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银色的箱子。
韦赫恩走过去，一把夺过银色的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支透明的试管，里面是淡黄色的液体——正是稳定剂样本。
“蝰蛇，你跑不了了！”韦赫恩把枪顶在蝰蛇的头上，“说！你的总部在哪里？还有多少毒素藏在别的地方？”
蝰蛇冷笑一声，吐了口口水：“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说的。就算你们抓住我，总部也会派人来完成交接，NT-2025最终还是会落到军火商手里，你们阻止不了的！”
Reyna蹲下身，看着蝰蛇：“你以为你的总部还会相信你吗？我们已经黑进了你的暗网账号，给你发了‘总部’的消息，说怀疑你泄露信息，要暂缓交接。现在你的总部，说不定已经在找你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一个‘泄露信息’的人吗？”
蝰蛇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你们……你们竟然黑进了我的账号？不可能！总部的加密系统很厉害，你们根本不可能破解！”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Reyna拿出手机，调出伪造的“总部”消息，递给蝰蛇看，“你看，这是‘总部’发给你的消息，上面写着‘暂缓交接，等待进一步指示’，还说要对你进行‘审查’。你觉得，‘审查’之后，你还能活着吗？”
蝰蛇看着手机屏幕，身体开始发抖，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他知道总部的手段有多残忍，一旦被怀疑泄露信息，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我说……我说！”蝰蛇突然崩溃了，“总部在德国，是一个叫‘黑蝎’的生化组织，专门研发生化武器和神经毒素，然后卖给军火商和恐怖组织。NT-2025是他们今年的重点项目，除了我手里的毒素，他们在德国还有一个更大的实验室，正在批量生产气溶胶毒素。”
Reyna的眼睛眯了起来：“德国的实验室具体在哪里？还有，你在国内的同伙，除了虎子和陈默，还有谁？”
“德国的实验室在柏林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里，具体地址我记不清了，只有‘博士’知道，他是总部派来的负责人。”蝰蛇喘着气，“国内的同伙……除了虎子和陈默，还有一个叫‘老鬼’的，他负责把毒素从实验室运到各个藏匿点，我只和他通过电话，没见过面，他的电话号码是……”
蝰蛇报出了一个电话号码，Lucy立刻记下来，发给张野，让他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和行踪。
“还有毒素，除了造船厂的冷库，你还藏在别的地方吗？”Reyna追问。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蝰蛇连忙摇头，“大部分毒素都在造船厂的冷库里，只有少量的样本在陈默那里，他明天会把样本送到这里来，和我交接。我本来想拿到样本后，就带着毒素去跨海大桥和军火商会合，没想到被你们抓了。”
Reyna站起身，对着对讲机说：“张野，查一下蝰蛇报的电话号码，看看能不能找到‘老鬼’的行踪。另外，通知国际刑警，让他们协助调查德国柏林郊区的‘黑蝎’组织实验室，一定要摧毁他们的生产基地。”
“收到！”张野的声音传来，“我已经在查电话号码了，归属地是市区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最近一次通话是昨天下午，和陈默的手机通话，通话时间只有20秒，定位显示陈默现在在市区的一家酒店里！”
“太好了！”Reyna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韦赫恩，你带着队员把蝰蛇押回警局，严加审讯，一定要问出更多关于‘黑蝎’组织的信息。Lucy，你和我去市区的酒店，抓住陈默，拿到剩下的稳定剂样本！”
韦赫恩点头：“你们小心点，陈默是科研人员，说不定也有武器。”
“放心吧，我们会注意的。”Reyna拍了拍韦赫恩的肩膀，和Lucy一起上了车，朝着市区的酒店驶去。
市区的酒店离造船厂不远，开车只要20分钟。车子停在酒店门口，Reyna和Lucy穿着便衣，走进酒店大堂。张野已经把陈默的房间号发了过来——1208房。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12楼，沿着走廊慢慢走到1208房门口。Reyna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她示意Lucy躲到门的侧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是酒店经理帮忙开的。
Reyna慢慢插入房卡，“嘀”的一声，门开了。她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Lucy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枪。
房间里一片狼藉，行李箱敞开着，衣服散落在床上，桌子上放着几支透明的试管，里面是淡黄色的液体——和蝰蛇箱子里的稳定剂样本一样。但房间里空无一人，窗户是开着的，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他跳窗跑了！”Lucy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街道，“下面是一条小巷，没有监控，他肯定从这里跑了。”
Reyna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支试管，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没有味道。她又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上面写着一些化学公式，最后一页写着“0629 08:00 机场”——明天早上8点，陈默要去机场，肯定是想坐飞机逃离这座城市。
“张野，查一下明天早上8点前，从本市飞往国外的航班，尤其是飞往德国的！看看有没有陈默的航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